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的情况,用一个词形容,惨不忍睹。战争爆发之前,席勒曾经来过,现在,他需要看地图才能知道自己站在哪儿。所幸的是,公园里的犹太人专座也不复存在了。
席勒排了老长的队,向临时政府提交了请求,接下来是更加漫长的等待。
在等待回音的时间里,他拿着与莱昂的He影找遍了周围的战俘营。就像科罗尔说的,混Jin_qu不是很难,一般情况下,看守会找你要一些零食,或者香烟之类的。有一次,他还在那里观看了一场所谓的文艺表演。在帐篷之间的空地,有人拉了一首帕格尼尼。演奏很糟糕,因为他的小提琴只剩下三_geng弦,但是所有能鼓掌的人都鼓掌了。
席勒的努力并不是徒劳的,他第二次去拜访时,看守的美国军官告诉他或许有人能够提供线索。
过了一会,一位头上裹着绷带的士兵被带到他面前。他神情疲惫,胡子拉碴,脸颊消瘦得凹下去。但从眼神里看得出来,他还十分年轻。
席勒辨认了一会,惊讶的发现他是莱昂原先的传令兵,「卡恩?」是叫这个名字吧。
「是我,先生。」卡恩懒懒的说,明显已经不记得他了,同时也对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认识自己_gan到既不奇怪也不关心,他tian了tianzhui唇,「您有香烟吗?」
席勒递给他一支烟,帮他点燃了。他们在帐篷外的木箱子上坐下来。抽完那支烟之后,卡恩告诉席勒,莱昂带着他们在斯大林格勒进行了激烈的巷战,每一栋_F_子都需要占领,甚至,在你夺取了客厅之后,还要对厨_F_发起进攻。后来,坚持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撤退的命令迟迟不来。有一次,他在进攻之中被炸晕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运送伤员的飞机上了。
「之后,我被编入了别的师,就再也没见过少校了。」卡恩结束了叙述,耸耸肩膀,「抱歉,没帮上什么忙。」
席勒将自己的失望掩饰过去,「不,至少我现在知道,在你离开之时他还活着。」
「他应该活下去,」卡恩说,「上帝保佑,他是个好人。我伤愈之后才知道,是他帮我搞到的医生签名,要不然,我就被扔在雪地里自生自灭了。」他的声音哆嗦起来,似乎西伯利亚的寒冷仍然笼yinJ着他,「好多人就这么冻死了。」
但是有的时候,上帝让人捉摸不透,席勒想。当他问起莱昂会不会被苏联俘虏,卡恩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
「最好不要。」他简短的说。
离开时,他又向席勒要了一支烟,席勒干脆把一整盒连同火柴都给了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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