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今晚卢秉哲一行人一共开了三辆车来,代驾到了以后贺斯扬坐进了副驾驶座。卢秉哲和汪颂凯坐在后面,卢秉哲照例是喝多的那一个,揽着汪颂凯的脖子哭丧着脸喊晚上没有看见周时好伤心。

汪颂凯把他的脸朝外推,一脸嫌弃地问他:“你也是同x恋?人家贺斯扬今晚是来见漂亮小男生的,你也来见漂亮小男生?”

“我不是!我是直的!”卢秉哲立刻大声反驳,把话说得抑扬顿挫,“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还不允许人家看漂亮小男生是吧!”

贺斯扬懒得听后面的酒鬼发言,他跟代驾一一商定好目的地。代驾设置好导航,正准备开车就听见背后卢秉哲大喊一声:“等一下——!”

汪颂凯很无奈地问他:“你又怎么了?”

“我我我我要去趟洗手间!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越野车的门打开又被关上,汪颂凯瞧着好兄弟朝Land会所里跑,扶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

“宁宁,明天一起吃午饭吗?我听说了一家很好吃的店,明天我们一起去吃?”

“好。”

越野车停在了离开会所的必经之路上,阮知宁和周时边走边聊,经过身旁一辆辆车,脚步没有做任何停留。

前座的车窗是紧紧关着的,汪颂凯那侧的车窗降下来一半。凌晨的夜风送来两人的谈话声,汪颂凯望着车窗外,冷不丁地喊了坐在前面的人:“贺斯扬。”

“看见了。”

汪颂凯伸长了脖子瞧着外面两人离开的背影,笑着开口:“两次见到他都是穿那么漂亮的裙子,没想到他穿这种纯色T恤也那么可爱。”

贺斯扬偏回头,从副驾驶的位置望着不远处阮知宁身上的粉色T恤。阮知宁的微信头像是一团白色云朵,贺斯扬点开过他的朋友圈,里面是比自己仅三天可见还要过分的一片空白。

——阮知宁没有发过任何朋友圈,就连朋友圈背景都还是系统自带的。

“对了,今晚你们俩聊了什么?”汪颂凯兴致冲冲地来刨八卦,“不会这次也毫无进展吧!微信呢?到底加上没!”

“你不要跟我zhui硬说什么没那么喜欢他!没那么喜欢你今晚会跟我们一起来?!你以前明明最讨厌这种地方的!”

前方路口转弯,阮知宁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野里。贺斯扬收回目光,默默开口:“加了。”

“哇哦!”汪颂凯一脸xing_fen地扒拉住副驾驶的座椅,他把脑袋朝前挤,去看贺斯扬的表情,“那改天约他一起出来玩A!我看你今晚一直在笑,很少看你心情这么好。”

贺斯扬没有否认,余光里看见卢秉哲慢慢悠悠地走出来,敷衍了一句:“再说吧。”

阮知宁住的小区离会所不算太远,他和周时说再见,两人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

小区是旧小区,虽然旧但地理位置优越,阮知宁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多年了。钥匙ca进锁孔,阮知宁摸黑按亮了门口的灯。一整个晚上手机始终安安静静的,护工阿姨并没有给阮知宁发微信,这反而令他放心不少。

阮知宁还没有把作息完全T整过来,在上班的时候不觉得,一回到家瞬间有了那种头重脚轻的_gan觉。他眯着眼睛迅速钻进浴室里_have a bath_,洗完出来一头倒在了_On the bed_。

这一觉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阮知宁掀起被子把脑袋盖起来,把自己捂成一团。过了一会儿这团被子里慢慢伸出一只手,阮知宁摸索着找到了枕侧的手机,接着那只手又慢慢*回了被窝里。

消息通知栏有几条未读消息,阮知宁迷迷瞪瞪地点开微信聊天框,聊天框中央的备注是“年轻有钱的客人”。

他敲了几个字点了发送,脸埋进枕头里,就着这样的姿势很快又睡着了。

漆黑的被窝里手机屏幕散发出幽幽白光,聊天框里是两条消息nei容——

[0935]年轻有钱的客人:出来玩吗?我们学校今天有演出,要不要一起来看?

[1045]知宁:很忙,没有空。

“哥哥的重要x。”

每年A大的迎新演出都是高校当中的一大看点,九月新生结束完军训,各个社团也准备好了最拿手的节目。

今天是周六,班长在班级群里艾特全班同学,通知他们今年的迎新演出从下午三点开始。

贺斯扬不住在学校宿舍,看见这条消息的同时卢秉哲也在小群里艾特他。卢秉哲和汪颂凯是B大的,从B大开车到A大大概需要二十分钟的车程。卢秉哲听说了A大的迎新演出,在群里命令贺斯扬今天下午带他们去看。

卢秉哲还记得去年A大的迎新演出,所以对今年的异常期待。汪颂凯在群里问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怎么今天还能醒得那么早,卢秉哲在群里吹牛,说自己_geng本就没有喝醉。

汪颂凯也艾特了贺斯扬,让他把那个漂亮小男生一起喊出来。卢秉哲还不知道两人加上微信的事,听汪颂凯说了以后xing_fen得不得了。

——哇靠!上次贺斯扬对别人_gan兴趣是在什么时候?!

汪颂凯冷漠地回答,说自从他上初中认识贺斯扬开始,就没见他对谁_gan兴趣过。

卢秉哲赞同他,好像确实是这样,就连贺斯扬喜欢的类型都是卢秉哲凭着这么多年的友情一点一点挖掘出来的。

——贺斯扬!快点快点!快点去问问!不然直接打电话给他们经理!向他要人!

——你是强盗吗?白天应该不算上班时间吧,他们经理估计也不能干涉。

贺斯扬无视群里热热闹闹的讨论,点开那团白色云朵盯着看了老半天,居然鬼使神差地给阮知宁发了一条消息。

消息发出去以后迟迟没有得到回复,贺斯扬拿着手机等了十多分钟。最后等得实在有些烦躁,直接丢掉了手机。

等到贺斯扬起床洗完澡,把_F_间稍微整理了一下才等到阮知宁的消息。这干巴巴的五个字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gu冷漠,贺斯扬紧皱着眉代入昨晚还有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阮知宁对他的态度,很难不把这个回答代入到“yu擒故纵”里去。

而另一边阮知宁被周时的电话吵醒,电话一接起来周时就嘲笑阮知宁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睡觉。阮知宁意识还没清醒,周时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瞎应下了什么话。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

“你说客人给你发微信了!”

“**嗯,对。”

“然后呢?!”

周时催促着阮知宁把聊天记录截图给他看,阮知宁便把那孤零零的两句话发了过去。周时看完倒xi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质问阮知宁:“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阮知宁被他吼得瞌睡全醒了,他从被窝里钻出来,看了看自己滴水不漏的回答,呆呆地呢喃:“我没有说错呀**”

周时愣了愣,听阮知宁用还带着困意的嗓音软绵绵地回答:“今天不是要跟你一起去吃午饭吗?下午我要去医院,晚上要上班**”

“我是很忙没有空呀。”

阮知宁回想了一下自己平日里跟周时的聊天方式,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露出困惑的表情:“周时,我平时不都是这么跟你聊天的?”

周时瞬间被阮知宁问住了,仔细回忆发现还真是这样。他低头去翻和阮知宁的聊天记录,发现“嗯。”“哦。”“好。”“知道了。”这几个词是出现频率最高的。

——所以并不是冷漠,也不是yu擒故纵。阮知宁只是很诚实地告诉贺斯扬自己今天没有时间,只不过这五个字拼在一起,正常人看来都会觉得阮知宁很敷衍。

习惯一时半会儿很难改,这位年轻的客人对阮知宁又那么大方,阮知宁得从他身上多薅点钱下来再把他甩掉。周时迅速思考对策,随即对阮知宁说道:“以后你回客人微信用语音,不要用文字。”

阮知宁刚睡醒脑子还没转过来,周时已经在电话那头指挥他,让阮知宁把那句话重复一遍。

“你说一遍给我听听。”周时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个条件,“假装我是这个客人。”

阮知宁便乖乖开口,对着听筒小声说道:“很忙**”

他的语气里带着歉意,又因为他软乎乎的鼻音,听得人莫名心痒:“没有空。”

果然文字加入情绪以后就立刻转变成了另一种意思,周时非常满意阮知宁的回答:“对,然后你现在给这个客人发语音,就用刚才的语气,跟他解释一下。”

上午十一点零五分,距离阮知宁发过来的那条消息二十分钟后,贺斯扬又收到了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是一条十五秒的语音,贺斯扬点开,阮知宁一开口就很乖地喊他“哥哥”。

“哥哥,我刚刚在睡觉**”阮知宁并没有骗人,因为这段语音里他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困意,“我下午有事晚上要上班,哥哥,等我有空再来找你玩哦**”

突如其来的来电铃声打断了这段语音,贺斯扬看着来电提示,按下了接听键。

“喂。”

“贺斯扬,你有没有看到群里的消息?”汪颂凯笑着说道,“你问问宁宁有没有空,喊他一起来玩呗**”

“他没空。”

汪颂凯后面的话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他怔了一瞬,问贺斯扬:“你问过啦?”

“嗯。”

“哎呀,那只能下次喊他了。”汪颂凯遗憾地叹气,“对了,你现在在干吗?在家里吧?一起出来吃饭A。”

贺斯扬把_On the bed_那件黑色T恤拿起来穿上,若无其事地回答:“穿_yi_fu。”

“我跟卢秉哲已经过来了,还有十来分钟就到你家小区楼下,准备迎接我们吧!”

通话结束之后手机屏幕回到了微信聊天框,贺斯扬重新点开那段语音,阮知宁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安静的_F_间里。

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阮知宁起床洗漱,刷牙的间隙收到贺斯扬的回复。他吐掉zhui里的牙膏沫,对着手机发了语音过去。

年轻有钱的客人:你们上班没有休息的吗?

知宁:“一周可以休息一天,我明天休息。”

年轻有钱的客人:那你明天有空吗?

阮知宁无法给客人一个准确的回答,只能对着手机开口:“要看情况。”

贺斯扬听他那含含糊糊的腔T猜出来阮知宁是在刷牙,在贺斯扬看来自己这是又被拒绝了,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

周时在会所里工作了那么长时间果然很能读懂住客人的心理,阮知宁纯情,贺斯扬又喜欢纯情的。有了这些近乎于撒娇的语音,贺斯扬想生气都很难。

阮知宁刷完牙,把zhui里的牙膏沫冲干净,收到了新的消息提醒。

年轻有钱的客人:那我等你回复。

贺斯扬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拿捏住了,很奇怪他会对只见过两面的小男生如此在意。他当然能看出阮知宁的手段,与他保持亲密,在自己想要关系更近一步的时候又主动拉开距离。通常来讲贺斯扬是金主,明明他应该是优势方,才应该是yu擒故纵的那类人。怎么阮知宁朝他抛了个鱼钩,他就控制不住地咬了上去。

如果他们两人的聊天记录被那些朋友们看到,贺斯扬肯定会被笑话很久,毕竟在朋友们的眼里贺斯扬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大家玩归玩,最多也只是想让阮知宁在自己的生活里平添点乐趣。

这种声色场所本身就是金钱换开心,假如想要用金钱换真心,那才是真的愚蠢。

阮知宁和周时吃完午饭,下午去了医院看望**,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并不算好。因为是月初,他付了护工阿姨看护费和_F_东太太的_F_租,手里的钱又少了很多。

**这次住院的时间有点久,阮知宁不得不辞去原本书店的工作,去找寻一个“高薪”的工作。他把自己的烦恼告诉周时,两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短时间里只有这种声色场所才最赚钱。

阮知宁太“普通”了,唯一的优势就是那张很漂亮的脸蛋。周时也不准备让阮知宁一直在会所里工作下去,等**病情稳定出院阮知宁就可以辞职了。

会所的工资是月结的,包括客人给的小费也是一起在月底结算。上班路上阮知宁想到几天前客人生日给的那笔大方的小费,焦虑也减轻了不少。

今晚上班的时候会所里发生了一件事,有一个包间的客人因为喝多了酒产生了口角上的争辩。结果后来演变成了斗殴事件,Jin_qu送酒的同事遭到了牵连,手被碎酒瓶豁了好大一个口子。

阮知宁是和他一起搭档送酒的,本来那个包间是阮知宁负责的,但是他临时去了趟洗手间同事就顺手帮了他一下。邱昱要处理事情后续,喊了保安来开车,阮知宁陪着同事一起去医院。

等去完急诊包扎好伤口已经是shen夜了,邱昱也没让阮知宁再回去上班。保安送完同事送阮知宁,回到家后阮知宁还给同事发了消息让他好好休息。

阮知宁洗完澡接到了周时的电话,之前周时在陪客人,现在才看到阮知宁给他发的消息。

原来同事在医院里告诉阮知宁其实当时他是最先察觉出事态不对的人,可是客人迁怒到他身上,特意开口不让他离开包间,不然他也不用遭受这场无妄之灾。

“其实很正常的啦。”周时安慰了阮知宁几句,“来Land的基本上都是有钱人,有钱人一般脾气都不会太好。”

“就算经理再怎么护着我们也会出意外的。就像今晚这样,我看经理还要给那些客人赔礼道歉。”说着说着周时叹了口气,“所以说宁宁,对我们来讲能碰上一个脾气好的客人是很难得的,更难得的是客人还愿意在你身上消费。”

“不过你也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周时尽量用简单的语言去教导阮知宁,“你只要抓住一两个客人,然后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给你掏钱就行了。”

说话间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一声惊叫,周时被阮知宁吓了一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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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等爱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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