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潇没有说话,但凌施仍然察觉到他生气了,拿着剑的手甚至紧了紧,容澶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妥似的,似笑非笑看着他们。
“师**”
“好。”
凌施想出口打破平静却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贡潇就给了容澶一个满意的答复。
仿佛一切都在容澶的掌握中,他神态自若,“那贡公子千万小心,我会和施儿一起等你回来的。”
“有劳。”
贡潇面无表情拉着凌施到后院说话,凌施也来不及责怪他怎么会中容澶那么明显的激将法,满脑子都是师兄这次回去是否真会遇上什么样儿的危险。
“师兄,你回去后千万小心,万事不要总冲在第一个,今时不同往日,你若有事,我也绝不愿独活。”
算是威胁,但凌施很庆幸自己此刻有资格对师兄说这种威胁的话了,又不舍,又欣慰。
“我知道了。”贡潇shen切地看着他:“让他们都先回去的时候,我还以为下一次我回去,是会和你一起呢。”
凌施眼神有闪躲:“师兄,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跟你如今的情况,即便没有这次的突发意外,也再像从前一样若无其事地回到化宁派了。”
“我想过。”贡潇直言不讳,“只是师父将我从小抚育成人,他一直最器重我,我跟你走到今日这一步,他一定对我很失望,其他人无碍,我想向师父请罪,他到时候想怎样责罚我都好,我只求个心安。”
凌施明白师父对师兄的意义,他从小就是个闯祸j,一开始有骆家的名头,其他人都对他不错,骆家没了音信后,他在其他人眼里便与山上任何一个小孩子无异。
师兄不一样,师父非常看重他,而且,这么多年来,师兄确实是众多孩子里,最优秀,最让师父师叔们省心的一个。
听他这样说起,凌施才反思自己先前想得实在是太过简单了,莫名出了一身汗。
“师兄,回去先不要透露我们的事,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与你一起去给师父赔罪,要受责罚,也该我们一起。”
贡潇弯起唇角摸了摸他的脸,“我晓得了,到时我定会护着你,我们一起去。”
凌施咧zhui笑了笑,不自觉开始发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两个一起出现在师父面前讲明情况,师父一定会将罪责统统记在他的头上,不过也有可能反过来呢?毕竟爱之shen责之切?
“我不在的日子里,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要独自行动,要跟容大夫商量,他对别人没有同理心,对你倒是真不错。”
话说到最后竟变得酸溜溜的,凌施低头找地缝,未果,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他拿出容澶之前给的小药瓶,塞到师兄手里:“这个你拿回去,肯定用得上!”
贡潇没有推辞便收下了,大概是觉得凌施待在容澶身边,可能也用不上。
两人又磨蹭了一阵,贡潇进屋去向容澶请教引出蛊虫的具体做法,凌施在门外惆怅了一阵子,去找管家问了阮悠的下落。
阮悠在厨_F_熬药,听说也是守了yi_ye,辛苦得很,凌施见到他才知道管家所言不虚,阮悠两个眼睛通红,死死盯着那些火炉上的药壶。
“阮悠。”
听他唤自己,转头的工夫就换上了欣喜的表情,“哥哥!”
“嗯。”凌施走过去,见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不少不同种类的他叫不上名字的草药,阮悠还在每一份前放了字条,什么时辰放Jin_qu煮,写得很清楚。
凌施拿起一张看了一眼,想来是容澶吩咐的。
“你yi_ye没睡?容大夫也没找个人替你?”
阮悠没有抱怨,见他来了,j神头也来了。
“这府上昨夜没几个睡了的,都忙着呢,韩家姑爷连夜把好多下人安排走了,容大夫又吩咐他们让打扫_F_子,他说担心别人不细心,再说守着药没那么容易被蛊虫入侵,所以让我就做这一件事。”
凌施:“**”
这话听起来竟然一时找不出什么毛病。
“你没觉得他是在唬你吗?”
阮悠摇头,轻轻一笑,很乖巧地回答道:“有事做已经很好了。”
凌施没有说话,阮悠看了他一会儿,“哥哥,你这段时间是不是会很忙?”
凌施一直知道这孩子不笨,他只是不说,其实心里门儿清。
他点了点头。
“对了,这个给你。”凌施拿出一粒药丸递给阮悠,阮悠接过去瞅了一眼看他。
“吃了。”凌施说道。
阮悠没有迟疑,直接放在zhui里咽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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