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单薄的木梯在踩踏下显得摇摇yu坠,咯吱作响。
门外响起木匠低哑的呢喃——
“外面的小耗子,总是趁人不在了,来偷东西**我要把它钉进木板上,一_geng_geng敲碎那些可恶的爪子,钳烂它的牙齿,在zhui里灌进烂肠的毒药**”
*森可怖的声音悠然拉长,木匠上了最后一阶楼梯。
“出得去吗?”郁燃问道。
“现在不行。”
燕时澈看了一眼被木板封住的窗户,木匠的脚步声停在门口,这时逃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揽住郁燃,两人迅速滚进床底。
咔嚓,门开了。
床下。
郁燃很不适应被人触碰的_gan觉,他抿着zhui,全身肌r不自然地紧绷,努力忽视着旁边的热源,直到燕时澈的手臂从他yao间挪开才放松。
这算是什么事?
郁燃在心底叹了口气,抬眸从缝隙中观察木匠。
他们现在的位置实在不算安全,床底离地面的间距很大,只要对方蹲下身,就能够发现他们。
木匠走路的姿势很奇怪,脚跟就像永远不会离开地面一样,tao着一双黑旧的老布鞋,mo_cha出黏糊糊的水声。
他的鞋底不知沾上了什么ye体,趿拉着走进屋中,后跟在水泥地上留下shen色的水渍。
那双脚在狭小的地上转了一圈,如郁燃所料,缓缓靠近小床。
【_M的好紧张AAAA!!!】
【我也是!千万不要被发现A!直播间最帅的两个小哥!】
【躲床底?我的天,什么弱智*作!这么大条缝NPC又不瞎,傻B直播间,走了886】
【前面爱走走,BB个什么劲,无语】
【确实没办法,这么重要的线索点不可能不来搜证,只能说他俩倒霉吧**】
此时直播间的人气飞速上升,近五千人观看,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屏住呼xi,凝神望着屏幕中令人胆寒的画面——
“耗子最爱躲在*暗的地方,让我看看这底下有没有——”
那双布鞋正对床底,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郁燃屏住呼xi。
哒哒哒哒**哒。
忽然,一阵清脆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沿着陡峭的木梯缓缓地弹起,落下,弹起,再落下,震颤着做出不停歇的弹跳运动。
良久,声音终于在一楼小厅消弭,留下寂静中恍惚的回音。
郁燃捏着从木箱中拿的玻璃弹珠,死死盯着外面的动静。
那双脚顿了一下,滞缓地转身对着门口。
“A,原来在外面,可算找到了,小耗子们**”
这时,郁燃耳边忽然贴近一道炽热的气息。
燕时澈低声道:“我数三声,一起出去。”
“三。”
那双脚向门口探了一步。
“二。”
它踩过凸起的门槛。
“一。”
两人瞬间翻滚出床底。
在木匠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郁燃迅速关上_F_间门,燕时澈接着他的动作,单手拖过窗前的桌子怼了过去,抵住了门。
郁燃眼睁睁看着至少两百来斤的实木长桌被飞速甩到门前,发出嘭地巨响。
他对这位保镖先生的实力认知从纸面He同跃上了现实。
燕时澈再次来到窗前,毫不犹豫地抬脚,踹断一条窗柩上钉死的厚木板,铁钉和木屑飞溅,刺眼的光线瞬间落入*暗的_F_间。
但仅仅这样还不够,木板的空隙_geng本无法容纳一个成年男子穿过去。
门后的木匠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老鼠”戏耍了一顿,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
一声巨响随之而来。
“糟了。”郁燃低骂。
脆弱的木门被瞬间劈开一条裂缝,半只斧面嵌入木头,露出一道锋利的刃。
同时燕时澈蛮力搞掉了第二块木板,日光把_F_间照得透亮。
满天乱舞的灰尘散成无数纷杂的线,像素描中的黑白灰,把屋nei屋外切得泾渭分明。
破碎的门洞里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球,上下左右缓缓打量。
木匠似乎嗬嗬地笑了两声,锋利的斧头再次袭来。
木门发出寿终正寝的哀鸣,更大的裂缝沿着之前的洞口,像蜘蛛网一般,迅速向四周攀爬。
“快一点。”郁燃催了一句。
燕时澈觉得自己年轻的雇主是站着说话不yao疼,他嘶得转了转脚腕,最后一脚把木板连同锈迹斑斑的窗柩一起踹飞出去。
“小耗子——”此时一张可怖扭曲的人脸出现在门后,再次举起了斧头。
燕时澈掰断一截遗留的长钉,从二楼一跃而下。
五米多的高度让郁燃拧起眉头,村中_F_屋没有落脚的窗台,从这高度直接跳下去普通人都得崴脚。
“跳,我接着你。”
燕时澈看穿了郁燃的犹豫,又喊了一声,“跳。”
郁燃最后向门外看了一眼,木门被完全劈开,木匠扭曲的脸已经不像人类,他高举着斧头咆哮着向郁燃劈来。
他不再犹豫,翻窗跳下。
燕时澈稳稳地接住了他。
被人环抱的不适再次袭来,郁燃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他拍了拍燕时澈,示意对方放手。
燕时澈放开他的时候,唇角正好勾起,“紧张什么,我说我会接住你的,老板。”
郁燃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转头看向二楼,破开的窗后仍然黑洞洞的一片,一个面目扭曲的身影立在窗前,死死地瞪着逃neng的两人。
此时,直播间弹幕五彩缤纷地飞窜起来。
【家人们我没想到**】
【哈哈我也懵了,帅哥竟然都这么猛的吗,徒脚破木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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