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彪形大汉抽打着手腕串绑在一起几个年轻人,其中似乎还有年纪不大的小孩子。
是牙行,也就是人口贩卖,他听说过这样的事,被卖的人多半不是被拐来的,就是家里人犯了事流落至此。
凌施多看了几眼,心下不忍,但又不想多管闲事,就算运气好救下来了,那么多人,他怎么安置都是大问题。
如今不该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他已经有太多属于自己的麻烦了,还是管好自己为上策。
他刻意等那群人走远了才骑马慢悠悠地进城,这城里比容澶待的镇子繁华许多,街道宽阔,什么都有卖的。
容澶并没有追来,一路上也没有见到其他熟悉的人,算是运气比较好。
凌施在客栈投宿,吃饭间听隔壁桌瞎聊,聊起近来一些怪事。
例如好好的人突然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短期nei变得十分暴戾残忍,又力大无穷,滥杀无辜,杀红了眼亲人都不放过,人人都说,那是无妄教教主离卢死后留下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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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离卢死了?
凌施竖起耳朵听,又听见他们说是一个多月前死的。
他皱了皱眉,又是那种奇怪的_gan觉突然涌在心间。
离卢当然没有死,他半个多月前还见过他,还与他**那什么过。
但这两件事,他似乎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可又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听说。
正思索着,客栈的门突然被狂风吹开,吱呀吱呀乱呼扇,吓了在座的所有人一大跳,包括凌施,他刚夹起的菜都掉到了桌子上。
老板连忙差遣伙计去关门,又连连跟客人们道歉。
天确实开始凉了,凌施突然想起一个人住在那偌大淇庄里的容澶,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什么时候猛然被吓一跳,或者,会不会在他不在的时候不习惯,会觉得有些寂寞。
想了想又自嘲地笑笑,自己在容澶身边也只是个药罐子,再往上说就是个实验品,容澶这种医痴,当然更在乎He昏这种世间少见的东西。
人这玩意儿,随处可见,又有什么稀奇的。
凌施原本以为这狂风吹上一时半会儿就停,谁知风还没停,雨又来了,瓢泼大雨。
他原本想赶着去外面问问这里最有名的大夫是哪位,想要赶在He昏没发作前寻求帮助。
凌施站在客栈门口,看着街道上原本摆摊的小贩都急忙收拾东西,一路小跑着回家去了,就算他冒雨出去,也无人可问,甚是惆怅。
客栈老板也跑到门口来看,看到凌施惆怅的表情,宽慰道:“公子别急,无论要去哪儿,眼下都走不了,不如暂且住下。”
凌施点点头,否则还能怎样?又问他道:“你们城里最有名的大夫是哪位?我想等天晴后去拜访。”
老板沉吟片刻,笑眯眯地看着凌施,“城里有两位老大夫医术不错,但主要还是看公子你想看什么病,若不是寻常的病,还是向南多走走,那边住着两位神医,一老一小,听说皆是医术高明,不知道名字,但晓得姓容,前段日子年长的那位似乎去世了。”
凌施有些颓然,心说,还用你说,我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看来,还是走得不太远。
他又好奇:“老板你怎么知道我看的不是寻常的病?”
老板笑呵呵的:“我见公子你j气神饱满,能吃能喝能行能坐,若是给你自己找大夫,自然不是寻常的病。”
“**”
凌施不想继续与他搭话,惆怅地望着门外,雨水倾盆而注,像是天空漏了一个大窟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补好。
远处走来一伙人,凌施眯起眼睛看,好像是之前在树林里看到的那群人,他又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是他们,用绳子拉着后面那些双手被绑住的年轻人,雨声盖住了他们的哀嚎和抽泣。
“是牙行的人。”客栈老板有些紧张地说道:“要不公子你先回_F_吧,跟他们撞上,你这出众的模样,或许会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烦。”
凌施又看了几眼,这才沉默着抬脚往楼上走去,他知道老板担心什么,若是这些人找上自己,自己敌得过最好,但若敌不过,想必老板也不会出手帮忙,自己如果不配He,他会很为难。
但此刻凌施也没有什么多余的j力和谁对着干。
凌施一边往上走,一边模糊地听着老板吆喝店小二出去帮忙,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眼见只有那几个彪形大汉进来了,绑着的那些可怜人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去。
楼下骂骂咧咧的,老板一边赔笑一边倒茶,凌施悄无声息关了_F_门,把一切喧嚣都关在了门外,倒在_On the bed_躺尸,没多会儿,又觉得有些闷,干脆起身开了窗户,他这屋的窗户能看到后院,天晴时通风,下雨时受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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