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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解释一下吗?”

闻应琢脚步不停,口吻有些不耐烦:“什么都没发生。”

这算什么屁解释,沈宜琛很生气:“如果我不去找你,你是不是要睡他?”

“无稽之谈。”闻应琢连头也不回,只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不屑。

“他长得很像程暮予。”

闻应琢的脚步猛然顿住,他回过头来,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眼神严厉,面色阴沉沉的,逼近沈宜琛:“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

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沈宜琛冷笑不已,他说的每句话他都可以充耳不闻,唯独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却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难道他是提也不能提起的禁忌?”

闻应琢的目光森冷,身上发散着迫人的气势:“谁告诉你的?”

沈宜琛不答,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叶蓊然还是王川泽?”

沈宜琛的眼神意味不明,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怎么,你要收拾向我透露程暮予的那个人吗?”

闻应琢突然伸手掐住沈宜琛的脸,瞬间沈宜琛吃痛,嘲笑已经从他扭曲的脸上消失,只剩下疼痛与愤怒,他无法再说出一个字,唯有眼睛喷出怒火。

闻应琢面色冰冷,似乎会毫不留情地掐碎他的脸颊,此刻,沈宜琛是他指间的一只蚂蚁,而不是他的新婚伴侣。

似乎是觉得给足了他教训,闻应琢厌烦地甩开了沈宜琛。

沈宜琛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脸颊,似乎要将疼痛从脸上抹去,但红色指痕还是明显,他瞪着闻应琢,咬牙切齿地说:“问你自己。”

闻应琢一愣。

沈宜琛看着他:“你对着我叫他的名字。”

闻应琢像是被雷击了一下,脸色一变,但这一切发生得很短暂,如果不是沈宜琛一直盯着他,可能就会错过。转眼之间,闻应琢又恢复了冷酷,依旧是一副不可撼动无坚不摧的模样。

他对沈宜琛下达命令似的:“闭上你的嘴。”

沈宜琛面不改色。

他又没有撒谎。闻应琢确实当过他的面叫过程暮予的名字,虽然只有一次。就是那天早晨,当时他没有听清楚闻应琢说的是什么。尽管表面上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但他也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任人摆布的感觉,他去查过。

沈宜琛查到年代久远的新闻,直到程暮予的名字出现在闻应琢的少年时代,他忽然有强烈的预感,就是这个人。

虽然能找到的照片都很模糊,也没有正面照,大半都是闻应琢挡在他身前的姿势,感觉是闻应琢时时刻刻都在护着他。

有一张照片是程暮予坐在钢琴前,虽然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但乍一看,今晚的那个少年与他真的如出一辙,难怪闻应琢受不了诱惑。

后来程暮予的名字逐渐在闻应琢的新闻里消失,沈宜琛再去搜索程暮予的名字,只找到寥寥几条,多数都是在说程暮予跟某位世家千金结婚之后就远居国外了,夫妇二人都很低调,他没找到更多的信息。

但这些碎片已经够他拼凑出真相,程暮予显然是闻应琢锋芒毕露的骄傲少年时代里最大的挫折,他一定无法容忍这样的失败和背叛,所以如此刻骨铭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耿耿于怀,甚至不许旁人提起他的名字。

沈宜琛也不知道自己跟程暮予有几分相像,让闻应琢非要跟他结婚不可。

这些事他都积压在心里,他忍到现在才发作,其实和闻应琢之间的矛盾迟早会爆发的,今晚的事情只是一个契机。

他能忍,并不意味着他能一直容忍下去,站在闻应琢面前的是他,但他看的却是另一个人。

他不能作为别人的影子存在。

沈宜琛指责道:“我问过你很多次,你从来没有给过我解释。”

闻应琢的反应平淡:“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但闻应琢又并不想跟他撕破脸皮,或者说他觉得这根本不重要,他抛下沈宜琛,往书房走去。

他这副态度让沈宜琛愈发恼火:“你没有想过我迟早会知道吗?”

闻应琢没有回答,他似乎是觉得烦不胜烦,走向书房的步伐更快了一些,想把沈宜琛甩在身后。

沈宜琛当然不愿意善罢甘休,他拔高了声音,语速飞快:“我想听你亲口给我解释,而不是由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子踩着我的脸,朝我捅刀子。”

闻应琢冷淡地回应:“王川泽的事你不用管。”

沈宜琛简直被他气得胸口发痛,王川泽的事根本不是重点,他要的是解释,但闻应琢继续忽视他。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眼看闻应琢就要走进书房,一旦他走进去,就意味这这场谈话结束了,沈宜琛快走几步,挡在书房的门口,仰头瞪着闻应琢。

闻应琢冷漠地看着他的脸,眉间因为烦躁染上了凶戾之色,他沉声道:“够了。”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分量却很重,带着浓重的警告之意。

沈宜琛胸膛起伏,事情闹到这步,闻应琢居然还以为他是在无理取闹,他才不会后退。

“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

闻应琢的大手掐着沈宜琛的后颈,几乎是把他拎起来了,不胜其烦地将他扔到一边:“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沈宜琛脑子里嗡嗡直响,他简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满脸难以置信。

闻应琢傲慢的脸上浮出一丝讥诮,仿佛觉得沈宜琛非常可笑,语气充满了轻蔑与不屑:“难道我们是因为有感情基础才结的婚?”

闻应琢的话像针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扎进沈宜琛心里,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他踩在了脚底下。他想起婚前种种,分明是闻应琢对他步步算计,引他入罟,他却说的好像是沈宜琛先动机不纯,唯利是图,更可怕的是,闻应琢居然以为他已经给了沈宜琛足够的东西,而沈宜琛现在还在闹就是不知好歹。

闻应琢的冷酷绝情叫沈宜琛心惊,他看着他的脸,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

在巨大的冲击之下,沈宜琛反而迅速冷静下来,他的眼神变了。他拉开和闻应琢的距离,同时也放弃了和他继续沟通,他们要的根本不是同一样东西,继续下去不会有结果的。

沈宜琛敢选择开始,也敢选择结束。

他的神情非常果决:“看来你找错人了,我沈宜琛只会是沈宜琛,不会是别的什么人。你尽可以去找别人陪你玩这出游戏,我要跟你离婚,我不想再看到你。”

沈宜琛皱着眉后退,正要毅然决然地转身,闻应琢突然一把拽住他的手腕,面色不虞:“别再胡闹。”

沈宜琛怒极反笑,都到这地步了,闻应琢居然还以为他是在闹脾气,一个人到底要冷漠自负到何种地步,才会连别人的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他看得出来,闻应琢现在生气只是因为他提出离婚冒犯了他,而不是因为别的。他很怀疑,闻应琢是否真的拥有正常人类该有的感情。

明明很清楚他不是善类,还选择跟他结婚的自己更是愚不可及。

好在还来得及,他还没有泥足深陷。

沈宜琛用力地甩开他的手,扭头快步往楼梯口走去,他不想再在闻应琢身边呆一秒钟。

但闻应琢却跟了上来,他的脚步又快又重,如同踩在沈宜琛心上,沈宜琛心脏猛跳,他忽然感到很害怕。闻应琢抓住他的肩膀,把正要踏下楼梯的沈宜琛拖了回来,他的手掌像烙铁似的扣着他的肩,沈宜琛一痛,拼命挣扎,去掰他结实的手臂。

“闻应琢,你放开我!”

“闭嘴!”

沈宜琛被这一声厉喝吓了一跳,闻应琢眼里凶光毕露,那一张俊美的脸布满厉色,显得凶戾残暴,他看沈宜琛的眼神里不含任何感情,仿佛他是一块石头,而他会把他捏碎。

闻应琢不由分说地拖着沈宜琛往二楼走,沈宜琛的双腿蹬得地板直响,他的手指似乎要抠进木头里,但还是没有阻止闻应琢。

沈宜琛瞬间被一种恐惧感和无力感攫住,他又愤怒又害怕,他喊他叫,但没人理会他。

闻应琢更是不为所动,沈宜琛开始瑟瑟发抖,他从来没有见过闻应琢如此暴力的一面,他感觉绝望,不会有人帮他,不会有人救他。他转过身子和闻应琢厮打在一起,他用脚踹闻应琢,去抠他的手臂,推他的胸膛,但无济于事。

他曾经艳羡赞叹的肌肉与力量现在成了施加于他身上的暴力,原来美丽的事物也能伤人,如同闻应琢。

不行,他不能被闻应琢抓住,沈宜琛在绝望中忽然又重新获得了一股力量,低头狠狠地咬了闻应琢的手臂一口。

闻应琢果然吃痛,沈宜琛就趁这个空档从他怀里挣出来,沈宜琛大口喘着粗气,嗓子哑得发疼,却知道一定要从闻应琢身边逃离,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几步,差点一头撞在墙上。

“沈宜琛!”

闻应琢一声厉喝,吓得沈宜琛的心脏一阵紧缩,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见闻应琢暴虐的神色,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但闻应琢没追上来,他只是伸出了手,脸上突然露出惊愕的神情。

沈宜琛还没有想明白,他无知无觉地后退,猛然一脚踩空,他感到失重,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一阵剧痛之后,他眼前一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全身都疼,仿佛全身的骨头都碎了似的,动也动不了,他迷迷糊糊地睁眼,一阵恍惚,只看见闻应琢淡漠坚硬的脸,从他脸上,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沈宜琛竭力想睁开眼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感觉得出来,是闻应琢在抱着他,他从前就很喜欢他的宽肩,若是从前他会主动伸长胳膊抱着他的肩膀,但现在他微微抬了抬手指,只想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但他太痛了,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闻应琢的脸色还是很冷漠,沈宜琛偏了偏头,不想看见他,但对于后来的事他就没知觉了。

沈宜琛醒来之后是在医院里,乏力恶心眩晕和想吐,后脑勺突突直跳,像有把锤子在里面砸,沈宜琛的眉心都拧成一团,想起之前的事,才醒悟过来自己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看样子闻应琢还算是个人,没有任他自生自灭,还是把他送到了医院,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闻应琢简直禽兽不如。

他没有看见闻应琢,只看到了医院里的人。

虽然现在沈宜琛还是浑身发疼,动也不能动,但其实伤势没有他想象得严重,浑身的淤青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脏,最严重的就是脑震荡和右脚踝韧带拉伤,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沈宜琛松了口气。

虽然仍旧天旋地转,让他恶心想吐,但他还有事要做。

他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估计是来医院的时候不知道落在哪里了,于是他要护士帮忙联系父母,不仅仅是受伤的事,他还得告诉他们,他要跟闻应琢离婚。

但医生和护士并不跟他多说话,对他的要求也置若罔闻,甚至不太敢看他,好像他是某种怪物,给他做过检查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沈宜琛现在不能下床,护工很尽忠职守,她会照顾他的一切需求,但是一旦沈宜琛要求跟外界联系,她就会说,闻先生说让您安心养病。

沈宜琛一懵,顿时明白过来这都是闻应琢的授意,他斩断了他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你当我是狗吗?

沈宜琛在医院期间没有见过闻应琢。

但他被看得很严。

他每天看到的医生和护士都是同一批人,护工只有一个。他被推着去做检查时,几乎看不见什么人,也找不到跟外界联系的机会。做完检查之后就很快被送回病房。

当他一个人在病房的时候,他曾经试图下床,走到有人的地方去,但也很快会被发现,然后被“请”回病房。

护士三餐都给他药,一开始沈宜琛都吃,后来发现吃了那些药之后,他总是很想睡,一天能睡十几个小时,这根本不正常。

沈宜琛偷偷留了个心眼,他把那些药丸都藏了起来,冲进了马桶里。

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叫他心寒,他的处境比原先以为的更加危险,闻应琢变相囚禁了他,这是真的没有把他当人看。

他不明白闻应琢为什么要采取那么极端的手段,难道就是要他听话吗?他明白跟外界联系已经是奢望,他要求见闻应琢。

但闻应琢一直没有出现。

朝他每天仅能见到的那寥寥几个人发脾气没有用,他们根本就是木头,沈宜琛觉得自己要疯掉,但也只能耐着性子等身体复原,他必须靠他自己。

脑震荡好得差不多,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脚踝也逐渐能活动了,但他暂时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向护工提出要去楼下花园透透气,护工一开始没答应,但第二天却拿来轮椅推着沈宜琛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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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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