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装镇定对崔沅绾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毕竟上辈子什么难堪的事没经历过。只是今日佯装镇定的时候不免露出了些破绽。
掂象牙筷著的手是抖着的,眼神是涣散的,脸色发白,指尖冰凉,任谁见了都能看出其中猫腻。
当着众人的面,晏绥也无法像在家一样,把崔沅绾抱在tui上,磨着她把心事说出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每想试探试探她的心,试着试着就试到了床榻上。埋在桃红Yan李之中,谁还记得那些烦心事呢。
往常处理糟心事就是用这不入流的法子,晏绥以为,这次也能这样处理。于是没太在意,捏捏崔沅绾的指腹,倾身耳语,“今晚想用什么样式,都依你。”
往常他说出这句话,便是无条件投降,身子一摆,任凭崔沅绾T弄。他不会失信,说到做到,有些_gan觉能外露,有些往肚里咽。
欢喜yu_yue外露表象,他会得到更温柔的眷顾。往肚里咽的,是一些奇异的_gan觉。称不上是天生喜爱,只是后来在崔沅绾的指引下寻到了乐头。
比如并不会灼伤身子的低温蜡,比如没有明厅蛇鞭那般狠毒的皮鞭,比如圈不住手腕,一下就能挣neng开的锁链,比如勒进皮肤留下鲜红印记,却不会觉着疼痛的红绳。
一些称呼,在这时也有了别样的含义,叫人脸红,叫人再难自禁。
所有的花样,所有的乐趣,都是崔沅绾挑起来的。
晏绥以为,她喜欢这些事,所以每每关系有僵持的苗头,都会抛出个有趣的钩子,让人上钩。
可崔沅绾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勉强扬起个笑,说好。
好什么,她这副落魄样子没体现半分好。
晏绥吃昧,正想什么法子哄人时,瞥见外面起了阵风。
有几片落叶顺着He得不紧的雕花窗子飘进热闹的屋里。觥筹交错,没人会因几片贸然前来的落叶觉着扫兴。
有片树叶正好落在了晏绥脚边,叶片上落着几个小洞,是暗卫军来信。
晏绥眉目一凝,神色肃重起来。
抬头看向主位,夏昌若无其事地在敬着酒,吃着菜肴。偶尔与夏夫人说两句话,更多时候两人貌He神离,纵是多位宾客在场,夏昌也不愿做夫Q相敬如宾的戏。他与夏夫人不是夫Q,是主仆。
宴席匆匆而过,吃酒的时候说长不长,众人心知肚明,这场宴席意不在此。宾客都恐怕与风暴迎个正对面,找着各种由头匆忙离去。
人多,聚堆走得也快,转眼就剩了几位熟人在此说话。
林家,晏家,崔家,嗣荣王家,皇家都聚在前堂里。
晏绥的思绪跟着崔沅绾走,可她的心不在自个儿身上,无意与夏夫人对视,忙移开眼去,似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敢面对。
福灵站得远,堂里竟就她孑然一身,旁的都有郎婿或新妇来陪。
原来兆革是不愿走的,说什么都要留下来陪福灵,他想跟福灵多说会儿话,毕竟宴上遥遥相望,心里藏着许多话,都想当面给她说。只是福灵尚有顾虑,兆革心底纯善,一些腌臜事能少知就少知,她来担待就行。
“夏长史,客tao话都说了三遍,就不要再留人了。冬日天黑得早,我若再晚些回去,待会儿爹爹就要找你问话了。”福灵攥紧斗篷,催促道。
夏昌笑出声来,他把在场人的脸都记得清楚,目的已经达到了。
往常见崔沅绾都是那明Yan模样,夏昌心里痒,想把最好的明珠送到她手上,只为博她一笑,若是再睡上一觉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碍着晏绥这小子在场,他只能退了一步,多瞟美人几眼。只是美人瞧起来j神头不好,夏昌再三思忖,还是开口道:“崔娘子来府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吃了一顿饭,人就蔫了呢?莫不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
不待崔沅绾回话,晏绥就嫌恶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挡在崔沅绾身前,冷声警告:“她心里想的事,与长史有何干系?我见夏夫人也是一脸郁闷,长史若有空,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家人的事罢。”
事情牵扯到崔沅绾身上,晏绥便撕破了脸皮,不再与夏昌做戏。
夏昌闻言,扭头仔细打量着静默无言的夫人。被晏绥一数落,他才看清了身边人的模样。
这脸色比崔沅绾还难看。
夏昌假意搂着夏夫人的肩,说道:“我记得人来后是叫崔娘子往后院找nv眷玩耍的。你俩该碰面了,也该说了会儿话。跟我说说,你都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叫崔娘子觉着难受?”
果真是老狐狸,放*不羁的作为下,是敏锐的察觉力,夏昌猜到这两位在说着什么事,不出意外,说的就是他心中所想。
在旁人眼里,老夫老Q勾肩搭背十分亲昵。可当夏昌的肥手与隆起的肚子贴到自个儿身上时,夏夫人本能往后一*,被夏昌碰过的皮肤汗毛直立。
隔着几层_yi裳,她好像能闻到夏昌身上的咸腥味,脑子不听指换一般,回忆起种种肮脏乱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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