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琵琶

回程依旧要用一个小时，坐车的后半段路上程桃一直打瞌睡，在卫嘉言身边困得东倒西歪，脑袋一点又一点。

快到地方时，卫嘉言用手扶了一把程桃的下巴，说：“等一下再睡。”

程桃瓷白小巧的下颌被卫嘉言托在手心，阻止了脑袋继续下落。他迷迷瞪瞪睁开眼，含糊地问卫嘉言：“嗯？**到家了吗？”

家。

因为这个很久没有再听过的词，卫嘉言出现稍许的愣怔，然后回答：“快了。”

出租车停下来，程桃跟着卫嘉言下了车，刷脸进楼，坐电梯来到他住的公寓门口。

卫嘉言打开门，让程桃先Jin_qu。

程桃方才还困着，上了一趟楼，现在已经完全j神起来，兴趣盎然地环顾打量卫嘉言平时住的地方。

挺干净的三居室，面积不大，客厅角落有架立式琴，旁边还散着几张曲谱。

程桃问：“你一个人住？”

“其他人今天不在。”卫嘉言提着水果袋从程桃身后经过。

程桃走近两步，一眼看到了散在茶几上的糖，惊喜道：“旺仔牛*糖！”他转头问卫嘉言，“卫嘉言，我可以吃这个吗？”

见卫嘉言点头，程桃开始开开心心地剥糖吃，卫嘉言则去了厨_F_。

吃到第三颗糖，卫嘉言端着果盘走出来，无情地收掉程桃手边余下的牛*糖，“太晚了，不能多吃。”

“哦。”程桃乖乖罢了休，注意力又落到面前的电视机上。卫嘉言离开得匆忙，没来得及关电视，此刻屏幕中央还停着画面，信号灯一闪一闪。

程桃好奇地拿起放在旁边的电视遥控器。

卫嘉言本来在找水果刀，注意到程桃的动作，他蓦地伸手来拿程桃手里的遥控器，“别动。”

“为什么？”卫嘉言难得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程桃好奇心愈盛，手疾眼快地躲开了，“我要看。”

按下【继续】键，中断的电影乐声霎时间响起，电视屏中红裙乌发的nv孩子笑容灿烂，几步跑上高台，抱着琵琶在台上轻快旋转，蹁跹的裙裾宛如芍药初盛。

卫嘉言和程桃都停了手。

好不容易抓到卫嘉言的把柄，程桃露出了然神色，故意拉长了腔，“原来——你在看我演的电影？”

卫嘉言没说话。

“看就看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程桃一副理解的口吻，学电影里的样子踮脚转了个圈，眼里有同小乐姬如出一辙的天真和自在，“那个时候我还特意去学了琵琶，里面都是真弹，是不是很厉害？”

他笑盈盈地看卫嘉言，“下次有机会，我弹给你听A？”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卫嘉言的回应，程桃凑近他，疑惑问道：“卫嘉言？你在听我说话吗？”

卫嘉言才像是回过神来，猛不防后退半步，拉开与程桃的距离。

他的动作有些仓促，但很快克制住，不动声色地抽走程桃手里的遥控器，“在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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