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绥的手撩开她的_yi裙,想往里探去,却被崔沅绾一把抓住。
她紧蹙着柳眉,眼里波光破碎,很难受的样子。不是为陌生袭来的情潮,而是心里被撕裂一般痛。晏绥只在床榻上看过她这般模样。他做得过火,缅铃沾*,一张一翕地被排出来,他使着坏,又塞了Jin_qu。
崔沅绾没有力气,攀着他宽阔的背嘤咛几声。撑起身来俯视,她看来很难受,可身子不会骗人。晏绥知道,那时她还是快活着的。
她依旧任他胡来,晏绥仔细望着,竟从她的眼里看出愧疚之意来。
睫羽轻颤,崔沅绾颤声说道:“那_geng篦子,与慕哥儿玩闹时,无意掰断了来。”
“原来是慕哥儿捣的鬼。”
晏绥空*的心里被这委委屈屈的话_Fill_,他自个儿都没注意到,他说的话有多柔,有多轻。愠怒之意只因崔沅绾一句真话便顷刻消散。
晏绥不动声色地把坠落的_yi襟又披到崔沅绾身上,甚至搂得更紧,怕这恼人的秋风吹凉怀中的小可怜,吹凉他躁动不安的心。
“我先前说那话的时候,可没想到慕哥儿会看上这_geng篦子。就是_geng不起眼的银器,断了就断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去我就再给你造个结实点的。”
晏绥难得轻声安慰,却并未叫崔沅绾yu_yue起来。她确实不在意那_geng篦子,白日里的委屈默默积攒着,她本可以把怨气往肚里咽,可晏绥一来,那些委屈时刻喧嚣着,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
她本可以再忍一次,忍张氏的目中无人,忍她娘的冷嘲热讽。可晏绥偏偏轻拍着她的背,语气轻柔,跟哄小孩子一般。
都怪他**
崔沅绾想,人总要放纵一回,要不然会被憋成疯子。
眼里酸涩不堪,崔沅绾的手按在晏绥Xiong膛前,无法抽离出来。她想揉眼,到最后也知道眨巴几下眼。眼睫沉重,清泪从眼里窜出去,她以为自个儿能尝尝这泪水是何滋味。
只是泪水刚滑落出来,晏绥便阖目吻去豆大的泪珠。
“香娃娃,你的泪也是香的。”
晏绥打小长在汴京,说的是官话。可他把“香娃娃”三字极尽研磨,说出来便如吴侬软语,是与他不符的清淡温润。
声音逐渐变得低沉沙哑,哪怕身下yu望清晰可见,可晏绥依旧哄着她。晏绥不问缘由,哄人的话术却从不重样。
他说,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灯烛花影下,郎婿安慰着受委屈的娘子。寻常夫Q如此,他们也当如此。
“看这样子,岳丈岳M_是不打算回来了。”晏绥捧着崔沅绾的脸,看她默声哭得溃不成军,脸颊升起酡意,心里也如千万_geng刺扎过,绵密的疼。
晏绥满头雾水。从前他养的那只莺雀生病时,他也好声好气地供养着,给它最好的食粮,给它塑上最金贵的鸟笼。可他那时的心疼,与对崔沅绾的心疼全然不同。
他在意莺雀,年少孤寂,是它陪着度过那段受尽冷眼的岁月。他在意崔沅绾,从容貌身子到魂魄真心,他都贪图那片温暖。
晏绥不懂这莫名升起来的情绪。崔沅绾的泪慢慢止住,可他的心却沉到谷底。
恍如纸鸢neng线一般,一塌糊涂。
*
哪家主人会半夜送客,崔家便是。
月明星稀,外面静寂一片,崔沅绾与晏绥坐到檐子里,告别娘家爹娘。
“回去后早点歇息,明日早起给姑舅问安。”王氏挥手嘱咐着。
“不必。”晏绥代替崔沅绾回话,“她*劳多日,回家后酣睡几日,T养身子。爹娘不是拘泥于小礼的人,问安自然不重要。”
崔沅绾的确满心疲惫,她靠着晏绥的肩膀,有气无力。听到晏绥在给她出气,虽是没吭声表态,可zhui角早扬了起来。
王氏也就在崔沅绾面前耍耍威风,晏绥这么一噎,她也只能讪笑附和,点头说好。
檐子走远,慢慢变成一个黑点,消失不见。崔发与王氏在门外站了许久,又是一阵凉风吹来,崔发打着哈欠,催着王氏往里走。
崔发嫌王氏走得慢,一面捞她回去,一面絮叨着:“她既然走了,往后这事就别提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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