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醉,好像还差得远。
陈听走路没有打飘,视物没有重影,甚至连思绪也是清晰的。
就是,话比平时多了不少。
一坐上车,她就开始跟他倒豆子一样问问题:“我太奇怪了,周淼姐和那个顾钦尧,是姐弟还是情侣A?我刚偷偷听到顾钦尧叫了周淼一声姐姐,但是他们又好像有点暧昧。”
还不待路淮津替她解答,她就又接着说:“还有那个何意鸣,他就是个白切黑吧,看着乖得像男高,实际心眼子一大堆,你说对不对?”
“对**安全带。”路淮津笑着,替她拉好安全带,心说她心思单纯又佛系,本来以为她注意不到这些东西,想日后再跟她慢慢介绍,没成想,她倒是敏锐。
“你的朋友们,我都挺喜欢的。”她靠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便利店,突然开始纠结,“刚才那罐酒是打开了还是没打开,要是打开了,岂不是*费了。”
他开着车,耐心回答:“没打开,难受吗?”
“还好,我想吹风,可以吗?”
他闻言,将窗户打开一小个缝。
“**”
“我想吹大风。”
路淮津说:“喝了酒不能吹风,我趁酒不注意,偷偷给你吹一点。”
陈听闻言,倒是笑了,“哄小孩呢,我没醉。”
这么说着,她倒也没再坚持要开大窗户,而是将手摸到窗户缝那里,边_gan受着涌进来的风,边偏头叫他,“路淮津。”
“嗯?”
“你会后悔和我结婚吗?”
路淮津在红灯路口刹住车,偏头看她。
她的眼神似是被水洗过,亮晶晶的。
“不会。”他说。
看着她yu言又止的表情,他以为她会问为什么,或者,问他为什么是她。
没成想,她笑了笑,又说:“我原本想的结婚,就是一起去领个证,婚礼的时候去一下那种程度,后来才觉得麻烦,原来有那么多步骤**我很懒,什么也不想管,你真的不要生气,不是我不在意,是我这个人就这样。”
她语带急促,明明是一样的话,却翻来覆去解释第二遍,看来确实很怕他误会。
路淮津再一次,被她可爱到。
没忍住,抬手拍了怕她的头,问:“那这位公主——”
“说说,有哪几个步骤,你是能亲自去一下的?”
突如其来的熟稔和亲近,让陈听微微愣住,看着他。
“滴——”
身后骤然响起的喇叭声吓了陈听一跳,一转头,红灯已经转绿。
“赶紧走赶紧走。”
路淮津见她这副丢不起人的样子,低笑出声,将车平稳驶出。
等路淮津再回到餐吧的时候,几人早已八卦了好几轮。
陈听不在,几人自是有八百个理由给他灌酒,路淮津心情好,可以说是来者不拒了。
周淼之前只是知道路淮津突然要结婚,本以为只是利益相关,还去打听了一通陈家是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没成想,只是圈子里平平无奇的家底,路淮津这样的条件,不可能图陈家什么。
今天见到路淮津在陈听面前那个样,她就知道,这人多半是栽了,于是边给他灌酒,边T侃他:“陈家妹妹那么年轻,怎么能答应跟你结婚?”
这其中的缘故只有赵铭睿清楚,现下几罐酒下肚,也是口无遮拦,开始往出说:“陈家妹妹以为自家公司要倒闭了,要联姻才能救公司,这不,就被你路哥给忽悠结婚了。”
“我去。”岳晋源一脸惊悚,“要是后来她知道了还了得?会不会跟你离婚A?”
路淮津敛了敛眉,垂眼喝着酒,没说话。
周淼白了他一眼,也是不忍心再打击路淮津,于是开口,“nv孩子都是有_gan情的,谁对自己好都知道,时间久了哪还舍得离什么婚。”
偏偏赵铭睿还不怕死地继续开口:“那得看人心里有没有白月光,这个陈家妹妹,认识你路哥的时候好像刚失恋,哭得那是一个惨,也不知道心里还有没有她前男友,要是为了忘记旧爱才找的路哥当新欢,那真是**”
何意鸣抬眼看他,“你他_M知道闭zhui这俩字怎么写吗?”
赵铭睿回过神来,急忙噤声,转头看向路淮津,眼见着他仰脖,喉结微动,三两口喝下一罐啤酒。
那晚后来路淮津都没怎么说话,反倒像个酒蒙子,开易拉罐喝酒,就这么重复着。
周淼喝得难受,顾钦尧送她回家,何意鸣也陪不住,先走了,就剩路淮津赵铭睿岳晋源三人。
岳晋源两眼通红,已经懵圈了,靠在一旁研究这个餐吧的运营模式。
赵铭睿抬手拦下路淮津往zhui里送酒的动作,“哥们,差不多行了。”
路淮津看着他,“剩个底,不喝*费了。”
赵铭睿点点头,任他喝。
都是大男人,又是发小,他心思没那么细腻,刚才之所以说出那些话,一是因为路淮津他家那情况**
父M_没什么_gan情,说好听点就是相敬如宾,说难听就是凑He过日子没有_gan情,对他也是冷冰冰的态度,家庭氛围就这样了,因此路淮津自小就仿佛对爱情这俩字过敏。
不相信有爱情,也不觉得它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二是,路淮津和陈听才认识几天就说要结婚,赵铭睿实属想不出他能对陈听产生什么_gan情。
于是,这么好奇着,他也就问了:“你这是,真栽了A,我是看不明白了。”
世上仙nv那么多,他承认陈听是很好看,但,怎么偏偏是她呢?
路淮津握着易拉罐,轻轻松松捏瘪,冷不丁冒出句:“你相信宿命_gan吗?”
赵铭睿一拧眉,实在不相信这是路淮津能说出来的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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