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你快歇息吧,瞧你累得眼下都青黑了。”艾吃鱼伸出手指,心疼地抚抚徒弟眼下,叫他别再说话,好好歇上两天。
“师尊**”谢元璟立刻躲开。
艾吃鱼扑了个空,有些许尴尬,不让碰就算了,他只是想表达亲近而已!
“唔,那我便不吵你了。”他窝到_F_间另一头,摆弄民间搜刮来的小玩意儿。
谢元璟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师尊那葱白的手指,仅仅是碰了一下眼皮,就比昨夜看五六遍镜子还要磨人。
自己在榻上冷静了片刻,谢元璟这才翻身起来,与师尊说:“我去为师尊弄些鱼汤来。”
艾吃鱼想说不用,你睡便是,但徒弟人已经开门出去,他没能喊住。
白日里的剑修,比夜晚更冷静。那阵悸动下去,便可以和师尊相安无事,和平共处。
在此地逗留数日后,谢元璟便跟着师尊继续去云游四方,斩妖除魔。
夏季倒还好,师尊不会为了暖和往他怀里钻,冬季就变得磨人,师尊会日夜黏着他,把他当成取暖工具,从未把他当成一个成年男子。
冬季即将来临,已经察觉自己心思的谢元璟,与师尊商议道:“师尊以后冷了多穿两件皮子,不要抱着弟子取暖。”
艾吃鱼当即抗议:“为什么呀?”皮子哪里比得上徒弟好用,不行,没有徒弟的怀抱他过不了冬。
谢元璟耐心说道:“若师尊还是原型,爪子伸到我Xiong膛取暖,我没有异议,但是**”他停了停,艰难地往下控诉,“你人形时也将双手伸到弟子_yinei乱摸**”
“你少污蔑我!那是取暖,一处太热了,我就换个不那么热的,凉了我又换一处热的,这不是十分正常吗?”艾吃鱼抱着手,这就跟他晒太阳是一个道理,清晨当然躺在太阳最旺的地方,晌午便换个*凉处,这是猫猫的习惯。
艾吃鱼的眼神仿佛在质问,你怎么如此小气?
谢元璟不是小气,若他对师尊没有那种想法,随便师尊如何贴他都行,眼下自然是不能松口:“弟子去为师尊打几张好皮子。”
谢元璟说罢就抱剑去了山林中。
他是认真的嘛?
艾吃鱼有点不相信,对自己一向百依百顺的徒弟,会在此种小事上苛刻自己。
“你去打,你打了我也不穿。”那皮子又厚又闷,穿起来像只熊,他不甚喜欢。
徒弟笔直坚毅的背影不为所动,对方在静气凝神,催动灵力,探寻方圆十里的野兽。
此子果真要弃自己于不顾么!
“嗷呜——”艾吃鱼灵机一动,在林子里学狼叫,吓得周围鸟兽惊飞。
谢元璟转过来,表情好生无奈,心情也是两极分化。一面觉得师尊很是捣蛋,一面又觉得师尊过分可爱。
好好的一只猫,学什么狼啸。
“为师只是觉得,何必为了没必要的事伤害无辜野兽。”艾吃鱼被看得不自在,背过手去眼神乱飘。
有他这个捣蛋鬼在,谢元璟自然不可能打到猎物,他说道:“罢了,听师尊的。”
又道:“弟子去林中练剑,师尊不要跟着我。”
艾吃鱼:“你当我傻?”
去林中拿野兽练剑?!
有艾吃鱼时刻盯着,谢元璟一直没有打到皮子,退求其次,他和师尊约法三章,第一,不能再乱摸他。
艾吃鱼听得一阵头大:“这不能摸,那不能摸,元璟,你身上还有哪里是为师可以摸的?”
谢元璟仔细想了想:“没有。”毕竟摸眼皮他都受不了。
“你**哎。”徒弟就是zhui硬心软,刀子zhui豆腐心,到时候见师尊冻得瑟瑟发抖,难道他还能把师尊的手扔出去么。
肯定不会。
这次的师徒谈话如同凉风过境,并未在艾吃鱼心中留下丝毫痕迹。
到了冬季,他依然把手伸进谢元璟的_yi裳nei,手掌习惯一张一He,摁着掌下的Xiong膛。
两息不到,他的双手被请了出去。
“你干嘛呀?”艾吃鱼不满地问道。
他拧着眉毛,瞪了莫名其妙的徒弟一眼。
谢元璟也shenshen拧着眉,很是怀疑,师尊的脑瓜子是不是会选择x清除一些记忆。
互相对视,慢慢的,艾吃鱼似乎想起来了,他委屈巴巴地做出一个双手无处安放的举动。
“罢了。”谢元璟看见便心软,转过身去说道:“背上随你贴。”
“背上硬邦邦的,没有那个_gan觉**”艾吃鱼小声道。
“**”
师尊如此难伺候,谢元璟心头不由升起疑问:“照师尊这么说,离了我是不成了?那以后怎生是好?”
师尊还想着赶他走。
“找个新徒弟?”艾吃鱼畅想。
谢元璟立刻转过来,拉起师尊的手往身上搁,眼神幽shen得吓人:“师尊不许说胡话。”
“嗯嗯。”艾吃鱼达到了目的,乖乖地点头。
他_gan受着徒弟的体温,一边在心里自我唾弃:我真是一只不择手段的猫。
谢元璟也很无奈,一到冬季,师尊便说他们是一对生死与共的好师徒,到了夏季,师尊连正眼都不瞟他,总喜欢自己呆着。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
对修真者而言,十年如一梦,并不长久。
当传送阵启动的日子越来越近,艾吃鱼也不再没心没肺地带着徒弟到处巡游,他们寻了一个宗门停留,届时与几位准备去冒险的下界修士,一同闯传送阵。
在下界没有突破的可能。
即便九死一生,也有下界修士愿意冒这个险。
前来集He的修士中,不乏胡子发白的老道,反正阳寿也快耗尽了,不如拼一把。
赢了便是造化,输了亦死得其所。
艾吃鱼很唏嘘,观他的表情,当徒弟的知晓,他肯定又要想办法帮助这些人。
谢元璟宽慰道:“人各有命,一切都是定数,师尊不必劳心。”
艾吃鱼有种被徒弟看穿的不自在,他轻咳一声zhui硬道:“可是为师觉得,事在人为,我命由我不由天。”
若是信奉人各有命,一切都有定数,便做一名旁观者,什么都不做,这就是对的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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