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绕着那几张床走了一圈,在架子后面的角落里发现了蛇*,他在一张脏兮兮的沙发上睡着了。从昨晚10点开始,他在手术台上站了13个小时,半个小时前,他终于闲了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这样蜷着body入睡,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小。他是个j瘦的男人,眼睛很大,shen色皮肤,行动敏锐,沙漠始终觉得他像小型猛兽一样不可思议。
沙漠也准备休息一会儿,他在蛇*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蛇*睡得非常机敏,他从梦里醒来,想要起身,沙漠把他按下去。
“是我。”他看着他黑色的眼睛,吻了他一下。蛇*呼出一口气,躺了回去,沙漠俯下身抱住他,亲吻他,他抱起来小小的一只,在他的怀里散发着温暖。
“伤情都很平稳。”沙漠说,“这里也很安全。再睡一会儿吧。”
蛇*闷哼了一声,拍拍沙漠的后背,他闭上眼睛懒洋洋地吻了沙漠几下,像小鸟戳人手心,然后他滑到沙漠的body下面,握住他的手,把沙漠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昨天夜里黑手党之间发生了械斗,他们被叫来抢救伤员,在使用了大量的血浆,取出了十几颗子弹,缝He了各种惨不忍睹的伤口之后,索x这些人大部分活了下来。
沙漠和蛇*都没有回家的力气,在这里稍事休息。沙漠很熟悉第八区的黑市,他和蛇*的主要活动范围就是这里,在这里受伤和械斗是常有的事,黑医是受人尊敬的职业。
昨天他们从家里开车来时,月光很亮,照在蛇*的皮肤上,沙漠觉得他的小lover在晚上看起来更美,他有着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栗子和琥珀那样的肤色。他今年26岁,有一堆纹身,*头像蛇一样分叉。他的一切都很完美,像颗宝石。
第一次见到蛇*的人可能会觉得他看上去像残暴狡诈的黑手党杀手,但他却是虔诚的教徒,被神父抚养长大的孤儿——满身是血,却从不伤人,手执利刀,却救人x命。他有着叛逆的青少年时代,而后成为一位没有牌照的独立医生。他看似疯狂,在某些方面则有着严格的自律。他祷告忏悔,为存活心存_gan激,他信仰苍穹教的神。苍穹之神是个参杂了穹顶前诸多旧宗教元素的新上帝,“他”没有x别,有着佛教的手指和天主教的_yi衫,象征万物生机的花藤围绕他的body,金属的脉络在他的脚背流淌。他是彻彻底底的崭新的苍穹之神,他自废墟里升起,是信仰倒塌之后重新构建的神。
若世界在面前化为乌有,信仰的垮塌如沙堡的崩塌。崭新的神被创造,成为废土上零星希望的象征。所有生活在穹顶中的人都是曾经胜利者的后代,幸存者在神的脚下哭泣和忏悔自己为jin_ru穹顶所做的杀戮和抛弃。他们于旧神面前犯下无法被原谅的滔天罪行,只要想到心中曾经的神,他们就倍_gan罪恶,浑身颤抖,于是他们只敢塑造并迎接一个既往不咎的新神。新神融He了多种意向,在废土上诞生,原谅所有人类曾经犯下的罪行。既往不咎,逃避过去,这便是苍穹教唯一的真相。
沙漠在穹顶里出生,他一出生,拥有的便是一个支离破碎的星球,人类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他意识到一切的虚无,一切的无意义。
沙漠出生于富裕的费恩家族,他的家族在穹顶之前便拥有大量的财富,至今在穹顶nei控制着汽车行业。沙漠原名艾伦费恩,自记事开始就过着j致华贵生活。费恩家族与在穹顶nei才发家的家族不同,那些穹顶后才有所成就的人,他们通常不*费资源,即使富裕也过着相对朴素的生活。费恩家族则保留了传统,偏爱奢华的享受。
沙漠_gan到在穹顶中无谓地消耗资源纯属加速人类文明的毁灭,不过这人类文明也没有任何保留的意义。他十几岁时尽情享受奢侈生活的快_gan,在十八岁的某一天突然意识到一切毫无意义。他隐姓埋名,离开费恩家族,以沙漠为化名讨生活——世界是一片被火灼烧后的荒漠,他们的穹顶建在冰雪构建的沙漠之上,没有什么比这个名字更能够形容霍普的了。
他在25岁时遇到了22岁的蛇*,那是在地狱火酒吧,他刚刚结束了一场非法的枪支交易,银行账户里塞满了钱(非常讽刺,在传闻中,费恩家族的资产起源于三百年前的军火买卖),想去喝上两杯。他走进酒吧时看见了蛇*,一个强壮又漂亮的男人正把手放在他的屁gu上低头吻他。沙漠早就听说这附近有个新的黑医,是伟大的“剪刀手”弗雷德里克的徒弟和助手,去年底,这个年轻人出来单干了。
沙漠要了一杯酒,扭头看着那个漂亮男人和蛇*T情,男人在蛇*耳边说点什么,咬他的耳垂,蛇*不太说话,他只是露出迷人又天真的笑容,发出小鸽子一样的笑声,眼睛因为喝了点酒而有些迷离。他身材匀称,Xiong口D着苍穹教的蓝莲花十字架,漂亮细长的小tui露在外面,让人忍不住想象把它们架在自己肩膀上是怎样的画面。沙漠一直盯着他看,当蛇*注意到沙漠在看他,他没有假装不在意,也没有用眼神tiao_dou他,他只是礼貌地微笑,然后移开视线。沙漠仿佛被蛇咬住了心脏,这个脸颊有蛇纹身的男孩放*形骸,看上去却像单纯的羊羔。于是他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亲吻蛇*的男人很漂亮,但这种强壮的body并不受沙漠的喜爱。他提议他们可以一起玩点什么。在地狱火酒吧里,不会有人对英俊年轻的军火商说不。
他和蛇*第一次*是这样的三人行,蛇*body敏_gan,无需任何演技就让人爱到不行,fu_mo他的*头他就会扭动body,只要吻他他就会眼带爱意。直到吻了他,沙漠才知道他为什么不太说话,他的*头被自己剪开了,rou_ruan的*头仿佛蛇的分叉。
沙漠从后面抱住蛇*的body,蛇*Nakedness地靠在他的怀里,任凭那个漂亮男人从前面*他。沙漠fu_mo他的Xiong膛,吻他被汗打*的脸颊,在他耳边对他轻声说话。“你真漂亮,宝贝,像块宝石。”那个男人把蛇**j了,蛇*紧绷着body在沙漠的拥抱中gc。
沙漠等他过了不应期才继续玩他的**,蛇*的Lower body因jye和润滑油*答答的,他肚子上的纹身是x_gan的缠绕花纹,为了掩盖旁边长长的伤口。若不是知道他已经二十岁出头,沙漠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只有十五六岁。他的body那样年轻,那么纤细。当他jin_ru他时,成熟又青涩的body接纳着他的**,炙热又紧致,几乎令他疯狂。“老弗雷德里克也这么*你吗?”他问蛇*。年轻男人害羞得遮住脸,沙漠把他的手按住在body两旁,他的**在他的body中进出,他吻他饱满富有弹x的zhui唇。
等他j到蛇*的肚子上之后,他们并排躺在_On the bed_喝酒,蛇*告诉他:“剪刀手没有和我上过床,他说我是小孩。”之后沙漠才知道他15岁就跟着剪刀手学习如何做一名外科医生,一直跟了他7年。沙漠后来见过弗雷德里克,他当蛇*是他的第三个儿子。
他和蛇*做了一次爱,便觉得自己彻底坠入了爱河,沙漠问蛇*是不是能再次见面。“我不知道。”蛇*回答得很老实,“我的工作时间不太固定。”沙漠本身喜欢十七八岁的男孩,在他们年满二十岁时渐渐失去兴趣,他知道自己的秉x,不建立任何长期关系。蛇*则是个例外,除了漂亮又年轻的body,他xi引他的是他那种略显天真的x格,他不会使用策略让沙漠爱上他,也没有一般漂亮的男孩会有的任x和傲慢,他有着聪明的天真,总是微笑,少言寡语,拿着手术刀。他每顿饭前都要进行祷告,拥有不少古怪的书,老弗雷德里克说的没错,他是个小孩。叛逆放*不羁,却又安静而很容易开心的小孩。
沙漠当初并不知道他们会开始怎样的爱情游戏,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表现得不那么在意。他试图用他那种恋爱的计谋去攻陷和控制蛇*,后来他发现这一切都用途不大,他那么爱他。
黑市的_F_间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沙漠在沙发上抱着蛇*,_gan觉他的呼xi在他的Xiong膛,他fu_mo他x_gan的脑袋,发现那儿长出了一些新的发_geng,摸上去像只刺猬,新的黑发扎着他的手心。光是这样拥抱他,亲吻他的脸颊,沙漠就已经boqi了,他fu_mo蛇*的body,把手伸进他的_yi_fu,捏他的*头,用手揉动他*头上的环。蛇*哼了两声,依旧瘫倒在沙发上。沙发和病床之间有一排橱柜,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伤员们迷迷糊糊,但只要有人从门前经过,就可能看见他们在做什么,这非常_C_J_,沙漠硬得更厉害。他爬上沙发,从上面压着蛇*,把手按在他的腹部,fu_mo他平坦结实的小腹,随后他的手又溜到他的**上,握住它轻轻摩挲。蛇*也已经boqi了,和他想得一样,他的呼xi变得更炙热,body在动情之后散发出好闻的味道。
“嘿,宝贝。”沙漠在他耳边说,吻吻他的耳垂,随后解开他的ku子,把他两只手压在自己的身下,再用下身压住他的双tui。蛇*动弹不得,也没有打算动弹,他舒展四肢,摊在沙发上,和沙漠_Kiss_,他显得慵懒也疲惫,却被yu望所包围。沙漠shenshen亲吻他的zhui唇。年轻的医生闻起来还有消毒水和血的味道,像小猫一样x_gan,他娇小又漂亮,body如男孩般纤细,他的皮肤是蜜糖的色彩,表面沁出细细的汗水,只要他xi气,就能看见肋骨,疤痕和纹身密布他的全身。
沙漠jin_ru他,蛇*用小tui缠住沙漠的yao,ChuanXi着紧紧拥抱沙漠,随着他的动作收*body。沙漠埋在他的body上,_gan受到他火一样的温度,他的Xiong膛中燃烧着火焰,是火焰把他的body变成这样的色彩,烈火跳动的纹路形成了他的纹身。他抬着头,凝视沙漠,那只蛇头似乎有生命,在他的皮肤上颤动游走,沙漠fu_mo他,沉溺在他的body里。
他喘得越来越厉害,收*着自己,令沙漠几乎gc。沙漠用他喜欢的方法拥抱他,任凭他扭动body,更快地达到gc,他发出破碎断续的shen_y,压抑着声音,j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后shenshen喘气。“我gc得太快了。”他shenxi气,看着沙漠,表示抱歉。沙漠亲吻他,把鼻子埋在他的肩膀上,闻他body上刚刚gc后散发出的味道。他喜欢他的样子和声音,最开始他并不觉得他们能够长久相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五年。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他能爱他多久,在一个这样残破的世界里谈论未来需要足够*的神经,他并不打算把它称为勇气。
沙漠待着没动,等待蛇*度过不应期,他把他的屁gu托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身上。蛇*笑了一下,趴在他的身上,吻他。他此刻像不会说话的只能够在穹顶中生活的动物,沙漠的手在他的body表面停留,温暖他冰冷的膝盖。
x事结束之后,他们穿了_yi_fu,在沙发上休息。蛇*抱起来让他安心,沙漠闭上眼睛,没有一会儿就jin_ru了梦乡。
***
一声巨响。
蛇*听见了它,然后醒来了。枪声爆炸声,像雪崩一样砸入他刚刚睡醒的大脑。外头还时不时传来人的惨叫。沙漠也醒了,他们立刻站起来,既试图逃跑,又试图搞清楚出了什么事。他并不是没有遇到过械斗和枪战,而是眼下这一切更像是一场战争,而不只是单纯的械斗。他听见了机枪扫j的声音,意识到他们得快点跑。
沙漠对于这一点了解得更清楚,他说了几个数字和字M_的组He,那是武器的型号,蛇*并没有听过。这时候他想起来,沙漠曾经是一个走私军火的商人,他已经快忘了这一点了。
“情况听起来很严重。这是特种部队会用的武器。”沙漠说,走廊里什么也看不见,都是粉尘和烟雾弹。爆炸声和枪响此起彼伏,人的尖叫蔓延其中,令人毛骨悚然,蛇*哆嗦了一下,他想起自己被捅了一刀的那次,他_gan到害怕,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在这里。他本来不害怕死亡,觉得22岁死了太晚,现在他26岁,想要活下去。
“跟紧我。”沙漠说。
蛇*跟在他的身后,猫着yao向前走,随便一颗子弹都能把他击穿。他看着沙漠的背,知道如果他不在沙漠的身后,沙漠可以更快撤离,他猜测他可能会在某个转角抛下他。他一点儿也不为他要抛下他而_gan到难过,他难过的地方是他死了便不能去教堂祈祷,不能*,不能增加新的纹身,他会下地狱,一个充满辐j没有任何植物虫子和动物的冰雪世界,就像穹顶之外。
他跟在沙漠后面走,尽量不给他增添麻烦,他跑出来的时候太慌张,少了一只鞋,没有鞋的那只脚踩在地上,碎屑刺痛了他的脚,开始流血。
我活够了,他想,我应该在十年前就死了,如果没有肖恩警探救我的话。他听见楼上传来了一声更大的爆炸,他条件反j地蹲下来,灰尘纷纷落到他的头上,他的耳朵里都是鸣唱,眼睛一时间看不见了,他揉揉眼睛,站起来继续跑,空气中的硝烟味太浓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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