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铃铛直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这是一具完美又正常的男人的身体。
没有乳房阴道,也没有子宫。
皮肤白皙光滑,没有一丝疤痕。
手臂上没有烟头碾压留下的烫伤疤后背上没有皮鞭抽过的痕迹臀瓣上的刺字也没了。
铃铛轻轻掰开臀瓣里面是粉色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等着人来采撷。
铃铛感到一点点愉悦。一具全新的身体,就像时间回到了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他用手拍了拍臀瓣,柔嫩而富有弹性的肌肤迅速泛红。
“真好呀。”铃铛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笑得颤颤悠悠的。
胸前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也响了起来。
铃铛的注意力被胸前的铃铛吸引了。
他迅速收拢了笑。
这是他过去唯一的凭证,锁在他的乳头上,也锁在了他的灵魂上。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是一个
“骚货。”铃铛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然后摇着屁股关上玻璃门,打开了喷头。
12.
“靠。”郑直喝下几口饮料,觉着不对,看了眼配料表。
酒精饮料。
郑直这个同志,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他全家的酒量都很好,啤酒当水喝基本没问题。
郑直和他全家人都不一样。
他对酒精异常敏感,喝一口酒就会想上厕所。
因为这个问题,他连酒心巧克力都不怎么吃。
茶几上的这些饮料是他前几天去超市扫货的时候买的,他那时候正好在构思剧情,随便买了点东西就走了。
没想到,翻车了。
郑直感觉自己的膀胱迅速鼓胀起来到了一个他难以忍耐的程度。
他逼不得已,夹着腿挪到了厕所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郑直问:“铃铛,你还有多久才洗完啊?”
铃铛的声音朦朦胧胧的,伴着水汽:“怎么?想我了吗?”
“不是。”郑直老实地说:“我想尿尿。”
“想就进来啊,这可是你家。难道你跟我说,是想让我帮你扶着?”
“没有。”郑直憋得难受,但还是耐心和铃铛说:“我这不是怕你在里面,那个什么吗。”
“哎呀,我现在倒是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想上厕所了。还是,你就是想找个借口进来参观?那就来嘛。”铃铛的声音变得愈发勾人,像水一样湿黏。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想上厕所。”郑直叹了口气:“我进来啦。“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眼神盯着地板,近乎同手同脚地走到马桶旁,解开裤链,放水
浴室的流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厕所里只有郑直放水的声音。
郑直忽然觉得难耐了起来。
他试图打破沉默,清了清嗓子,问:“你的衣服被我扔到脏衣篓里了。”
铃铛带着笑的声音响起:“内裤也一起扔进去了?”
“啊,是啊。怎么了?”郑直用纸擦了擦,拉上裤链,开始洗手。
“他们都说……我下面是香的。你有没有偷闻我的内裤?”
“没有。”郑直故作冷酷:“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我要出去了。”
他又盯着地面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还是没忍住,回望了一眼浴室的玻璃门
玻璃上氤氲着水雾,本来是看不清楚里面的样子的。
但是铃铛的臀瓣不知道为何紧紧贴在玻璃上,挺翘的屁股因为挤压甚至有点变型,不难想象它饱含着弹性。
甚至,让人想要一巴掌打上去。
郑直沉默地关上了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良久,他又举起两根手指头,轻轻嗅了嗅。
13
铃铛轻轻抵在玻璃门上,微微挤压着臀部,就好像有人用手揉捏它一样。
铃铛深吸了一口气,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起,已经有两个小时二十八分钟了。
想做爱。
想被占有和填满。
想被辱骂。
随便是谁都好。
不行不可以。
铃铛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随即又颓然地屈服于欲望。
铃铛的右手开始轻轻拉扯自己的乳头,它像一朵花一样绽开挺立在空气中。
那个小小的银铃也响了。
铃铛的左手朝下伸去,开始套弄自己疲软的阴茎。先是重重地揉了几下茎体,又用手指尖轻轻掐了龟头。
最前端的那个小孔里可能分泌出来一点液体,不多,也可能完全没有。
铃铛没办法靠抚弄自己的阴茎获得很大的快感他更习惯于其他的方式。
比如扯弄乳头,比如疯狂的按揉阴蒂,又比如被反复碾压顶弄g点。
总归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该有的获得高潮的方式。
铃铛叹了口气,重新打开喷头,闭上眼睛。
滚烫的热水淋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就好像曾经扑面而来的精液和尿液。
铃铛张开嘴,把艳红的舌头伸出来,卷一点水,又咽了下去。
没什么味道。
他又睁开了眼睛,拿下淋浴头,掰开臀瓣,对准那个隐秘的地方。
滚烫的水流激烈地冲洗着,水想要进去,想要占满那个神秘的甬道,再把一切曾经的污垢冲干净。
其实已经很干净了。
光是用水刺激后穴已经让铃铛的阴茎微微抬起了头。
铃铛关掉水,对自己说:“把屁股撅起来。”
他随即翘起臀部,用一根手指绕着那里,像是在打探。
把每一处褶皱都抚弄了一遍之后,铃铛开始向自己进攻。
这有一点困难,因为这具身体实在是太紧了。铃铛面勉强把手指送进去,食指在里面被层层叠叠的软肉裹住温暖而又紧致。
铃铛开始慢慢地抽送,逐渐地将整根食指送进去,然后毫不留情地拔出来,每次都会带出一点鲜红的软肉。
铃铛也开始小小地呻吟出声。
像是刚出生的奶猫一样,细声细气地撒娇。
就这样弄了一会后,铃铛抽出了手指头,目光移向放在一旁的木鱼锤。
会不会有一点大了?
铃铛拿起木鱼锤,在上面涂了一点沐浴露,然后对准自己的后穴
毫不犹豫地捅了进去。
后面的每一处褶皱都被撑开了,变成一层近乎透明的皮肤,甬道里的软肉像是在拒绝异物的入侵,但又依依不舍地吸附着它……
很疼,但是又很爽。
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像铃铛第一次做爱的那个晚上。
14.
铃铛有些苦恼地看着木鱼锤上面有一点血迹。他努力地在水下冲了冲,总算冲得干净了一些。
“对不起啦,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先生。”铃铛擎着木鱼锤,对他道歉,又轻轻地吻了一下。
铃铛放下他露水姻缘的第一次,拿起挂钩上的毛巾,轻轻擦拭自己的头发。
他的头发又黑又长,已经快到腰的位置了。
擦完之后,铃铛一拍脑袋:“没有换洗的衣服……”
他的目光在厕所里扫视一圈,有了主意。
15
铃铛从厕所出来,看见郑直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像是在跟谁聊天。
铃铛垫着脚,像灵活的小猫一样走过去,弯下腰,把自己的下巴搁在郑直的肩膀上,小声问道:“在干什么呀?”
郑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是他常用的洗发露和沐浴乳。
郑直没回头,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说:“我在联系我的一个朋友,就是所有穿越文里的主角都会有的那一种。他能帮你解决户籍问题。”
铃铛说:“说不定过两天我就回去了呢。”
郑直说:“不会的。”
铃铛好奇地问:“你就这么确定?说不定哪一天我回去了,警察再来你家查失踪人口什么的。”
郑直说:“我是你的作者,我说了算。”
铃铛笑出声:“这么霸道啊。”
郑直说:“你坐过去,我们来解决一个重要的问题。”
“什么事情搞得这么严肃?”铃铛起身,散落的头发扫过郑直的脖颈。
有一点痒。
铃铛坐了下去:“你说吧。”
郑直:“……”
郑直:“等会,你穿的谁的衣服?”
“你的啊,放在厕所里晾着的纯棉T恤。我穿还有一点大,正好可以盖住屁股。”
“那……那你内裤呢?”
铃铛敞开双腿给他看:“当然是没穿啦!”
“合上!并拢!坐直了!”郑直用手捂住眼睛:“我明天就带你出去买内裤!”
铃铛点点头,又说:“其实我穿你的也可以。”
“不行。”郑直木着脸说:“我的太大了,你穿不了。”
“太大是多大?”铃铛的视线落在郑直的两腿之间。
郑直说:“八十厘米那么大,平常都盘腰上当裤绳的。”
郑直无力地摆摆手:“别打岔了,我们来解决一下正事。”郑直坐好,双眼直视着铃铛:“你需要给自己起一个名字。”
“名字?”铃铛指着自己:“我也可以有名字吗?”
我也……配有名字吗?
16.
郑直笑了,他双手交握在一起,挺直后背,异常温柔地看着铃铛:“你当然可以有一个属于你的正真的名字。有名有姓的那种。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姓,再给自己取一个名字。可以是一个字,也可以是两个字的,三个字当然也可以,就是写起来有点麻烦。”
“属于我的吗?”铃铛有些恍然地问。
郑直点了点头,说:“你在这个世界有了自己的名字,就证明你是真实存在于这里的。世界拉住你了。”郑直说着,握住了铃铛的手:“不要害怕,你不会回去了。”
握住铃铛的那只手干燥温暖。
烫进了铃铛的心里。
铃铛的视线上移,第一次认真地观察起郑直的脸。
这是一张很年轻的面孔,英俊里又带了点稚气,眼神坚定,还透露出一丝未经世事的天真。
铃铛也笑了。
他问:“姓什么好呢?”
郑直兴致勃勃地提议:“跟着我姓怎么样?”
铃铛撇嘴,说:“我觉得这个姓不是很好听。”
郑直不乐意了:“我这个姓,在百家姓里排第七名呢!这多好啊。”
铃铛问:“那我干脆姓赵得了?”
郑直给他分析:“你呢,是入我的户籍。你跟着我姓郑,到时候人家问起来,我就说你是我的亲生儿子……”
铃铛用脚踢了郑直一下。
“好好好……你不愿意咱俩当兄弟也成。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生弟弟。咱们一见如故恨不得终生相守,你就弃掉原本的名字,随了为兄姓郑。怎么样啊?”郑直越说越觉得不错:“郑铃铛?”
“感觉在叫你家养的狗。”铃铛说:“就姓凌吧。两点水的那个凌,还叫凌铛。这个名字我听得习惯了,也不舍得丢掉。”
郑直说:“也行啊。你决定就好。反正这名字也是我给你起的,叫起来又可爱又好听。”
铃铛托着下巴问他:“那我也可爱吗?”
郑直打起精神应招:“你是我儿,能不可爱吗?”
铃铛嗤笑一声:“那你怎么一直牵着我的手呢?想把我一直牵到你的床上吗?”
郑直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大手牵小手,走路不怕滑”
“牵手怎么了?大头儿子小头爸爸还一直牵着手呢!”
说完,郑直放下了铃铛的手。
17
郑直提议晚饭吃饺子。
按照他一个正统黑龙江吉林混血的东北人的习俗:立冬吃饺子冬至吃饺子春节吃饺子立春吃春饼但是也可以吃饺子出门要吃饺子进门也吃饺子,但凡有点高兴的事儿,都要吃饺子。
铃铛问:“为什么总要吃饺子呢?”
郑直说:“当然是因为好吃啊。我允许你选两个馅儿。”
铃铛又说:“那为什么不和我上床呢?因为我不好看吗?我要吃猪肉酸菜和韭菜鸡蛋虾仁的。”
郑直:“做饭呢,咱们先填饱肚子再思淫欲吧。要求还挺高,猪肉涨价了知不知道?”
铃铛摇头,示意不知道,又忧愁地说:“那我还是出去傍个大款吧,我这么好看,他一定要我,还能供得起我吃猪肉。”说罢,作势要走。
郑直:“回来回来回来。猪肉涨到六十也吃得起,真是个祖宗。”
“去。”郑直用沾满面粉的手指头指了一下方向,“帮我把围裙拿过来,帮我戴一下。”
铃铛顺从地照做,还在郑直的腰后面系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弄完,又用指肚轻轻揉了揉郑直的腰窝。
郑直哆嗦了一下,忍住了没出声。
铃铛又在郑直的耳边说:“我也想穿围裙。”
郑直咬着牙揉面,手法愈发地暴力:“那你来,穿上围裙老实干活。”
“才不要。我要光着身子穿围裙,不干活,专门等别人来干我。”铃铛说完就走,不给郑直反击的机会。
18
铃铛在客厅里把玩着郑直的手机。
“饭好了吗?”铃铛问。
“没呢没呢。饺子刚下锅,快了,再等等。你喝饺子汤吗?”
铃铛说:“喝一小碗。我想在网上买点东西。”
郑直说:“可以啊,用我的手机就行。锁屏密码是六个一,付款密码也一样。”
铃铛解锁,打开淘宝,付款,删订单,一气呵成。
买完之后他又问郑直:“不怕我把你的卡刷爆啊?这么爽快。”
郑直在厨房里乐了:“我卡里没钱,花呗额度三千。你看着花吧。”
铃铛笑骂一声:“真穷。”
又把郑直的手机上扔在沙发缝里,打开电视,随便选了个台。
他没注意听电视,全副精力都被厨房蒸腾的水汽所吸引。
外面冷得厉害,窗户玻璃上结了一层雾。铃铛眨眨眼,感觉那层热乎乎的气儿从大锅里飘出来,蔓出厨房的门,一直到自己的脸上眼底。
郑直端了两盘饺子,喊道:“去拿筷子,咱们吃饭了。”
19
铃铛晚上吃多了,胃里沉甸甸的,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是郑直才从吊柜里拿出来的,放得久了,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儿。味道不大,但是铃铛鼻子好使,总觉得难受得厉害。
铃铛身上还穿着那件郑直的旧T恤。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服的边儿,又觉得不满意,索性把衣服的下摆往上一掀,盖住自己的口鼻,留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
他一个人睡不着觉。
床对他来说是个稀奇的玩意儿,尤其是行使“睡觉”这项功能的时候,更是罕见。
他多数时间睡在男人的身上,含着那玩意,被操得累得昏过去,能睡满一整夜。有时候运气不太好,被吊着操,这样即使睡过去了也不舒服,被绑得充血的四肢会让他在梦里产生被做成人彘的错觉,于是他又很快惊醒。
但这都是有人陪着他的。
也有没人陪着,铃铛自己熬过一夜的情况。
那时候他被绑在男厕所,最靠里的那个隔间,是个残疾人专用的厕所,有扶手和马桶。
铃铛的左右手向后反绑,捆在水箱上,左右脚被抬高,用冰凉的手铐靠在左右两侧的扶手上。
他下面两个洞里都被塞上粗长的家伙,硅胶质地,布满凸起的颗粒。
他就在一次次的高潮中晕过去,又在下一次高潮来临之前,被下体接近麻木的刺激叫醒。
整整一宿。
不过当时他们在厕所里摆上了两个摄像机,一个正对着他的下面,一个正对着铃铛的脸。
黑乎乎的镜头,就像那个世界的男人们充满欲望的眼睛。
一直在盯着他。
无论他藏到哪里,都会被找出来。
永远都逃不掉。
20
“真是的。”铃铛在黑夜里对自己说话。
“我就说你是个骚货贱人。想到那些恶心的玩意儿,居然还湿了。”
铃铛只穿着那件T恤,他此时把衣服都推到脖子处,整个身体全裸,被床单和被子包裹住。
铃铛的手向下探去,摸了摸自己的下体,又摸了摸后面。
当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时候,借着月光,他看见了指尖黏糊糊的液体。
铃铛用鼻子嗅了嗅,又把手指头伸进嘴里。口腔壁细嫩的肉立刻将他的指尖包围,这个动作铃铛做得异常熟练,近乎是条件反射一般。
指尖的粘液尝起来没什么味道,闻着倒是有一点点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更加激发了铃铛的欲望。
他觉得自己湿得更厉害了。
在弄脏被子之前,铃铛起身下了床。
他赤脚走到阳台上,拨开窗帘,望着漆黑的夜。
铃铛想:会有人在偷窥我吗?我在这里自慰的话,他会看到吗?
铃铛的右手控制不住地揉着下面,左手隔着衣服掐着乳尖。
一定变得又红又肿了吧。
好想被人使劲咬一下啊……
铃铛的手移到右边的乳尖,不小心碰到了右边的小铃铛。
在寂静的夜里,小银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铃铛一瞬间清醒,恍然又无措地向四周看了看,却看见隔壁郑直的屋子亮着灯。
已经快三点了,他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