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嘈杂,树影斑驳,白桦树叶簌簌作响,高高的树枝上垂下一条墨黑色粗布,宽而长,被风*来*去。
继续向里走,转过弯看到外婆家门口竹栅栏上热闹繁复的喇叭花不见踪影,反而挂着累赘成团的白色挽花。
我认得,是祭奠用的。
越过栅栏,扇紧闭的门上同样也挂着一匹黑布,成人字形在门沿上散开,又垂落至地上。
我脚步一顿,不自觉地后退两步,自在路口看到黑布时就莫名滋生的恐惧这一刻全部化作鬼魅,伸出无数条触手撕扯着我,要把我吞没了。
可是地上分明只有一条孤零零的影子,细而伶仃,轻轻一折就会断。
连续两日高度紧张的神经铿锵崩裂,我闭上眼睛,好像是倒在了云里,也好像是坠进地狱。
下一章就结束破镜:(
(这章我可能会这几天再稍作修改,水平不够写得比较困难也不太顺手**但是实在没有脑细胞了*对不起!)
谢谢大家
家里有很多陌生人。
浅色的头发与皮肤宽而高挺的鼻梁多数人像外公一般魁梧,皆披着黑纱围着厅堂中央的灵柩垂首,低声诵唱我听不懂的挽歌,哀转久绝。
外婆被拥在最中央,宽大的黑纱从她窄瘦的肩膀倾泻而下,在一众高加索人种中显得异常伛偻。
我昏迷了两天,因此错过He柩前和外公再见一面的机会。
外公在寒假前突然晕倒在院子里,被救护车拉到医院检查出肺癌,已经到了晚期。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交代外婆不要告诉我,不能影响我高考。外婆只好打电话劝我寒假留在海城。
镇上医院的医生说外公还有一年时间,他们本来想等我被大学录取之后再告诉我,外公却在睡梦中悄然离开了。
“你来了,他也能放心地走啦。”外婆坐在床边,细细摩挲着我的手,“别哭,乖孩子。”
“没哭。”我抹了抹眼睛,手心沾上一片冰凉,又被外婆拢在手里。
外公的摩托车还停在雨棚里,钥匙藏在冰箱上的桃美人花盆下面,他做的狗窝仍然在紫藤萝架下等着有狗自愿上钩。
我猛然坐起,顾不上穿鞋跳下床跑到院子里,扛出竹梯爬上屋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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