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鹤轩带人下了一层,到2层化验部大厅。一楼有急诊部，从来都是人满为患。相比起来二楼就安静多了,还能听到马路上车辆川流响动。

“这是取药的地方？”刘香边走边看,白天好多人，晚上好安静A。

“估计是吧，走,哥带你玩儿游戏机。”卞鹤轩温柔起来也是很唬人的，长得好，老天爷赏饭吃,五官柔起来就是个shen情公子哥。

刘香被大哥的脸震了一下子，看看左右：“大哥,你是不是记错了A？医院里，没有游戏机。”

“哥说有就有，你来就行。”卞鹤轩拉着他懵懵懂懂的小傻子往前走。

走过大厅拐角,立着一台游戏机。

“过来,哥教你。”卞鹤轩看周围反正也没人,叼了_geng爱喜做样子，被人敬烟敬习惯了，总歪着脖子等火儿。兜里掏出一叠钞票，都是整百的。像个土流氓。

刘香走近了看，然后笑着摆手：“大哥你真逗，这个不是游戏机A，这个是买饮料的。”

“在老子眼里这就是个破游戏机，给你玩儿的。”卞鹤轩扫看使用说明,嗯，能收整百的钱，便露出十拿九稳的贼笑。

“这个不能玩儿A，大哥，这个，是要花钱的。”刘香还记得自己的钱被机器吞了，心疼着呢，“这个花钱的，大哥。”

“有什么A？不就是花钱吗？”卞鹤轩淡淡地说，百元大钞当游戏币用，拿着就往入钞口塞。塞完之后，小屏幕就亮了。

刘香今天就是被这一亮弄懵了，急诊门口那个，顾异给他买*茶的那个机器，塞了钱就直接选饮料瓶。他那天看了好几个人用，记得清清楚楚的。

“诶你看，咱俩现在可以玩儿了！”卞鹤轩敲敲机器，好似真在游戏厅夹娃娃呢。

“大哥，我不会，你喝什么A？你来吧。”刘香往旁边挪，给大哥让地方。

卞鹤轩没理会，又把人拉过来，指着小屏幕问：“你看，现在游戏开始了，上面这个是什么？”

刘香有些懂了，大哥这是要教他用，拿钱教他。“数字，这个是**干嘛用的A？”大哥烧着整百的钞票呢，刘香赶紧学。_M说过，有学习的机会，就要和老师学。大哥现在就是他老师。

“这破机器弄他_M这么复杂**我看看A。”卞鹤轩也烦这个，他就喜欢简单直接的，咣咣砸两下就能掉矿泉水那种贩卖机，“你看A，哥和你，两个人，买几瓶？”

“两**瓶？”刘香问。

“那你就在上面按个数字2。”卞鹤轩直挠头发，这他_M是挺复杂A，买两瓶一样的，按个2，两瓶要是买不一样的，是不是分开按1A？这机器是专门负责选拔x考试的吧？黄冈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吧？

刘香按了个2，然后看小屏幕又换了。“大哥，这个机器，好难A！”

“嗯，是他_M挺难的，太反人类了。以后哥给你买个简单的A，你天天在家自己买饮料喝。”卞鹤轩想直接把玻璃砸碎了算，这什么破玩意儿A，别说傻子了，上了年纪的人也玩儿不转A。

“我是不是，该选喝什么了？”刘香知道得赶紧选，不然时间过了，就得从头来。

“嗯，你看你想喝什么，然后按位置一样的小方块。”卞鹤轩指着屏幕里的九宫格。

刘香仔细回忆，回忆顾异给他买的那瓶长什么样子。找回来，按九宫格里最中央的那个，按了一下，机器没有动。

“怎么不动？这游戏机是不是坏了？”卞鹤轩不心疼钱，是替这贩卖机的使用寿命发愁，真遇见急着买水的估计要歇菜。

“大哥，我懂了，我买了两瓶水，是不是**得按两下。”刘香看机器没动静也着急。这里面可有大哥的钱呢。于是他试着又按一次，这下按完就有反应了，咚咚掉下来两瓶，在安静的化验部大厅中格外清晰。

“小傻子可以A，比哥厉害。”卞鹤轩真心给了句赞美。他都没搞明白呢，没想到傻子还会反向思考。

刘香很有成就_gan，觉得自己没给大哥丢人。弯yao捡起两瓶*茶来，你一瓶，我一瓶，看看瓶子，又看看大哥，眼里有种不言而喻的欢喜和_gan激。大哥没嫌他不会买水，真好。

“大哥你喝，我明天，还给你买A。”刘香拧瓶盖，手指头开始用力。指尖轻微neng皮，因为不习惯D橡胶手tao干活，都是直接沾洗_yi粉，怎么教都不听。

“你别动，这个磨手。”卞鹤轩老毛病犯了，见不得好手干活。平时他老叫刘香D手tao，人家不听，本职工作杠杠的。依卞鹤轩的意思，这么漂亮的手就不是干活用的，应该供起来。

刘香记得大哥有一次也是这么说的，给自己开neng：“这个，不磨手，我又不娇气！”

“嗯，你不娇气，老子最娇气了。”卞鹤轩五指修长且有力，但疤多，一下就拧开了，“给，你先尝尝。”

刘香就着瓶口一尝，直皱眉头：“诶呀，我买错了，这个是酸的，特别酸。这个**是什么A？”瓶子上都是日文，卞鹤轩更不认识了，借着贩卖机的灯光打量瓶身，包装上面有个大橙子。

大橙子还笑呢，像是笑话他们两个大活人，晚上不睡觉玩儿游戏机。

艹，就他_M玩儿你了，老子玩儿死你！卞总的狂妄劲儿上来大罗神佛都镇不住，更别说一个橙子。

就这时候零钱哗啦哗啦往下掉。卞鹤轩塞了个一百，两瓶水三十块，生生掉下70个一块硬币，怕是把整个机箱里的零钱都找光了。

“这么多硬币A，不好拿回去。”贩卖机的找零口是个推拉小抽屉，刘香捧着一小抽屉零钱，发愁怎么往回拿。

“不拿，你接着买，今儿就把这机器买空了，这大橙子先来20个。等你玩儿够了，咱俩回去洗洗睡觉。”卞鹤轩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想让傻子把这流程学明白了。虽然他不懂轻度智障的心灵_gan受，但这想要的东西买不回来是什么*蛋_gan受他明白着呢。

想要的东西没买回来，这就是心里的一个坑。等几年之后再挖土想补上也没有用了，坑就是坑，当时不买回来，以后屯满一屋都没用。

卞鹤轩心里就有无数个坑，这辈子都填补不上，抱憾终身。填不上自己的，就把小傻子的坑填上，也行。

“买这么多A？”刘香意犹未尽地数九宫格。他是想买，想不用大哥提醒，自己买一回。多重复几次，自己不就会了嘛，以后再也不叫别人等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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