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砚扯了一个毯子过来拢在简霖身上,小心的避开伤处,将还在颤抖的人抱在怀里。
天边的乌云聚了又散,_F_间nei沉寂了很久,简霖才开口,声音带着些沙哑和干涩。
“大二那年,我向家里出柜,他们大发雷霆**左手,就是在那个时候伤到的。”
路砚垂眸看着简霖,怀里的人虚弱的窝在他怀里,一张素净好看的脸因长时间受刑而毫无血色,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浸了泪水漆黑的眼睫和已经完全*了的头发。
他的zhui唇同样毫无血色,因长时间D口球,此刻说话有些慢。
路砚给他按摩着酸麻的下颌,问“看过医生吗?”
“看过。”简霖点点头,他眼睛看着前方,没有任何情绪,麻木的说着,“也做过手术,恢复得很好,已经不影响日常生活。”
只是无法再握笔写字画画**而已。
后一句话简霖没有说出来。
路砚无端的觉得心口疼,像是自己最珍视最重要的宝贝,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人踩碎了,践踏了,而他什么都不知道。最后,那人把伤口遮住,维持一个完美的假象,笑着告诉他,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后,这个人究竟是受了多少委屈?经历了多少痛苦?路砚不知道。
简霖继续说着“可笑的是,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很坚持的在扳正我。”
“或许他们觉得这个就像小孩子啃指甲,挑食,施以一些管教手段,就可以扳正。”
“也或许,他们觉得,管你是同x恋还是异x恋,管你喜欢男人还是nv人,反正到了年纪,同样该结婚结婚,该生孩子照样生孩子,你喜欢谁?快不快乐?那不重要,做一个正常的人,走正常的路才是重要的**对,确实,我认识的大部分gay,最后都走了这条路,这条正常的路。”
“他们屈_fu于现实,而我还在抵抗,我还在坚持。有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我靠在床头放空自己,看着黑暗的_F_间胡思乱想,想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说,人死了以后会去哪?等清醒过来,发现水果刀被自己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手腕鲜血淋漓。”
这些心事藏在心里太久了,久到已经落了灰生了霉,久到简霖以为这些事情他会带到地下去,不让任何人知道。可是现在,在路砚面前他却说了出来,也是现在他发现,其实说出这些事情并不困难。
“那时候我还会被自己吓到,猛得把水果刀丢掉,死死摁住伤口。但是后来,后来抑郁症越来越严重,后来很多时候,我割伤自己,不是真的想自杀,而是想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以至于不做一些糊涂事,比方说,自杀?”
简霖轻笑了一下,“这很矛盾,我明明在做的行为就是自杀,我却在用这种行为阻止自己自杀?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知道,我**路砚,你知道我为什么做歌手吗?”
“虽然可能有点自恋,但是我想不到别的原因,你做歌手是因为我,对吗?”
路砚说话一如既往的讨打,可他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眼中亦没有任何情绪。
简霖难得的没有反驳他,也没有无语,他点点头“嗯,因为你。”
“但是,我跟你有一点不一样,我当歌手,并不是想再次跟你相见,我只是**只是想做你喜欢的事情,想完成你想完成的梦想,这几乎成为了我的信念,它支撑着我度过了那些难挨的日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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