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过山车,起起落落是常态,有时候又充满奇奇怪怪的意外——比如你刚才还坐在后排仰天长啸地放肆宣泄,下了车却发现zhui里多了一块口香糖。
这么说可能有点恶心,但这事儿在沈小二眼里也不比吃到别人嚼过的口香糖好多少。
梁媛的额前还散落着几缕睡乱了的发丝,她按住桌子的一角,花了极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双tui发软地栽倒下去,body却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仿佛被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抽走了三魂七魄。
电话是沈鑫打来的。
在沈示都快认为自己是梁媛孤雌繁殖的产物时,他那个几乎是素未谋面的亲爹突然横空出世,以一通越洋电话将一家三口过年的喜悦搅和成了一团乱麻。
沈小二察言观色,飞快地从梁媛的只言片语中意识到了对方是谁。他风驰电掣地把摔碎在地上的玻璃杯给打扫干净,然后悄无声息地关了客厅的门,体贴地给这对已经十几年未见甚至得不到法律承认的“夫Q”留下了单独对话的空间。
沈枭航本想约刚交的小nv朋友过节,奈何期末考习惯x失利,被他_M勒令禁闭,每天只许与习题为伴,只能拜托沈小二帮忙客串一把花店的送货员工。沈示把自己裹成一个打算去接洽毒品的伙计,和那nv孩子约在街头,将一把裹了金边的俗不可耐的Yan红玫瑰完好无缺送到她手里,这才推着一车的花去了街心公园。
沈小二在卖东西这件事上极有天赋,是做传销的一把好手。他九点不到便在一众刚开张的同行的羡慕眼光中,把一自行车的花以高于市场五块钱的价格卖给了出来过节的小情侣们。而后,他捂着怀里一袋_chicken_零狗碎的纸钞,从街的这一头逛到那一头,生生来回了好几个小时,把街边硕果仅存的几家没闭店等过年的店铺都熬打烊了,却依旧不怎么想回家。
已经休养生息的店铺静谧无声,广告灯色T诡谲,西洋节日和传统节日的气氛两相交织,显出生硬的不伦不类。
沈示看着这一片毫无生气的张灯结彩,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财迷心窍,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赚钱。他看了一眼路口的钟楼,那老旧的建筑据说过完年就要拆了,目前依旧坚强地行使着自己报时的使命,告诉他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
沈示轻声叹了口气,裹紧身上的_yi_fu,kua上自行车打道回府。
他也算是给梁媛和沈鑫留够了时间,不说畅谈上下五千年,说清楚这些年都死哪儿去了绝对够用。
沈虔的_F_间已经关上了门,梁媛还没睡下,沈示探头往她_F_间看了一眼,见她正坐在_On the bed_翻着本老旧的相册。
“回来了?”梁媛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她的眼眶还有些红肿,嗓子也哑得好似吞了玻璃碴,“怎么这么晚?”
“和沈枭航吃宵夜去了。”沈示随口编了个瞎话。
“噢,吃宵夜A。”梁媛心不在焉地低声重复了一遍。
以往这种时候她总会教育一番沈小二不要老让同学请客,哪怕沈示都说过不下八百遍他们每次出门吃东西都是轮着付钱。
“嗯。”沈示看她这样子,把关于那通电话的疑问悄无声息地扔回了肚子里,反正他对那个从来没有印象的爹没有任何好_gan可言,想问的不过是梁媛还好不好,就目前来看,并不好,“那你早点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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