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句诡异的话,郁燃唇角忽然翘起一个yu_yue的弧度,他双手ca兜,偏头的时候前额耷拉的卷发垂下来挡住了眉毛,使得那双狐狸眼忽然变得灵动起来。
“走,出去转转。”
到夜幕降临还有一段时间,村舍和往常一样空寥无人,只有红纸灯笼在屋檐底下晃动mo_cha,声如雨水落地。
走到外边,郁燃觉得有些冷,好像那些风忽然被冰冻住了,针头般钻进人的骨缝,刮得又疼又凉。
虽说他从众多线索中已经看出了些端倪,但他仍旧没有百分百确定自己的猜测,还需要确切的佐证。
他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屋舍瓦檐青苔土路,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郁哥!”
是程希佑的声音。
郁燃和燕时澈同时回头,果然看见程希佑曲蕊两人,他们站在不远处的田埂上,程希佑飞快地挥手,脸上仍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傻小子模样。
忽然程希佑动作滞了一下,望着郁燃的方向,神色骤变。
一gu大力从郁燃身后袭来,他被撞得踉跄,还好燕时澈瞬间反应过来,反手拖住了雇主的body。
一个黑影从身侧掠过。
郁燃稳住身形,抬眼去看,不远处跑过一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村民,面目被帽子和领口遮住,看不清长相。
那村民躯干瘦长,细得仿佛随时都要散架,但他逃离的速度却不像长得那般弱不禁风,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土路的尽头。
“受伤没有?”燕时澈懊恼地啧了一声,细细打量眼前的青年。
“没。”郁燃摇头,那黑影只是撞了他一下,冬日_yi_fu厚,_geng本就不痛。
燕时澈又问:“追吗?”
“不。”郁燃拉住燕时澈,“他们来了。”
程希佑和曲蕊从另一头小跑着赶了过来,“没事吧,郁哥?那家伙是谁A?”
“没事。”郁燃也一脸莫名其妙,“我也不认识,撞了我一下就走了。”
“吓死我了。”程希佑看他一眼,夸张地吐了吐*头,“差点以为又要出事。”
两队人马聊了几句,又散开去。
燕时澈瞟了一眼青年,“演得挺好。”
“谢谢夸奖。”郁燃似笑非笑。
“他给了你什么东西?”燕时澈问。
即便刚才黑影跑得再快,那点小动作也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燕时澈看得一清二楚,那家伙撞过来的时候往青年手里塞了什么。
郁燃摊开掌心,指尖捻开裹成小管的纸条。
一面用炭笔写着“求求你杀了我们!!!”,另一面写着“去找棺材!”。
“果然西厢_F_那口棺材有问题。”郁燃低声道,眉头却始终没有放下。
这个人为什么要给他们这种提示,纸条上的“杀了我们”又是什么意思呢?
“怎么了?”燕时澈接过纸条。
郁燃问:“你能想到什么?”他指着那三个几yu冲破纸张的叹号。
“诅咒?”男人迟疑了一下,“你认为是什么?”
“对A,诅咒。”郁燃重复了一遍,“一种能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诅咒**”
晚上吃过饭,天色骤变,像被打翻的墨水染透了,呈现出一种蓝不蓝黑不黑的忧郁色彩。
原本干瘪的弯月在今晚忽然变得饱满起来,在天上显得更大了,斑驳的光影在丝状云中晦暗不明。
程希佑和曲蕊很快回了_F_间,郁燃He上祠堂门,转过身。
燕时澈刚点了香,密闭的_F_间中全是浓沉的佛堂味,让人鼻尖发痒想打喷嚏。
祠堂夜间只有两盏煤油灯,放在供桌的两侧明明灭灭,在神像脸上打下角度诡谲的投影,它更加愁眉苦脸,总是在唉声叹气。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开始吗?”
“嗯。”
说完,郁燃走到供桌前,木质的架子上层层叠叠摆放着四十四只木主,整齐有序,乌黑的漆面在神像下显得十分肃穆。
木主上的人名大多姓冯,看来冯字是村中大姓。
他随手拿起一只,木主是由两块方形的木头粘连而成,侧面有一条修饰j细的缝。正面用黑色的涂料写着“冯仁义”,背面刻着生辰八字。
“有点轻。”他递给燕时澈,“能撬开吗?”
燕时澈摸了摸木主边缘的缝隙,熟练地摸出匕首,在旁边轻轻一划,徒手掰开一小条缝。
“这里面有东西。”燕时澈晃了晃,从缝隙中掉出一张相片来。
郁燃接过相片一看,心脏在一个明显的停滞后狂跳起来,血ye加速流动,让他脸上浮现出一层浅浅的红晕。
他绝对不会记错!
相片中赫然是第一天与燕时澈在村中探查时抵住门对两人横眉冷对的那个老头!
可木主分明是死人牌位,怎么会有那老头的照片?!
毛骨悚然的发现让郁燃整个人xing_fen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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