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上官清明弃你于不顾,可是我仍爱你。
余生,由我与你共渡,可好?
八月初五。
月下,顾长生把酒独饮。
上官清明统一了分崩离析的明教,成为明教教主。一统大典,定于八月十五进行。
他,终于如愿,实现了他的理想。
他成为了权倾天下的明教教主,而自己,却沦为见不得光的黑暗杀手**
他有Q相伴,而自己,却独自**江湖**
独对冷月,顾长生不由生出天地间只余自己一人的孤独_gan。
举酒向月,他沉沉吟道,“寥落悲前事,支离笑此身。”
声音落寞萧瑟,隐含悲怆,有着说不出的_gan慨。
不意却听到一个声音接口道,“愁颜与衰鬓,不日将逢春。”
突至的涌动暗香,让他明白是谁到了。
唐明媚默立于他身后,静静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怜意。
少年顾长生,惊才绝Yan,何等丰神俊朗,何等神采飞扬。而青年时光,却浮沉于江湖之中,历经沧桑,有如孤雁离群,飘零凄凉。
今夜思绪纷乱,难以安卧,她出_F_散心,无意遇见他月下独斟。看他悲慨,举杯邀月,心中便是一痛,终忍不住出声。
为什么,那时候,年少轻狂得不知把握珍惜,总是任x逃离?为什么总是笃定的以为,一回首,就能看到他?为什么,从没想到世事难测,更没料到,情关难过**
见到她,顾长生的呼xi立时变得沉重起来,“明媚,你**我**”
yu说的话,在接触到唐明媚的眼睛时,全不知被抛到了什么地方。看着那双眸子,顾长生全身冰冷——那双眸中,漾着如海shen情。尽管唐明媚没有再说什么,但她心中的所有_gan情已经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shenshen凝望着顾长生,唐明媚缓缓说道,“长生,我一直忘不了你。”用尽毕生勇气,她轻轻说道,“长生,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顾长生全身一抖,却以异乎异常的苍凉语T平静说道,“往事已如过眼云烟,明媚还是不要挂念的好。”
“长生!”
顾长生苦笑。
明媚说:长生,我一直忘不了你。
明媚说:长生,我们重新开始。
怜惜的看着眼前nv子,顾长生的心,是酸楚的:
她忘不了他,而他,对她,已无_gan无波,除了怜惜,除了愧疚。
只有怜惜与愧疚,怎可能在一起?
明媚说:长生,我一直忘不了你。
她忘不了他,正如他忘不了那个人。这几年里,他仍想着念着那个人。想起那人时,那情_gan是极其复杂的:有时温存,有时激越,有时幽幽,有时尖锐,有时甜蜜,有时痛楚**——那种情_gan,绝对与理智无关。尽管他知道那个人狠下心时什么也做得出来,尽管他知道那人欺骗他背叛他,但仍然,忘不了,也,放不下。
对明媚,曾有的喜欢,不假。只是,那喜欢已经淡去,更随着狂热恋爱的发生与时光的流逝,被遗忘在不可知的角落里。
明媚,真的已成为过去了。
心里,微微,有些怅然。
自那日起,顾长生开始极力避着唐明媚,绝不予机会让二人独处,即使偶然间遇上,也总是漠然以对。
唐明媚憔悴了。短短数日,却憔悴得可怕,只一双眼睛燃烧着,火一样焦灼,火一样狂乱,火一样激烈,无法冷寂,无从冷寂,也,不愿冷寂。
高欢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明媚,是中了一种从古至今天下间最为可怕的至毒:情毒。
中此毒者,若不自救,任你大罗金仙前来,也是枉然。
只是,看着多年相交在情毒中煎熬辗转不得解neng,终是不忍。于是开始旁敲侧击,yu点醒痴人。
而那痴人却在她化暗示为明言时,微笑回答,“谁又能管得住自己的心呢?”
谁又能管得住自己的心呢?
那一刻,高欢那从来一如古井不波的一颗心,起了涟漪。
当年她问师父:上官破玄为何在舍弃一切失去一切后,仍甘愿赴死?
师父也是微笑回答:谁又能管得住自己的心呢?
谁又能管得住自己的心呢?
就这么一句话,_gan动了高欢,让她自觉得为唐明媚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得到平静。
次日高欢在书_F_中逮住了顾长生,直接问他,“为什么你总是躲着明媚?”
自书卷中抬起头来,扫高欢一眼,顾长生冷冷道,“不关你事。”
高欢恨恨骂道,“狗咬吕洞宾!”
顾长生闻言却笑了起来,“高欢,你当真又是安着好心?若非明媚的毒药能带给你莫大好处,若非你有求于明媚,你说你还会这般好心的为她制造机会?”
高欢语塞,随即无赖道,“对!我就是这么市侩!我就是这么现实!你要怎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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