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苏沐秋说:“A?”
王杰希说:“还是你也要去叶修那里?”
AAAAAAA?
细问了才知道,叶修还在C国的时候,跟王杰希有一天两地仇三江四海恨,尤其表现在王杰希每回看好的新人,一问都被叶修预定走了。
叶修是收人才的一把好手,兴欣之势,就建立在他眼光毒辣手腕了得,挑得准挖得动留得住,规模不大,然而个个都是后起的新秀,星星之火,前途无量。
王杰希也是个爱才之人,看中的大鱼几次三番被叶修捞了去,zhui上不说,实际不可能不恨。
王杰希说:“我恨。”
苏沐秋失笑:“师兄你在C国待了几年,笑话真是越来越美式了。”
“是吗,”他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把U盘搁到一边,“如果你真的想走这条路,我觉得我这是个好选择。”
他想了想:“你妹妹**”
“苏沐橙。”
“沐橙。”王杰希点头,“没记错的话,大学快毕业了吧?”
“快了,”苏沐秋说,“明年毕业。”
“还打算继续shen造?”
“我没问,不过看样子是不打算,”苏沐秋笑了笑,“她有她的主意。”
“那么我想,你长兄为父的担子可以卸下来了。”王杰希注视着他,“现在开始全力攻坚,还不算晚。”
苏沐秋没说话。
“当然任何时候都不算晚,但人体是有所谓的黄金年龄一说的。我觉得下班时间并不能满足安布雷拉的研发需求,还是你只要当作下班后的私人兴趣就够了?”
苏沐秋看着他。
“如果不是那样,我觉得你有必要考虑全职研发安布雷拉这件事,我现在就代表微草实验室对你发出邀请。”
“——把你的下半辈子卖给科学nv神吧。”
“?什么?”
“没,”苏沐秋歪歪头,“就是突然想到叶修大概会这么说吧**劝人跳槽的时候,特别理直气壮的。”他笑了起来,“师兄你哪都好,话也说得在情在理,就是太板了,加点煽动x的台词可能会更好——你不是*漫主义者吗?”
“是A,”王杰希也微微笑了起来,“我会记住的。现在,要是你不特别需要倒时差,带你去我们实验室看看?”
“走走走!”
王杰希的车开得很稳,但苏沐秋怎么坐怎么觉得不对头,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开车的人不对,从前他们一起出去,驾驶座的人都是方士谦,副驾驶坐的才是王杰希,他在后座里抱着文件和一堆器材,听他们天马行空的谈天说地。
他以为那是正轨,所以如今王杰希车开得再怎么稳再怎么如履平地,他总觉得有点颠沛流离。
方士谦书杂,家里放不下,医务室摆了一堆一堆,各种奇情志怪风月,仗着别人不细看或不敢细看堂而皇之摆在桌面上。苏沐秋上次去找他,这人正坐在桌前装模作样翻一本白_yi卿相——讲柳三变一生旖旎情史——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feng情,更与何人说。
哀婉,凄切,别情依依不胜寒风。
王杰希说:“你说什么?”
“师兄,”苏沐秋问,“你读宋词吗?”
“不太读,”他停下来等红灯,“乐而不*哀而不伤的句子少,看得多了,消磨人心志——你还是多听些放松身心鼓舞士气的。”
这是正论。苏沐秋说:“那是的。”
车nei寂静,只有彼此起伏的呼xi声,王杰希随手扭开音响。
一段欣快的琵琶倾泻而出,放松身心,鼓舞士气。
林海的欢沁。
苏沐秋瞪大眼睛看他。
王杰希泰然自若,跟着轻声哼唱。
一曲欢沁弹毕,苏沐秋shenshen给跪,正想着下一首是十面埋伏还是玉满堂,王杰希突然说:“兴欣。”
苏沐秋还沉浸在欢欣跳neng的琵琶里,一时没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他们停在斑马线最前面的位置上,一行人从车前走过,打头的男nv都一身黑留着短发,看起来倒像什么庞克乐队的组He,正是王杰希痛惜的好苗子。
反应过来是兴欣,还是因为看到了叶修的身影,他的旅伴走在队伍最后,依旧懒懒散散不着边际的样子,但_gan觉上很放松,他们都回过头跟他说话,有的不耐烦有的面无表情,可带着专注与顺_fu,一个眼睛漂亮的男孩嫌他走得慢了,从前面跑到后面来揽他的肩膀。
叶修稍微动了动,夹着烟笑了起来。
白色茫渺的烟雾里,他的笑容看起来如此分明可辨。
他们应该都是Alpha,或者有些Beta。
没有Omega。
在没有Omega的地方,在苏沐秋不知道的时间里,叶修看起来是这样的。
血ye的流速似乎变慢了,他的指尖和脚趾逐渐变得寒冷,那是一种bodynei部微微震颤发麻的寒冷,与之相对的,他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跳的鸣响,鼓动着耳膜,一声一声。
怦动。怦动。怦动。怦动。
坐在头等席的Omega眯起眼,枫糖由金黄沉淀为焦琥珀,气味有如香烟般浓烈起来。
王杰希打开空T换风,他车里放的芳香剂有抑制剂功效,卷着风将车nei清洁一新。
红灯变绿,他缓慢驾驶开来,将兴欣一行人甩在身后。
开了一阵,他问:“是叶修?”
苏沐秋迷蒙地看他,好像有点如梦初醒,又好像走神还没收回来。
“你身上的Alpha信息素,是叶修的?”
他身上有那种东西?苏沐秋皱起眉头,飞机上挨得太近,可能是蹭上了点,都要怪那特殊座椅密封x太好,他低头闻了闻,自觉没有那种暖洋洋让人想睡觉的味道。
该辩解还是要辩解,他说:“这是一场误会**”
“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没有兴趣——没有那么大兴趣,”王杰希说,“但是叶修,你最好还是再想想。”
苏沐秋看他,王杰希没有转过头:“我知道他讨厌Omega**”
“不是这个问题,”王杰希说,“只是他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的Alpha,我不想你因为一时的——冲击x意乱情迷bang——后悔。”
他在中间那个词停顿了很久,一时似乎想叫方士谦,又找不到人,于是有些烦闷。
苏沐秋想了想:“**Crush?”
“Exactness.”王杰希说,“ItsaCrush,notinlove.”
他想说什么,又没说什么,最终静静转过头去看了会儿风景。
王杰希停下车的时候,苏沐秋问:“师兄。”他转过脸,“你有去年和前年的会议录像吗?”
他尽量放轻手脚,门卡划开时还是发出了响亮的提示音,苏沐秋暗骂一声,探头向里面看去。
叶修睡着了,给他留了一盏壁灯,谢天谢地陈果给他们订的是双人标间,叶修睡在靠窗的那张床,背对着他,蜷成一团轮廓囫囵的*影。
他站在那,沿着短短的过道看了他一会儿,这个空间比飞机上大多了,却比那时候更为奇妙,层次暧昧的光影里,似乎有什么正在孕育胎动。
叶修说:“你杵在那干什么?”
苏沐秋吓了一跳,叶修翻过身来,才看清是在D着耳机打游戏,_geng本没睡,他切了一声:“还以为你睡着了呢,亏我这么小心。”
“飞机上睡多了,现在睡不着,”叶修说,指尖还放在游戏机上,“动你的,吵不着我。”
“那真是谢谢您了。”苏沐秋neng掉外tao,转头进了洗手间。
他大致清洗了自己,然后把无花果一号仔细地在关键部位喷上,像做电视购物的清洗剂广告,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掩盖不知何时会跑出来的信息素,现在购买只要998**他被自己逗笑了,洗面*,须后水,还有无花果**他站在镜子前,面对一排瓶瓶罐罐,觉得有些荒诞。
就算没有信息素,这些粉饰雕琢的目的,难道不是求偶行为?
区别只在于是面向大多数,还是针对某个人。
人和动物到底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他思考得太久,叶修在外面叫他的门:“苏沐秋你睡死在里面了?”
“你才睡死,”他往自己脸上泼了捧水,“就快好了,等着。”
叶修还倒在_On the bed_玩游戏,只是换了个更加奇葩的姿势,苏沐秋看了很久确定节奏天国胜率和姿势并无关联:“我出来了,你快去。”
叶修嗯了一声示意朕知道了,并不动弹。
苏沐秋擦着脸:“你不是急,现在又不急了?”
“你哪只眼看见我急了?”
那你火急火燎地叫门,苏沐秋看了他一眼,叶修正巧也腾出空来看他,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叶修又翻过去换姿势玩节奏天国了。
莫名其妙A,苏沐秋腹诽,也打开自己的电脑靠在床头看了起来,王杰希从微草资料库给他T了档,但是nei部文件,他看完第二天得还。
他两年前已经挑_gan兴趣的领域看过会议纪要,但看完整版的发表演讲,和看总结版文字还是不一样。
特别是,那个在台上走动说话蹦出外文的人正摊平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叶修上台演讲的样子,和他在公司里会议上发言并不一样,后者是主导的T侃着的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而当他讲自己专业领域的事的时候,整个人像是neng了鞘,有一种攻击x的不容置喙的笃定和自信。
Alpha。
苏沐秋自己也上过台,但他会筛选温和的能xi引人注意同时不会戳人痛处的句子,叶修则不同,他太过自得太过自信太过斗志昂扬,一字一字都像会心一击,催生肾上腺素的锋芒毕露。本来学术x的提问时间,被他整得像诸葛亮*战群儒,下台前还掸掸领子,真跟竞技场全胜单挑之星闪耀在头顶似的——
——欠揍。
苏沐秋抽抽zhui角,鼠标拉回去把他充满嘲讽的下台一鞠躬倒放重看了一遍。
然后又看了一遍。
然后又一遍。
一遍**
“看什么呢。”叶修的气息喷在头顶。
吓?苏沐秋觉得自己起了一身_chicken_皮疙瘩,心都提到嗓子眼,手忙脚乱地把笔记本He上又推开,在床垫上弹了一弹:“**你干什么?!”
“看你笑得这么**,以为你在独享小黄片。”他笑得不怀好意,“还真是A?”
是,群P,主角还是你,苏沐秋白了他一眼,把笔记本捞回来,虽然不耻,但他没打算跟叶修一起看叶修**果然原因还是耻。
叶修去洗漱过了,整个人发出一种新鲜的人工清洁剂的香气,薄荷田七中草药,但不是之前在黑暗中闻到过的那种从肌肤shen处散发出的味道,他喜欢那个味道,温暖,亲近,让人安心,而且——
——充满ryu。
苏沐秋跳下床,灵巧地把笔记本收进包里窜进洗手间,又补了一遍无花果。时效还没过,也没有任何显露症状,但他就是觉得,已经有什么抑制不住马上就要呼之yu出。
再不躲就来不及了。
再不藏就要被发现了。
亨赛尔和格莱泰尔贪婪地吮xi着糖果屋,殊不知他们吃下的每一块蜜,都将成为桎梏自己的咒语。
甜A。甜A。甜A。甜A。
不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是他整个人变成了枫糖。
王杰希看他一眼,没忍住撩起眼皮又看了他一眼:“没睡好?”
话问得十分委婉,苏沐秋知道自己看上去好一点说是纵yu过度,糟一点说就是个幽魂,苍白憔悴得不得了,还挂着两个鲜明的黑眼圈。
王杰希只会委婉地问他没睡好,换了方士谦,一准会抓着他问:“叶修,你把我家沐秋弄哪里去了!什么我才不信你就是沐秋,你跟叶修一样一样的!”
日,苏沐秋磨着牙,他辗转反侧,叶修倒休息得不错,小呼噜打得跟死猪一样,他对着电脑屏看演讲,那诱人的呼噜愣能穿透耳机线飞进他耳朵里。
“没事,熬夜看录像来着。”他把移动硬盘递还给王杰希,“谢谢师兄。”
“其实你不用这么拼,”王杰希揣起硬盘,“会议结束后还给我就行。”
苏沐秋摇摇头,会议持续几天,研究进度日新月异,他看的都是过去的东西,不应该和现在相混淆。
说到底也是补课,临时抱佛脚,但是这种久违的信息量太大CPU加速运转的体验,倒叫人心潮澎湃。
他果然还是,非常非常喜欢这个业界。
第一天发表开始,苏沐秋准备好纸和笔,他有些疲惫,但心情很好,一起一伏,从高空坠落又上升,心脏_gan觉特别_C_J_,跳得格外来劲。
兴欣被排在第一天压轴,不少人还记得叶修去年在台上拉的仇恨,铆足劲头要给他好看。
叶修ca着口袋登上台,麦克风笔一样塞在_yi_fu里,司空见惯似的扬起眉。
挑战在身前,舞台在脚下,兴欣在他背后。
他张开手,指尖在虚空中轻点,勾画出一个此前未有人涉足的新世界。
全场屏息以待。
叶修说:“鹅妹子嘤。”
盈满会场的哄笑声中,苏沐秋觉得脸颊飞也似地烧起一团云,热气氤氲,火烧火燎。
王杰希看他,他摸着脸,镇定地回答:“是智慧热。”
叶修的发言风格一如既往,王杰希整场听完,觉得有一些可以琢磨的地方,转头想跟苏沐秋说话,话却卡在了嗓子里。
他的师弟两手交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唇角带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东西,又像回忆起什么,鼻息轻缓,表情安详。
他睡着了。
梦境昏沉,苏沐秋睁开眼,知道叶修在他旁边,然而整个人像被温水泡肿了,指尖抬都抬不起来。叶修说什么,他也只能嗯嗯哼哼地答上一声,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不会让我说了什么xiu_chiplay吧?”
叶修划着游戏机,头也没抬:“你猜。”
猜个屁,苏沐秋想,从大脑开始活动body,他在机场椅子上睡得有些僵。飓风登陆,他们的回程航班被无限期推迟,一开始苏沐秋还庆幸他们坐的是头等舱,候机室也比一般乘客来得豪华,然而束手束脚地睡了半天,血ye还是一样循环不畅。
“几点了?”他问。
叶修随手指了表给他,他算了一下,自己这一觉睡得确实够长。叶修嘲笑他:“现在才开始倒时差?”
“困。”苏沐秋打了个哈欠。困。
“我还以为你只在听我演讲时才犯困。”
“行了A,记仇还没完了,”苏沐秋想起来自己也有点理亏,“我那是前一天没睡好**后来也问师兄补上了**你快忘记这码事。”
“忘不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我演讲时睡觉,那叫一个英姿飒爽——你还坐那么打眼。”
真的A?苏沐秋摸摸自己的脸,中途转为去拍叶修的脸:“人都有第一次,你这个第一次哥哥就不客气收下了。”
叶修微笑:“苏大大收走的何止一次第一次。”
对,他们见面的时候,苏沐秋就吐了他一公文包,这个呕吐味的第一次也是他的,苏沐秋跟他对着笑:“彼此彼此。”
飓风肆_N_,吹倒一棵又一棵树,压毁一座又一座屋顶,刮走一个又一个桃乐茜,狂风暴雨,地动山摇,他们在温暖舒适的候机室,竟然毫无所_gan,山中不知日月。
苏沐秋说:“**什么意思?”
叶修说:“什么?”
“你去年答疑的时候,有人问了句兴欣的问题,你先说了句中文**我只听清有星星两个字,其他人很容易以为是兴欣,不过我听的是星星**我听错了?”
叶修看着他,很惊讶似的:“你看了?”
“星星是什么意思?”
叶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在苏沐秋以为他要说“你听错了”时,叶修突然说:“我是在神奇的星星下长大的。”
“**哈?”
“也就是说,想得到的东西——不论什么——肯定到手。”他做了个向上抓取的手势,“但每当把什么弄到手时,都踩坏了别的什么。”他小心翼翼把手摊开给苏沐秋看,里面什么也没有,“——能明白?”
苏沐秋看着他:“多多少少。”
叶修笑了起来:“谁都不信。但真是这样。我很早就意识到了。”
他们说完这段话,又陷入了一段时间的静寂无言,苏沐秋觉得头有点昏,可能是睡多了,叶修站起来跺跺脚:“走不走?”
“去哪?”
“雨今天是不会停了,你睡的时候我抢到了机场酒店最后一个_F_间。”叶修向他伸出手,“走吧,换个城堡,睡美人。”
Checkin时工作人员反复确认他们是不是一起的,苏沐秋答得厌烦,等到进屋才知道为什么——叶修抢到的是机场酒店最后一张大床_F_。他心里想着日了狗,又因为自己在睡只得不动声色。
好在床确实够大,他忙着画三八线,叶修擦着头发看客_F__fu务,问他:“要吃什么?”
吃什么?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十几个小时过去,那里竟然一点反应没有,睡得太多,能量都没怎么消耗。“不吃了。”
“不至于吧。”叶修把菜单丢到他这边,“虽然是没有泡面种类丰富**多少垫吧点。”
苏沐秋又按了按胃口,那里确确实实一点反应没有,像不存在了似的——有人在他睡觉时掏空了他的五脏六腑,都市恐怖传说,第一嫌疑人就是叶修——他摇摇头:“不了,我要睡了。”
“还睡?”叶修的语气听起来不可思议,“你都不洗把脸**”
他也想_gan慨还睡,然而body的反应是如此诚实,苏沐秋觉得快睁不开眼,他钻进其中一侧被子里:“嫌我脏就离远点,晚安。”
最好他是离远点,陷进rou_ruan蓬松的床铺时,他迷迷糊糊地想。
半夜三点。
苏沐秋从_On the bed_睁开眼,心里一片敞亮。
他是被热醒的,空T开了睡眠模式,本来想T低点,然而一摸之下才发现,他这一侧床铺已经被流出的汗洇出了一个印。
多眠,少食,体温升高,情绪起伏**是Omega的正常发情期症状,他之前多少有些,都被抑制剂强硬地压制下去,上一次发情期还在他信息素爆发前,平稳度过,于是他没怎么放在心上。
信息素爆发后发情周期竟然会变得不稳,大意了,苏沐秋想着,他手脚无力,高烧一样绵软,他曾经以为发情期休假在家的Omega是反应过大或心理作用,轮到自己才发现,他之前的反应轻微才不正常,他以一个不完整Omega的身份,轻松跳过了很多人的痛苦,而现在报应来了。
他在异国他乡的酒店里突然迎接发情期,还不是一个人,身边睡着一个Alpha。
Alpha。
能救他neng离苦海,也能将他打下地狱。
他中意的,以及厌恶Omega的。
为何离弃我?因为我拾取了无花果?
——无花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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