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不咸不淡地话落在闻人疏的耳边。暮霭把黑檀木尺子随意地放到桌上,从电脑中他给闻人疏发的邮件中点开那份管教协议,熟练地用光标选中第二页的某几行。
“以前读过了,现在也会忘。不要紧,忘了就一点一点想起来。”暮霭没有一直板着脸,话说的却透着丝丝不易捕捉的凉意。
闻人疏清楚地瞥见,那是暮霭所定规矩的其中一条。无论实践管教,主动都大多热衷的一条——不许故意闪躲。
以及下面紧接跟着写的——违者重来。
闻人疏的心里紧了一下,却仍不愿意把双手放回该放的地方。暮霭这次使足了劲儿,掌心的痛未消去半分,如今又面临着重来的恐吓。他紧着说“我错了”,仍不见暮霭半分松口。
“哥,不能**能饶我一次吗?”
“上次邹教授给你改引用错的文献了。”
“嗯。”
“好好答话。”
“是,师父帮我改过了的。”
“他饶了你。”
“是。”
“那你记住教训了吗?”
“我**”
“你说我该饶你吗?”
暮霭把话问到这个地步,闻人疏当真不知如何是好。若说该饶了自己,身前的人明显不信自己不会再犯错。若说不该饶了自己,叫嚣的疼痛也不绝不可忽视。
承教是要痛的,闻人疏不是第一天明白这个道理。蜕变也是要痛的,除非由nei而外地已经改变。
闻人疏重新把手伸到身前的时候,同时想抬手擦泪。却被暮霭伸手拦住,兀自用消毒*巾给闻人疏擦拭眼角。“该不该饶你,我说了算。但无论怎样,用脏手摸眼睛容易_gan染。”
被暮霭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更加不知所措,闻人疏最终狠了狠心,“我错了,哥打吧。”
黑檀木尺再次搭在闻人疏掌心的时候,凉凉的尺子抵御了些手掌肿*的热度。指尖被暮霭重新扯住。
“这20下打过,记住教训。”
即便再次落尺的暮霭已经酌情轻了些许,闻人疏的痛觉却一直在线。手心由通红肿*被再次责下的木尺击出闷闷的声响。叠加地痛难以形容,双手眼见地再肿起一层,就像下一板就要蹭破掌心处最后一层油皮一样。
“一,二**”闻人疏忍下了一波又一波地疼,略带鼻音地报数。眼泪不知留了多少,鼻涕也不知被暮霭擦了几回。
掌心始终肿*,却从未真正破皮。然而疼痛是真是的,哭声由呜咽转为大哭,由可以控制的低声抽泣,转为不能自制地哀嚎。闻人疏的样子,自责又狼狈。
“二十。哥,二十**二十**我真的记住教训了。”闻人疏声音不大,于强忍疼痛的边缘继续认错。
暮霭用前二十板,换了闻人疏再引文献时的再三查验。用后二十板,告诫了他暮霭的规矩不可破,尤其是那些写在管教协议里的。
闻人疏再次坐会暮霭面前的时候,已经去洗漱间洗了脸回来。
“有话说?”暮霭看出了小孩心中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为什么我犯了规矩,哥说什么也要重新来过。剩下的四十板子,却可以赊账呢?”报告里还有四处由于失误而犯的错,一并被暮霭提出,是按着一处十板定下的规矩。前一秒刚学到的规矩,下一秒被暮霭自己打破,闻人疏总是好奇面前人的想法。
“不想你受伤。赊账不是让你赖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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