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宁悠睡得极不踏实,他总_gan觉被子重得像五指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早上醒来一看,身边竟躺着一个邋遢的男人,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堂而皇之地盖着他最心爱的羽绒被。
“李暮!”宁悠瞬间血气上涌,“你_have a bath_了吗?就上我的床!”
闭着双眼的男人像是被吵得不耐烦,眉头紧皱地缓缓掀起眼皮,而当他看清宁悠时,眼神变得混沌起来,似乎是在回忆,不一会儿后,混沌从眼里消失,他动了动zhui唇,道:“老婆。”
“谁是你老婆?”宁悠皱眉道。哪怕是在条件简陋的小木屋里,他也无法忍受穿着外_yi外kusChuang睡觉,更何况李暮还满身酒气。
无论如何,他绝不会承认眼前臭烘烘的汉子是他老公。
“不是吗?”李暮的神情有些恍惚,“我们好像约定好,今天要去办件事?”
“没有。”宁悠翻身下床,“你在做梦。”
李暮的脑子有些发*,也分不清昨晚发生的事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他跟在宁悠身后来到洗漱台,从背后抱住宁悠问:“你不是要在今天成为我老婆吗?”
“不是。”宁悠从镜柜里拿出一_geng新牙刷,挤上牙膏,塞进李暮zhui里,“刷了牙再跟我说话。”
李暮听话地握住牙刷柄,老实巴交地刷起了牙。
宽大的智能镜面上,显示着今天天气晴,气温15度,空气质量良好,宜搬家结婚领证安床,忌开业入宅开工动土。
镜子里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左边的那人穿着一身满是褶皱的黑色西装,就连衬衫也是黑色,右边的那人穿着一件白色丝质睡袍,露出来的Xiong口也是雪白一片。
李暮盯着镜子看了一阵,突然漱干净zhui里的泡沫,neng掉了身上的外tao和衬衫。
“你干什么?”宁悠的电动牙刷还没到时间,他咬着刷头,口齿不清地问道。
“一起洗吗?”李暮说着又neng掉了ku子。
刚睡醒的野生物种还略微带着清晨特有的状态,正低垂着头,仿佛在等待有人把它彻底唤醒。
宁悠嗖地把视线收回来,看着镜面道:“不要。”
李暮换上为难的语气:“可是我的手伤还没好。”
宁悠扫了眼镜子里的李暮,浑身一丝不挂——除了左臂上的纱布。
怪就只怪自己心软,宁悠当然知道李暮在装可怜,但他又实在狠不下心,怕李暮打*手上的伤口,于是只好把zhui里的泡沫漱干净,对李暮道:“站Jin_qu。”
淋浴隔断阻挡了*热的水汽,李暮老老实实地双手撑在墙面上,安静地让宁悠给他_have a bath_,但他身上的某个野生物种可是一点也不安分,无时无刻不在抢夺宁悠的注意力。
“你能不能收敛点?”宁悠没好气地拿热水往上冲了冲。
李暮闷哼了一声,皱眉道:“它想你了。”
回想到昨晚这人求婚时的“优异”表现,宁悠压_geng没那个心情,他假装看不见,把这匹大黑马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干净净。
然而在水声消失的那一瞬间,宁悠还没来得及把花洒放回架子上,身上的浴袍带子便被人cu_bao地扯开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李暮把宁悠搂进怀里,丝质睡_yi顿时被蹭*了一大片,“你昨晚明明答应了我。”
“没有。”宁悠毫不留情地推开李暮凑过来的zhui唇,“商业联姻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真当是签He同,盖了章就完事?”
李暮的动作顿住,不确定地看着宁悠问:“我们是商业联姻吗?”
“不然呢?”宁悠公事公办地说道,“学学你哥,他还知道好好表现。”
李暮皱起眉头,右手不老实地伸进睡袍中:“那你得给我表现的机会。”
宁悠不为所动地用手撑住这个野蛮人的Xiong膛,道:“我还得上班。”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又道:“你也得上班,你当你还在林子里吗?”
李暮显然不喜欢听到“上班”两个字,眉头shenshen皱起,就像是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周末,周一早上不得不去上班的社畜。
他不情愿地拿过浴巾擦干净body,问宁悠道:“我跟工作相比,是不是工作对你来说更重要?”
倒也不是。
宁悠在心里说道,两个都很重要。
不过想到这人在求完婚后把他晾在一旁,他开口道:“当然。”
李暮不说话了,幽怨地看着宁悠。
宁悠zhui硬归zhui硬,又怕李暮伤心,于是他端起架子,没话找话地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在想怎么把你拐回山里。”李暮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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