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以为崔沅绾不知自个儿身上的毒x,便在她面前任意讽刺讥笑。起初崔沅绾确实没料到那情香有问题,后来与六郎见面,不过随意提了一zhui,六郎便把情香成分一五一十地告知于她。
难以生育又如何?妄图以孩儿抓牢郎婿与夫家真心的新妇都是无能无知。
她身子里还带着另一种毒,毒x微弱,六郎也说不清这毒的由来。不过长在自个儿身子里,总觉着膈应难受。万一毒发,死状如何都不清楚。
而晏绥却以为崔沅绾是因无法生育难受,这事全是那不知好歹的张氏的错,为何要让他的人来承担。
晏绥想抱崔沅绾回屋,有什么事回屋再说。可崔沅绾这般恸动模样实在叫她心疼。
“别哭,慢慢说。”晏绥抹去怀中人眼泪,轻声哄道。
这话不是晏绥平日里狠辣风格,炔以一愣,随即低下头来,不敢紧盯着身前两位动静。
崔沅绾蹙眉泛泪,佯装可怜,揪着晏绥_yi襟,决绝道:“我身患恶疾,恐不能陪官人再走下去,不如解下这段姻缘。”
“要与我和离么?”晏绥以为她是因这副身子自卑,心里藏了无数狠毒威胁的话,最终只化成一句叹息。
“想都别想。”晏绥说道。
“和离的事不要让我再听见。”晏绥扣着崔沅绾的头,往自己怀里带。
他低头落下一吻,把怀中人拦yao橫抱起来,大步朝屋里走去。
见过花开的动人模样,再见花落叶枯的落魄样,任谁都接受不了,何况是把花刻在Xiong口上的晏绥。
哭声在他的哄话中渐渐止住,崔沅绾呆呆地坐在床边,任由晏绥给她换药。
就如任人*纵的傀儡一般,眼神空洞,四肢僵硬。这种乖巧听话的状态曾是晏绥最可遇不可求的。
崔沅绾不再反抗他的任何动作,她的眼里也失去了原有的细碎光芒,不再清澈明亮。
晏绥单膝跪在她脚边,抬头望着她这幅无j打采的模样,望了一会儿,幡然悔悟。
他爱的就是崔沅绾肆意明媚的样子A,他爱她时不时的反抗挣扎,爱她含羞瞪他的眼,爱她有温度的身。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晏绥说道。
其实崔家宅院里的争斗与他毫无关系,可他还是心甘情愿地把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崔家爹娘与张氏欠的,都由他来偿还,他甘之如饴。
晏绥恻隐之心大动,“我想,我学会什么叫爱了。”
崔沅绾听罢这话,眼神才聚焦了些。
“什么?”她当然不信。
“方才不是说要搬出去静养么?”晏绥牵起她的手,说道。
“我听宅老说,先前你为慕哥儿购置了几亩宅院,供他弱冠后读书用。既然你觉着这方天地太过嘈杂,那不如就按照你的意思来。”晏绥说道,“若居住在此会香消玉殒,不如出去寻个快活。”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话语掷地有声,一下下敲在崔沅绾心头上。
她不解,她以为在晏绥心里,占有远比生命重要的多。她毫不怀疑,纵使她死了,晏绥也不会安葬她。而是把她的尸身待在身边,时刻看护着。
可他却做出了让步,占有她与让她活着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渝柳儿,再给我些时间。你先去那处住上半月,等身子T养好了,我再接你回来。”
晏绥握着崔沅绾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眸里疯x如常,却又带着几分决绝。
“这次,我给你自由。”
得他这句话,崔沅绾心里沉石一落。心里暗喜,面上却仍是抑郁样。
“官人会么?搬到那处与在府里有何不同?周围都是暗卫军,来往仆从也都是官人身边的探子。我每日依旧会过得如履薄冰,还不如一头扎在那方莲池里,再不用被人嫌,被人盯。”
崔沅绾眼睫闪着泪花,话里透着天大的委屈。
“我会把人撤走的。”晏绥认真道,“渝柳儿,是你教会我如何去爱。我愿意为这份爱莽头前行一次。只要你答应我,只在那里乖乖养着身子,不要做其他事。”
“我不会去打扰你的。”晏绥说道。
诉衷情的话说了大半,崔沅绾暗自掂量,估摸着到时候了,犹豫半晌,点了点头。
听nv使说,晏绥在她落水后怕得紧,在床边一句句说着自个儿的不是,眉头就没展开过。
他的另一副样子都展现在了炔以面前。得崔沅绾一句承诺,晏绥说到做到,当晚就叫院里的nv使收拾物件,明日搬到崔沅绾找的别院里去。
照他这般动情模样,该陪在崔沅绾身边才是。可他又是匆匆离去,并未向崔沅绾透露自个儿的行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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