傅景和伫立在摄影棚边,冷淡而沉稳。他刚结束了一场戏,接了助理递的水,微仰着头,露出一截*的脖颈。炽烈的天光洒在他身上,有了点冰消雪融的意味,偏过的侧脸镀上了模糊的金边。
一旁的nv演员过来和他聊天。他微笑,回过头来看她,语气柔和,亲切,又带点若有若无的疏离。nv演员看着他,暗自捂心,这人是天边皎皎明月,又似天山上一捧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朵高岭之花哪天要是被摘下,她是要头一个心碎的。
傅景和下场戏是和言殊的对手戏。戏中,沈辞和顾念结为知己,打马江南,做江湖*子,还怀揣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少年意气。言殊已换了红_yi,抬手向傅景和示意。言殊眼尾画了点红色的眼影,他已然是个名门的**公子了,他私生活的丑闻背在身,一双桃花眼却多情潋滟,顾盼间便有feng情泼天。傅景和着白_yi,他此时还不是日后的正道大侠,叛门逆徒,他的神情仍显得稚neng,对江湖充满好奇。
傅景和听过几句关于言殊的传闻。言殊演话剧出身,二十岁的年龄,Yan得雌雄莫辨,又带了点稚气,不知得了哪一位的青眼,帮着进了演艺圈,他自己演技又磨得好,从此星途璀璨,青云直上。还有点似真似假的风声说言殊当年初恋失意,从此*迹情场,这毕竟是传闻,傅景和本就对这类事七八分不在意,而今更是十二分不在意了。
今天的戏结束得早,言殊邀他吃饭,他笑着婉拒了。他刚回_F_间,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他的手抖了一下,这个号码只有几个人知道——会是他吗?他也会想我吗?他的手指微蜷,捏住手机,接了电话。
季寒宵醇厚的声音闯进来,直击得他心脏快速跳动,身子酥了一半。晚上有一出歌剧,季寒宵得了两张票,邀请他来看。他带着点惊喜,“您请我A?您也不问问我晚上有戏没有?”他刚一说完就从中察觉出这话听着带点撒娇的意味,他局促又懊丧地站着,又怕季寒宵生厌,想解释两句又不知从何说起。“晚上有戏?那算了?”他听见电话那头说,血都凉了一半。“没,晚上没戏,您别**”他梗住了。然后,他听见了一声低沉的轻笑,重新暖着他的五脏六腑。
shen秋,风都带着寒意。几片残存的黄叶零落地挂在枯干的枝干上。季寒宵穿着白色的羊毛开衫,倒显出华贵风流的气度。傅景和大胆的去拉他的手,季寒宵顺着他的力度,去握他的手腕。季寒宵的手冷,激得他一抖,让他想起儿时村子里终日寒凉的白玉佛像——即使季寒宵的秉x与佛毫无关系。
傅景和挑了些剧组的事,竭力说得有趣些。“言殊?”季寒宵问他。他眨了眨眼“您认识?”
季寒宵自然是认识的,不说他那张Yan的过分的脸,光这小孩儿那x格,在他过往的lover里都算得上独树一帜。季寒宵喜欢“纯”的,听话的,乖的。言殊当年从话剧院到他_On the bed_,骄纵的恰到火候,把握着度,倒也新奇。只是后来他对骄纵的容纳度越来越低,和那小孩儿结束He约时,言殊梗着脖子,眼泪和暗红的眼影混在一起,活像一滴血泪。这些没必要和傅景和说,说“我包过他”难免破坏此时的气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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