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同学,既然心情好些了,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闻人疏的心忽地漏跳一拍,然后陡然加快。他未曾注意,自己的脸颊连带耳_geng都泛起一抹不太自然的红晕。
有什么想说的呢?好像有很多话,但真的要说似乎又列不出一二三来。无非是申请截止日期将近,却还在梳理文献,尤其大部分都是经济方向的,并非他的主业。还要“*费”一部分时间去检索。虽然一周下来,知识储备量上升了些许,但是远没有达到让报告可以直接获益的地方,换句话讲,这似乎并不能提高申请的成功率。即便闻人疏一直认同暮霭的业务能力和专业素养,枯燥的梳理文献也不该是他现阶段放在重点上的事情。
闻人疏的心情并没有很糟,即便上午放松了一阵,而neng离了那个较为轻松的环境,却也不见得多好。心里就想有一大块灰黑色的石头,堵着难受。报告毫无进展,申请几率不定,面临毕业前的压力,还有心底冒出了一些却有强行压住的想发泄的yu望。但是他自从知道暮霭曾经也很辛苦之后,却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嗯,没**没有。”这时候,他只能回答没有吧,这样可以给他一点时间静一下。但是,时间又等过谁呢?
闻人疏有些时候还是会有点死鸭子zhui硬,暮霭心理这么想着,暗笑却不说破。
“做一次audition,你的项目。”暮霭没有继续上面的问话,直奔主题到了项目书上。项目申请一般分不同轮次,jin_ru第三轮之后便有口头报告和答辩环节,评委们会针对项目书和口头报告提问相关问题,这些问题答得如何,便直接影响到最终的录取结果。
闻人疏一时不明白暮霭的心思,他取出U盘,把工作间的电脑打开,他才发现U盘中的幻灯片并不是最新一版,最后一次和邹教授讨论的一些在报告书上修改的nei容,需要对幻灯片也做一些改动,做好的最新一版,他忘记拷贝到U盘了。
虽然不是大错,也不是正式的,他还是窃窃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人,“哥**ppt不是最新的。”
“你没做修改?”
“改是改了的,就是**忘记拷贝到U盘了。这**没,没什么大错吧。”
“嗯,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错,反正答辩当天你是要带电脑去的。反正那百分之六的由于候选人自己电脑而导致答辩不能正常进行的概率也落不到你头上。”
“我**”曾经有一个专门收录各种T研报告的期刊收录了一则影响颇大的T查研究结果,收集了三年间600场国际大会中的数据,说是由于报告人的电脑硬件软件等问题导致报告无法正常进行的占有百分之六。
显然暮霭觉得,这又是个疏漏。
尽管本意不愿承认,却不能否认暮霭说的道理,低头认错,“我错了,哥,下次注意。”
“给你一个小时,够吗”
闻人疏上次修改了大约一个小时,这次重新做之前的工作,相同的时间如何也够用了。
“够。”
闻人书惊讶的是,这遍顺下来,思路竟然比以前更加清晰了,甚至想出了几条评审们可能提的问题并附上答案。而在不知不觉中,现在手里的这版演示文稿已经远超过还在他电脑中平躺的“最新版”。
暮霭在闻人书预演后提了几个问题,闻人疏答得也算顺利,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正式答辩如果是这个效果,他是满意的。
暮霭自然看得出他的小得意。闻人疏再次把目光转到暮霭身上时,心中那些许满意的情绪就噌噌地跑没了,因为他发现暮霭手中正拿着把戒尺,食指轻叩。
与暮霭而言,他不仅有过来人的经验,更有评价后辈的水准。闻人疏是知道的。而作为管教关系中管教的一方,就是要在此时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一个响亮的警醒。
“幻灯片第一页,第六页,第二十一**”暮霭直接说了三个页数,“自己去看,看完把手给我伸出来领罚。”
只听暮霭这么说,闻人疏都有手心发烫的错觉,在为数不多的几次惩罚中,每一次,或是教棍,或者戒尺,都给他了一个相当shen刻。shen刻到不愿意再回忆的。
第六页,一个备注拼写错了,闻人疏先是恍然大悟,又是懊悔不已。因为这个错误邹教授也指出过。只不过邹教授的指导相当温柔并温和,以至于没有给某人shen刻的印象。
可是第一页和第二十一页自己来来回回看了不下五遍,没有什么问题,不知道暮霭为什么提出来。尤其是第一页,只有一个大标题而已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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