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短的对话后,顾常昭提起随身行李,下了车,临走前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重重地抱了对方一下。他没有回头看沈士琛,直直走进那栋熟悉的_F_屋。
顾常昭踏入屋nei之后,将自己的东西放到_F_间里,随即回到客厅,看得出来,除了他之外,其他所谓的家人如继M_与顾永映对M_亲的死去其实都漠不关心,只是碍于道德名声而不得不装出一副哀痛模样,甚至替他*持这些事情,也是到了这一天,他才知道M_亲生前立有遗嘱。
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M_亲在遗嘱中指明要将遗体火化,不必*办葬礼,也不请人吊唁,不管当时M_亲留下遗嘱时想的是什么,这一点却正He顾常昭的意思,如今M_亲那边已经没有任何亲戚,父亲这边的亲戚也没有与她交好的人,那些人就算前来参加葬礼,也不过于碍于人情义理,这样倒还不如不来。
在律师宣读遗嘱时,顾常昭静静坐在原处,M_亲的遗产分成几份,以价值而言,他只继承其中四分之一,而剩余的四分之三则由父亲继承,只是父亲得到的多是土地,而M_亲留给他的则是所有的私人物品与存款,也包括婚前的嫁妆在nei。
他得知立下遗嘱的日期是在M_亲生下他后不久,这才明白过来,也许M_亲当时便已经隐约察觉父亲不忠于婚姻的事实,只是后来尚未提出离婚便*错阳差地遭遇了意外,大概她也没有料想过事情演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只是早早就本著以防万一的念头预先立下遗嘱。
父亲得的遗产比他多,这并不令人吃惊,毕竟民法上有相关规定,配偶之间继承遗产会有特定的份额,M_亲事先按法律分配好一切,父亲这样要面子的人,自然不会跟他争夺剩余的遗产。
在M_亲骨灰下葬后的当晚,顾常昭沉思许久,打了一通电话给沈士琛,因为不习惯提出要求,所以就连一句话都说得犹豫迟疑,“我*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当然可以。”沈士琛语气如常,带著一丝难言的温柔,“我等你说这句话等了好久。”
一听到对方的嗓音,顾常昭便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这几天他其实都相当紧绷,有时也会有些情绪失控,但他终究不想在其他人面前露出任何失态之举,再说哭泣也无济于事,要是有那种余裕,还不如好好打理M_亲的后事,他知道父亲不会管这些事,继M_也不敢在这时候来惹他,因此他大权在握,就连下葬的地点也是他决定的,将M_亲的骨灰葬在外祖父M_的坟墓附近,一切尘埃落定后,他也对自己的去路有了决定。
沈士琛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宽慰他的情绪,要他记得吃饭,明明不是什么特别的言语,就是一般的家常话,却让他心情平静。他一一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将自己想做的事情说完,又与对方约定好时间,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几天后的早晨,顾常昭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之后,熟悉的嗓音道:“我已经在你家外面了。”
顾常昭连忙下楼开门,来的人除了沈士琛之外,还有几名搬家人员,顾常昭早已趁著这几天将M_亲被收在储藏室里的遗物清点装箱,搬家人员将这些东西一箱一箱抬到卡车上,另外一批人则在顾常昭的带领下来到琴_F_,简单勘查过路线,将钢琴周遭裹上胶膜与rou_ruan的厚毯,将防护的布料都捆好之后,才从二楼往下搬运。
顾永映下楼时身上还穿著睡_yi,看到眼前的情景,不敢置信地叫道:“你在做什么!”
“把我的东西带走。”顾常昭语气轻快,往楼梯间看了一眼,沈士琛指挥搬家人员搬运之余恰巧回过头来,两人相视一笑。
其他物品倒不是问题,主要是钢琴运送比较麻烦,需要慎重行事,等所有东西都被搬上卡车后,顾常昭也提起自己的行李,跟在沈士琛身后往外走去。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站住”,他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一脸铁青的父亲站在楼梯上。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