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渡平静地问:“哪位教主?”
燕草说:“是**是老教主。”
江淮渡眼底冰冷:“他老人家不在冰潭养伤,跑到兴安府来做什么?”
燕草说:“教主去天水一楼至今未归,老教主心忧潜龙谱,便亲自赶来了。”
江淮渡冷笑一声:“好,我去见他。”
燕草说:“马车在后门,主人**”
江淮渡说:“你留下来照看夫人,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
燕草只好低头:“是。”
江淮渡shenxi一口气,走向了江府后门。
为了掩饰这道门,他以不同身份买下了四面八方的六座宅子。
宅子中住着商贾书生平民官吏,看起来热热闹闹,其实都是烟鸟阁的卧底。
这些人由池月酒庄的碧丝掌管,与燕草分权而立。
他身边的人都太聪明,一个都不能全信。
车夫是魔教中人,不言不语地躬身向江淮渡行礼,待江淮渡上车后就驾车向城外走。
江淮渡坐在颠簸马车中,他想起老教主那张恶心的老脸,就忍不住又恐惧又想吐。
那老不死的**已经靠着各种手段,活了不知多少年,却总也活不够,还妄图长生不老。
江淮渡从袖中摸出卓凌送他的簪子,温润的玉簪握在掌心,冲散了心中的厌恶和恐惧,眼前渐渐浮现出小呆子那双黑曜石一样明亮干净的眼睛。
真好**
遇到那个小呆子,真好。
忽然一阵利刃破空声响起,车夫惨叫着倒地。
江淮渡眼神一凛,拔剑而起冲出马车。
十余道黑影从四面八方笼yinJ而来。
一张大网当头yinJ下,网上布满细刺。
江淮渡剑舞如风劈开银丝网,却来不及收剑格挡,被人从背后劈开一道大口子。
这十余位刺客训练有素,阵势几度变换,牢牢把江淮渡困在阵法之中。
不一会儿,江淮渡已经遍体鳞伤。
他察觉到这些人害怕伤及他x命,干脆铤而走险重重撞向迎面而来的剑锋。
刺客果然慌忙收剑,江淮渡趁机厉喝一声挥剑横扫,把重重包围撕开一道口子,挥手洒下一片药粉,消失在夜色中。
卓凌从美梦中忽然惊醒了。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而醒,只觉得心口沉闷难受,*着脚冲过去打开窗户。
却看到一道黑影掠过江府隔壁的屋顶,消失在了屋脊处。
卓凌睡意惺忪中觉得那身法有些眼熟,可他来不及多想,他发现江淮渡又不见了。
江淮渡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狼狈过。
他年少时虽饱受折磨,可自从二十年前他创下烟鸟阁,便事事居于幕后运筹帷幄,任由烽火厮杀在帐外折腾。
他处处小心,事事谨慎,从未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今夜去见老教主,一路上应该早有安排,更别说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江淮渡拖着一身血迹,从暗道回了江府。
他全身_yi衫已被鲜血浸透,几乎要昏倒在暗道里。
燕草被他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把止血药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糊:“主人,奴婢去请魏神医过来,主人!”
江淮渡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盏摇曳烛火:“无事,皮r伤。”
燕草手指都在发抖:“主人**出什么事了**”
江淮渡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是朝廷的影卫,想活捉我。”
燕草慌忙说:“那老教主呢?”
江淮渡说:“我走出不久就遇到了袭击,对方应该不知道老教主在何处,但他一定知道我今夜出门了。”
他说得平静淡漠,zhui唇却因为失血和痛楚而青白可怖。
京城的影卫,为何**为何会知道他的行踪?
江淮渡看向窗外,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手中簪子。
燕草手指一颤,只觉得主人浑身发冷。
那双总是温柔含笑的眼睛里,是*冷惶恐的灰暗光芒。
燕草颤声说:“主人**伤口处理好了**都是**都是皮r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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