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示为这件事稍微烦恼了一小阵儿,后来想想分都没出来也是瞎烦,索x就扔到脑后,专心给沈虔当起了护工。
沈虔已经可以下床了,但至少还得一个月才能出院。
市医院的主治医生水平很高,截肢的伤口缝He得很漂亮,可他的运气实在不算好,如今伤口已经愈He,幻肢痛却始终存在——据说那是大多数截肢者都会面临的痛苦,并且将会伴随他们一生。
人类的body往往比心理更不愿意承认“失去”,总认为缺失的那一部分依旧存在,并且会不断将疼痛反馈给大脑,让彼此都饱受折磨。
但实际上,在往后的漫长岁月里,我几乎不曾看到沈虔将这种痛苦表现出来。
他太过隐忍,也同样坚强,这一点倒是与沈小二如出一辙。
陪护的生活非常规律,作息和上学差不多,就是比读书忙且琐碎——沈示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早餐,午餐和晚餐则是一天跑两趟出租_F_现做现带地送到医院去。上午他得配He医生查_F_,给沈虔换药按摩,下午得陪着沈虔做neng敏训练,给他擦洗身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碎的小事,基本上每天都要忙到沈虔睡了才能回出租_F_,再争分夺秒地打理一下自己,也差不多到了该休息的时间。
这个暑假没有作业,晏白青每天上午去驾校学车,下午就没什么事了。他默默观察了两天沈小二的行程,觉得自己这样闲着不大行,便想着帮忙做点什么。
医院只允许一个人陪护,他不能去待太久,沈示也不可能和他轮班,晏白青决定学习一下如何做饭,当天就去书店像模像样地买了几本菜谱和煲汤秘籍。
只可惜,世界上很多事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晏少爷空有一张万分挑剔的金口,却实在没有多少做菜的天赋——菜谱上写得天花乱坠的步骤还没展开,他就倒在了准备食材的第一步。
沈小二在电话里听他说买了菜要下厨,本来就不怎么放心,中午提早赶回来了,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他正捧着滴血的手从厨_F_里出来,还当他把手指给切了,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好在晏白青只是被菜刀划破了皮,就是伤口有点shen,所以出血量比较可观。沈示虚惊一场,哭笑不得地拿碘伏帮他消了毒,又给贴上圈卡通创可贴,这才交代熊孩子似的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乖,我去做饭,你一边看电视去。”
彼时雷打不动的暑期档正在每个电视台轮番上演,每天都是长达五六个小时的播放时长,格格阿哥与师徒四人的收视率厮杀甚为激烈,只是晏少爷丝毫不_gan兴趣,站起身就打算跟着进厨_F_。
怎奈_F_子太小,厨_F_更小,实在容不下两个大男人在里面施展拳脚,他想偷师的话只能趴在门边看。
沈示系着条一看就是_F_东父M_给准备的带L丝花边的围裙,动作麻利地开始淘米洗菜,见他在边上默默围观,便开始直播讲解起来:“你要是真想帮忙,就每天先把饭给煮上,用电饭煲很方便的,像这样用水淘两次就行,然后按刻度放上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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