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地从莲华观回到宁安侯府,白锦扶吩咐言瑞让厨_F_做了两个景彧素日爱吃的菜,把季风摇给的解药下在了酒水和饭菜里,等景彧回府之后,亲自把饭菜端去了景彧的书_F_。
景彧刚neng去官_fu,换上常_fu,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眼就注意到白锦扶脸颊上有道结了痂的血痕,皱眉问:“你这脸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白锦扶那时候都准备要和季风摇鱼死网破了,哪里还有心思管脸怎么样,把饭菜放在桌上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道:“哦没事,早上在花园里没注意被树枝划了个口子,没什么要紧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景彧走过去凝神仔细观察了一下白锦扶脸上的伤,伤口的确不shen,只是一道很浅的血痕,但是若不处理也不排除会有留疤的可能,于是关心地问,“可上药了?”
白锦扶随便在脸上抹了抹,不以为意地道:“我真不要紧的侯爷,您在外忙了一天肯定饿了吧,快吃饭吧,这些菜是我特意让厨_F_准备的。”
“脸上的伤怎么能马虎?”景彧满脸不赞同,把白锦扶拉过来将人按在椅子上,黑眸里略带警告不许白锦扶反驳他,“饭不急吃,先上药,陆棠,去我_F_里把药箱拿过来。”
门外的陆棠听到了,响亮地回道:“是,侯爷!”
很快陆棠便把药箱拿了来给景彧。
白锦扶心急想让景彧赶快_fu下解药,也只能顺着景彧的意思随他给自己上药。
景彧打开药箱在里面翻来翻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出一瓶药,拔掉瓶塞倒了点药在指尖,轻轻抹在白锦扶脸上,“这药只能愈He伤口,没有除疤的功效,今日晚了,等明日我再想办法去找更好的药。”
“不必麻烦了。”白锦扶摆摆手道,“就这么点小伤口,哪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景彧仔细地帮白锦扶上完药,把药瓶塞进白锦扶手里,难得用数落的语气对白锦扶道:“晚上睡觉前,你自己再涂一次,你的脸受了伤,自己倒是一点儿都不*心,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在替谁紧张。”
白锦扶朝景彧抱拳,笑道:“是是是,多谢侯爷替我上药,我不过就是觉得就算留疤也没什么,脸上有疤的男人才是真汉子,纯爷儿们。”
景彧无语地扫他一眼,“这都什么歪理。”
白锦扶没再多说,将饭菜往景彧那边推了推,催促道:“侯爷,您赶紧吃饭吧,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景彧这才不紧不慢地坐下来用饭,他从小受过礼仪训练,吃饭的姿势很是优雅,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所以景彧用饭的过程中也没和白锦扶交谈,白锦扶就坐在对面不声不响地看着他,像在欣赏一幅古画,画的名字就叫古代贵公子用膳图。
景彧吃着,白锦扶看着,两人之间默默无语,气氛却是恰到好处的温馨融洽,时间在这一刻好像都慢了下来。
等景彧把饭吃完,白锦扶又赖在书_F_里待了会儿,确认景彧_fu下解药没问题后才离开。
季风摇这个混账老王八蛋,算他还有点人x,没拿假的解药骗他。
可景彧这边是没事了,白锦扶一想到自己每隔十天就要去找季风摇要一次解药,就头疼不已,这样不就等于真的被季风摇攥在手里了吗?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要尽快打翻身仗才行。
——
第二天景彧下了朝,想起白锦扶脸上的伤,又特意去了趟太医院,找相熟的太医要了一瓶宫中独有的治疗外伤不留疤的秘药,拿完药本来想走,却被外面进来的一个太监给拦下了,说是淑妃听说宁安侯在太医院,请宁安侯过去说话。
到了淑妃宫里,行过礼请过安,淑妃关心地问起:“伯斐,你忽然去太医院做什么?”
景彧回答道:“回姑M_,我是去找李太医要一瓶治外伤的药膏。”
淑妃想了想,挑眉笑道:“外伤?什么外伤难道宫外的大夫治不了?”
景彧道:“因是伤在脸上,怕用药不当会留下疤痕,我听人说过太医院有种秘药可去除皮肤上的疤痕,使之光滑如初,所以才会去向李太医求药。”
淑妃听他说完,在腹中暗暗思量,她这个侄子他最清楚不过,为人冷傲孤僻,从来不管别人的闲事,就算是自己亲兄弟的事,有些也不屑过问,能让他这么上心,还怕人家脸上留下疤痕**只有nv子才会如此爱惜容貌,莫不是景彧关心的人,就是他的心上人不成?
淑妃眉梢流露出一丝喜色,关切地问道:“她是谁家的姑娘?”
景彧一愣,“什么姑娘?”
“还跟本宫装蒜,”淑妃一副你别瞒我了的表情,嗔怪道,“你这么担心人家容貌受损,难道不是喜欢人家姑娘吗?”
“姑M_误会了,他是男子。”景彧明白过来哑然失笑,“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过的那个救过我x命的人。”
淑妃不相信地皱眉道:“真的假的,你可别蒙本宫。”
景彧无奈,“景彧不敢欺骗姑M_,您若不信,尽管可以派人去侯府查,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结果是空欢喜一场,淑妃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好吧,是本宫误会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带你的心上人来见本宫?”
景彧就猜到淑妃找他不外乎是为了他的亲事,头疼地道:“姑M_,我上次就跟您说过了,没有这个人。”
淑妃冷哼道:“行,你不承认也没事,本宫也不B你。既然你自己说没有心上人,那本宫就让皇上给你指一门好婚事,你早就到该成家的年纪了,京城其他像你这般年纪的世家公子,家里孩子都好几个了,你没道理一直这么拖着。”
景彧忙上前一步,着急拒绝道:“姑M_,此事不急**”
“这都不急那还有什么比这事更急的?”淑妃抬起手摆了摆,制止景彧反驳她,目光慈爱却也不失严肃地看着他道,“杨氏是你的继M_,在你的婚姻大事上ca不上zhui,可本宫是你的嫡亲姑M_,本宫总该说得上话吧?伯斐,你是宁安侯,身上肩负着兴旺整个景氏家族的重担,本宫多希望能看到你娶Q生子,为景家开枝散叶,这样等本宫将来到了地下,也能给你早故的父亲M_亲有个交代了。”
淑妃说的情真意切,景彧也不想违逆长辈惹淑妃不快,只能沉默地立在原地,不再多言。
“好了,你的婚事,本宫会和你M_亲一道儿仔细斟酌的。”淑妃见景彧没有再拒绝,满意地舒展了眉头,道,“当然,你若有中意的姑娘也可以说出来,本宫一定会成全你们。”
景彧勉强勾了下唇,行礼道:“多谢姑M_。”
出了淑妃宫里,景彧往宫门口走,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将来的婚事。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严于律己,没有行差踏错一步,可今天,他心中是一片前所未有的茫然。
他明白这个亲是早晚都要结的,他是宁安侯,身上担着责任,可是他不明白自己的nei心为何会如此抵触,总有种辜负了谁的错觉。
——
晚上景彧回到府里,处理完政务后想起太医院带回来的秘药还没拿给白锦扶,便让小厮打了灯笼,亲自去给白锦扶送去,顺便还带去了一缸金鱼。
时间还早,白锦扶尚未睡下,傍晚的时候没什么胃口,晚饭就吃了一点,到了夜里_gan觉饿了,便让言瑞拿来了一盘生栗子,和言瑞言寿一起围着炭盆讲故事烤栗子吃。
言寿耳朵尖,先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从地上爬起来开门出去看情况,看到门外走过来的景彧便扭头对白锦扶道:“公子,侯爷来了。”
景彧一边进屋一边解开大氅交给言寿挂起来,言瑞则给景彧要坐的地方铺上厚垫子,倒上热茶,等陆棠把鱼缸放到案几上,三人一起识趣地退了出去,将屋nei留给主子们说话。
_F_间里弥漫着一gu浓浓的烤栗子的香味,白锦扶听到炭盆里传来几声“噼啪”栗子爆开的声音,先拿夹子把烤熟的栗子夹出来扔到盘子里放凉,抬眼笑着问景彧:“都已经这么晚了,侯爷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
景彧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口,笑着道:“还不是循着烤栗子的香味找过来的。”
白锦扶把盘子里的烤栗子吹了吹,等没那么烫手了拿起来剥了一颗香喷喷热乎乎的栗子仁递给景彧,“那您真是赶巧了,刚烤好,我都还没吃上呢。”
景彧接过栗子,先没吃,对着烛火仔细看了看白锦扶脸上的伤口,“好像有点发肿,你涂药了吗?”
白锦扶满不在乎地道:“涂了A,照您的叮嘱,一天三次。”
景彧又问:“沾没沾水?”
白锦扶目光不经意地往旁边瞟了下,被景彧j准地当场逮住,肯定地下判断,“沾了是不是。”
白锦扶无辜地道:“那我总不能不洗脸吧?”他上辈子可是靠脸吃饭的,可以接受古代没有护肤品,但是每天洗脸是他最后的底线。
“就知道你不当回事,”景彧从袖子里把太医给的迷药拿出来,递给白锦扶,“拿这个涂,太医院的秘药,用了不会留疤。”
太医院的药?白锦扶打开瓶塞好奇地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哇,不愧是皇宫里的好东西,闻起来清清凉凉的,还有gu淡淡的花香,一闻就知道里面肯定放了不少名贵的药材。
“谢谢侯爷。”白锦扶把药膏倒出来往脸上抹了点,然后起身打算把药拿去收好,忽然发现了桌上的鱼缸,探头往里面看了眼,顿觉新鲜不已,“咦,哪里来的金鱼?好肥A。”
鱼缸里有一红一白两条金鱼,眼睛往外突,肚子鼓鼓的,尾鳍舒展如蝴蝶翅膀,在水里摇摆着尾巴慢吞吞地游来游去,时不时还会碰到一起,亲亲zhui什么的。
景彧也走到白锦扶身旁,和他一起看着鱼缸,淡淡道:“本来养在我书_F_,知道你冬日不爱出去走动,拿过来给你解闷。”
白锦扶饶有兴致地用手在鱼缸上敲了敲,让金鱼游快起来,“可我从来没有养过这些小动物诶,金鱼好养吗?冬天这么冷不会给它们冻死吧?”
景彧道:“放在屋里不会被冻死,每天记得喂鱼食,但一次别喂太多,否则会撑死。”
白锦扶忽然想到了一个好玩儿的事,转头要笑不笑地看着景彧,“侯爷,您知道金鱼为什么会把自己吃撑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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