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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号实验所处得到了方钦乙近期的检查报告之后，方仲庭又向博士询问了关于Beta的很多事项，尤其是在x征方面。

博士下意识地问他：“你这是要养老A还是再利用？方家没有这个前例。”

方仲庭说：“都有吧。”

博士忽然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方仲庭回望过去，两个人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我觉得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方仲庭：“并没有。”

“虽然我不知道，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吧？”

“是，”方仲庭甚至扯了扯zhui角，“我很清醒。”

博士低下头去整理纸张：“那就好。之后别再闹脾气不来检查。”

方仲庭点了点头。

晚上的时候方仲庭回到红塔上，刚踏进门便听见了脚步声。

方钦乙小跑过来，脚上的锁链哗哗作响，像轻小的银铃。

他像只懦弱的小兽，却又胆大包天，明明被那样对待，却依旧不避不让，甚至还主动前来，很急地对方仲庭道：“对不起。”

方仲庭动作没停，从他身侧往屋里走：“你错什么。”

方钦乙弯下yao把那截链子提起来握在手里，很小步地跟在他身后：“你不要生气了。”

“你有什么错的。”方仲庭看见桌子上的半只苹果，还有一把陶瓷刀，他走过去拨了拨摆在盘子里的苹果兔子的耳朵。

他的拖鞋毛绒绒的，鞋尖抵在一起，期期艾艾地说：“他们说，是你要见我。”

像一群聚集的黑鸦，人高马大的身影投j在这间安静又温馨的小屋里，方钦乙一瞬间便害怕起来，还没来得及谨慎，便被沾染着血色和方仲庭信息素的_yi_fu震住了。

他是个Beta，甚至不知道方仲庭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_geng本无法分辨真假，只能逐字逐句地看着那份报告，眼睛落在那一列标红的数据和警告上，什么过激排斥，什么强烈波乱，什么行为自_N_，都是方钦乙无法读懂的字眼。他的大脑好像逐渐停转了，无法处理文字信息，直到看到最后什么昏迷，猛然间便回想起了一个月前，那遥远传来的异常激烈的j神波动。

方钦乙其实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因为本来他就自觉拥有不了什么。但关心则乱，他不是没有发现过方仲庭的不同，j神网的不安定，还有那些靠得很近才能微微_gan受到的杂音。方钦乙还是缄默了，他想得不多，只是很单纯地希望无论如何，方仲庭能一切顺遂。

他从来没有能够向任何人说“不”的权利，哪怕方钦乙在半路上模糊明白了这

趟出行大概的真实目的，也只能安静地坐在那里，恍惚地自责，抑制着颤抖，重新捡起从前自己对这种被动命运的习惯。

那张报告上最后一句话，究竟是警告还是误导，方钦乙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在车子停下以后，看见那人走过来，冷静地打开车门，他才逐渐听见了自己原来并没有停摆的心跳。

方仲庭把刀收起来，语气淡淡的：“你想见我还是谁。”

方钦乙垂着头：“我没有认错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

“方方仲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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