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施帮离卢洗了脸换了_yi_fu,又艰难地将他带到了就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庄里,寄住在一户农户家的空屋子里,条件一般,但好在有片瓦遮头。
破庙里什么都没有,离卢又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凌施担心他出事,一开始他还怀疑离卢是故意耍他,用了许多种方式,说了许多有的没的话试图B他起来,见到离卢不仅没有任何反应,而且脉象也从一开始的乱七八糟转变到后来的微弱,他才真的开始害怕,不敢继续掉以轻心。
农户家里情况不怎么样,可_chicken_鸭鱼r之类的东西,凌施用钱也能跟他们换到一些,而且村子偏僻,他们进村时并不张扬,凌施猜测阿yu城的人应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他们。
凌施歇下来后赶快将伊琳给他的方子抄了两份,分别传信给容澶和师兄,给师兄的信里原本写了何梵师叔的事,但略微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妥,立刻重写了一份,只微微提到化宁派里有nei鬼,期望师兄提高警惕。
他担心若是信在半路被人截走,师兄又不知道实情,恐会遭遇不测。
给两人的信里都写了望平安,但对自己这边的情况只字不提,也没有说会何时回去,关于方子怎么得到的只是简单糊弄了两三句,道了个“机缘巧He”。
后来想了想,又多写了一封,准备传给骆孟思,虽然他们那时不欢而散,但骆孟思本x纯良,这次事件波及面很广,凌施对他有些不放心,这一封他没有署名,宁愿让骆孟思以为是个陌生人,也不想告诉对方是自己。
做完这一切后,凌施打算全身心投入到照顾还在昏迷的离卢这件事里,离卢的脉象自从变微弱后,再没有其他明显的变化,像是突然稳定了下来,可一直等,也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他原本还想问问容澶,但觉得容大夫虽然不擅长于人与人之间的普通情绪交流,观察力却非常敏锐,尤其是对他,恐怕多写一个字都会被容澶察觉出不对,故而作罢。
将三封信发出去,凌施松了口气,好了,蚀魂这件事,到这里,应该就算是过去了,万幸。
现在的目标是要好好照顾这个人**
凌施往身后看去,离卢还是那样静静地躺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平时那么盛气凌人的一个人,现在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着,那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凌施有点儿看不下去。
他有想过一走了之,将离卢托付给其他人,就算不说起He昏,离卢也欠他许多,自己花钱让别人照顾他,也算他仁至义尽。
可是凌施一有想走的念头,就会情不自禁想起在阿yu城时自己答应伊琳的话,答应人家的时候信誓旦旦,现在走了,怎么看都像是小人行径。
只是不到三个月。
听天由命吧。
而且按照离卢现在的情况,若只是陪着他,凌施不觉得事情会有其他转机。
不过若是让他做出选择,凌施还是希望离卢不要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去。
整日渡些米汤给离卢,又时刻关注他的脉象,眼见人迅速瘦了下去,但情况依旧既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
凌施自问照顾得尽心尽力,每日帮他擦身,跟他说话,可离卢硬是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不禁有些气馁了。
这个村子很小,几乎与世隔绝,外面的人没必要进来,村子里的人也没想过出去,凌施没有途径得知外界的消息,也不知道自己的信是否送到了师兄和容澶以及骆孟思手中,不晓得蚀魂解决了没有,离卢的情况没有变化,他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
甚至守得越久,他开始怀疑这个期限是否只有三个月,或许永远都是这样了呢?他又该怎么办?
除了气馁外,他还有些控制不住的焦躁。
这样过了几日,凌施在某天照例备好热水准备给离卢擦身时,一推门竟看到个不速之客,正站在离卢床边,而躺着的那个人一无所知。
凌施心中一凛,也没看清楚是谁便出招了,对方反应极快,一开始掌风凌冽,后来却只是躲,似乎没有攻击他的打算。
待看清楚,才知道为何对方没有伤他,凌施停手愣了半晌:“越焕?”他惊奇不已:“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对方看清楚他以后,也没有及时表明自己的身份,甚至还接了他两招,转念一想,凌施觉得越焕是压_geng儿就没觉得他能伤到自己。
莫名_gan觉有些被小瞧了。
越焕看到他,罕见地弯了弯唇角,极细小的弧度,不仔细留意都看不清楚。
“一会儿再说。”
话毕,又走到床前,眼看就要对离卢下死手,凌施猛地冲上去拦住:“你想要干什么?!”
看来还是有人想取离卢x命,他隐约记得眼前这人是个拿钱办事的。
对方皱眉看他:“你不想他死?”
“当然。”凌施下意识回答道。
“为何?”
“**”
一时间却答不出来。
凌施眼神躲了躲,试图反客为主:“谁想取他x命?你又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越焕冷眼看着_On the bed_一动不动的人,并没有被他影响。
“你竟不想他死,我原以为这世上你最盼着他死。”
“**”
凌施有些尴尬,善意提醒:“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越焕与他对视:“你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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