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悠然地响了一遍,戛然而止,指针在黑胶唱片上划出刺耳的声音,珐琅彩蝶在顶端颤动了一下,留声机停止了运行。
这面大碟似乎只录制了这一首诡异的歌。
“我去,好瘆人,这什么*间小T。”鲁双双满脸惊恐,“别吓我A。”
郁燃没吭声,他捻起唱片,对着光微微斜过去,果然在刻录纹样的中间看到了一道明显的刮痕,刮痕的形状像一片羽毛,由一条斜线和长叶形线条构成,就是这道痕迹让指针卡在半途,无法继续走下去。
影说:“再放一遍。”
郁燃将唱片放回去,指针拨到原位,漫长的前奏后,唉声叹气的nv唱腔再次响起来,慢悠悠地回*在餐厅上空,大概持续了两分钟左右,再次停止。
郁燃同影对视一秒,摇了摇头。
这个剧本诡异的地方太多,不是每一个细节都是证据,对这种轻微恐怖的推理本来说,会有很多干扰情节。
但是显然,这两个人都没有从唱片中得到什么貌似有用的信息。
“先不管这个。”杨观岳道,“你说她是怎么死的A?”
他指着含夏,“创口出血远没有达到失血休克的标准,还被蜡堵上了伤口,按理说这种程度也不至于让一个成年人痛死,其他地方也没有明显的创伤,脑部也没有击打的痕迹**”
影看了一眼尸体,把目光递给郁燃。
郁燃直言:“吓死的。”
“A**A?”鲁双双惊讶道,“吓死?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吓死了?相比于这个,痛到休克都还比较符He常理。”
“不对。”郁燃下巴点了点,示意众人看着尸体,“双手双tui张开,呈大字型仰倒,双目惊悚瞪大,明显是受到惊吓猝死的神情。如果是因为痛苦而死——”
他上前拍了一下鲁双双的肩膀。
鲁双双嗷地一声,一下子跳开,捂住刚才被青年击中的地方。
“你看,就像这样。”郁燃指腹搓了搓掌心,“人会本能地捂住受伤的地方,避免遭受第二次伤害,四肢并不会这样毫无防备乃至于可以说是放松地舒展开,而是会紧紧蜷*在一起,最好是侧倒下捂住口鼻。”
郁燃看见鲁双双迷茫的眼神,“换个例子来说,就像你被人揍了鼻子,第一反应应该是捂住口鼻,手臂向nei弯曲痛苦地*紧,下意识保护住自己流血的位置,而不是张开双臂**拥抱敌人。”
“那有没有可能是中毒?”杨观岳皱眉。
“不。”郁燃摇头,“按照尸体的死状,无论是象征x意义强烈的蝶蛹割*头,还是口部密密麻麻的创口,可以推出凶手必定是残忍冷酷心狠手辣的x格,而且在犯案过程中拥有极为强大的心理素质。这种人一般冷漠高傲藐视道德,他要是行凶必定不是简单的随机杀人。”
听到这里,始终靠在墙角一言不发的男人在青年脸上扫了一眼,在对方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之前,转而抱XiongHe眼,背部抵在墙上百般无聊地发呆。
“含夏是安叶君身边的贴身丫鬟,本身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也不存在多么不可替代的符号意义。”郁燃指节抵住下唇,稍作思忖,“如果我是那位不可一世的凶手,杀含夏这种手无缚_chicken_之力的nvx,是不会给我自己带来心理上满足的快_gan的。”
他抬眸,见其余人专注地盯着自己,听他的分析。
郁燃总结道:“所以,只剩下一个方向,那就是仇杀,而且是极度怨恨的仇杀,下毒未免太便宜对方了。”
影点头,“你说的不错,确实仇杀的几率很大。”
“所以,我们只需要筛选与含夏有仇的人?”杨观岳挠了一把自己的绿毛,“那不就是那打赌的几个少爷吗?说要割小厮的*头,被含夏制止过后,蓄意报复。”
“不对。”郁燃否定,“我当时被**江罗春叫下货舱拿茶具,来回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你说的含夏去制止他们打赌只是之前几分钟才发生的,那些人不可能在十几分钟nei完成蓄谋筹划割*封蜡的步骤。”
“更何况,还有那个蝶蛹。”郁燃道,“单单因为含夏多zhui传达了安叶君的指令,为什么会在她zhui里放蝶蛹,还搞出一zhui不必要的密集伤口?其二,就算是要报复这个丫鬟,也不会蠢到选择杨福水寿宴这一天。”
杨观岳张zhui还想反驳,郁燃摆了摆手直接打断,“还有,我刚才就说过,含夏是受惊而死,为什么受惊?是单纯因为被割了*头吗?”
“要知道一个大丫鬟,与世家少爷并不会有太大结怨。”他看着杨观岳,“你忽然被无冤无仇的人一刀捅进肚子,你第一反应究竟是害怕,还是懵B?”
杨观岳紧紧锁起眉头,半晌道:“懵。”
“对,是个人都会疑惑对方为什么无冤无仇就要杀自己,远远达不到把自己吓死的程度。”郁燃偏过头,“除非两种情况。”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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