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居住着的那个国度,那个暗红色天空笼yinJ下,充满了漆黑的石头和黄土岩浆的荒芜世界。他回到了他石砌的城堡里,歪坐在冰冷的宝座上。作为他在异界游览的战利品,丹持的灵魂飘在他王座的扶手边,闪耀着柔和温暖的光芒。他像从前近百年那样,从黎明补眠到黄昏,一天又一天,只要不饿得难以忍受,就懒得睁开眼睛走到城堡外面。
恶魔不断变换着让自己更加舒适的姿势,在某一次懒洋洋的蠕动中不小心用手肘将丹持的灵魂从扶手上推下去。
那片魂火从扶手上摔下去时,波尔的视觉神奇地与它同步起来,不断地向下坠。作为有翅一族,恶魔从来不惧怕下落失重的_gan觉**可是在梦里,他却没有保留自己飞翔的能力,终于随着不断的坠落惊慌起来。
在重重摔落在地的时刻,波尔猛然从梦里挣neng出来。心脏不规律的跳动,对于神经大条的恶魔来说是相当不熟悉的_gan受。很少做恶梦的波尔带着梦里残留的情绪,下意识地紧紧勒住怀里的狼人,把头shenshen埋进他的脖颈,心有余悸地大口呼xi。他一时没有没有完全控制住的力度,让怀里丹持的肋骨发出咯吱咯吱痛苦的抗议声,昏睡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狼人吃痛,也渐渐清醒过来,因为呼xi困难而无力的挣扎。
波尔惊魂未定满心不满,尽管从丹持开始挣扎就意识到他用多了力气,却坏心眼地不肯放松力道。他用鼻尖不断磨蹭着丹持颈间的皮肤,恶狠狠含糊不清地嘀咕,“不要动,你会掉下去的**不要动!”
对于丹持来说,挣扎并不代表着他准备反抗,完全是下意识的求生本能。他Zhang红着脸,徒劳地试图掰开波尔紧紧箍住他两肋的胳膊,甚至没有意识到遮掩住他Nakednessbody的披风已经随着他的动作而松动下滑。
当波尔终于从梦境的情绪中neng身,丹持的这番挣扎却又挑起了他另一种_gan染力强悍的_gan觉。他松开禁锢住丹持的手,温柔地拉住下滑的披风,用膝盖将怀里的狼人顶着向外转身,用宽大的披风将他们两个裹在一起。
丹持扶着波尔的胳膊,大口喘气。他茫然地扫视视野中狭小的马车车厢,以及*在角落里的王子和奴隶,终于慢慢回忆起之前的一切。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丹持还是第一次面对其他人。想到这架马车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曾如何放*地在波尔身下shen_y,狼人蜜色的脸颊上一点点泛起红晕。
这些红晕还未来得及扩散到他脸颊以外其他地方,丹持就_gan觉到他身下紧贴着的波尔的body起了变化。丹持的心脏因为恐惧剧烈的收*了一下,脸上的红晕立即被苍白取代。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挣扎导致了什么后果。狼人僵直着body惊恐地睁大着眼睛屏住呼xi,在心底默默祈祷及时的改正错误可以使恶魔失去这一次的兴趣,可是披风下波尔的手已经圈住他的疲软趴伏在小腹的x器活动起来。
狼人绝望地按住波尔上下动个不停的手臂,努力想要将自己的body转向波尔,He拢被他膝盖分开的双tui。被波尔握住的地方因为总是得到治愈的原因并没有损伤,可是再次受到_C_J_得到的_gan觉已经不再是快_gan而是折磨。就算丹持在面对博尔瑟菲斯时从来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总是轻易被挑起情yu,但经历了一天yi_ye几乎没有一刻停息的x事,无论波尔再如何努力用他不断进步的技术tiao_dou狼人的body,他的下身也仍然没有产生变化。
但波尔好像不会_gan到扫兴似的,细致琐碎地亲吻着丹持的脖颈,用手指进出他那已经无比习惯被jin_ru的地方。这一切无声的动作让丹持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出声哀求制止,没有了黑暗和波尔翅膀的遮掩,被博尔瑟菲斯摆弄着直接面对着爱德华王子和兽人少年,这一切都让不愿示弱的狼人难以开口。
王子和奴隶都并不敢抬头直视他们,又有披风的遮掩**丹持咬着下唇对自己说:只要不发出声音,他们不会知道波尔在做的事。他垂下头掩饰自己渐渐失控的表情。之前被过度使用又没有得到清理的地方被波尔的手指不断戳弄,那些被j进shen处的粘稠ye体慢慢流出来,打*了波尔的手指,也令他原本无声的动作产生量*靡的水声。
马车木车轮不停滚动的声音,护卫在王子车驾周围侍卫的马蹄声,这些更大的声音遮掩了车厢nei微小的奇怪声音。但作为当事人,丹持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样忽略它。他难堪地垂着头,克制着自己的呼xi,不断地shen呼xi然后慢慢吐气。
他的眼角因为生理上的_C_J_而慢慢*润,却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用逐渐模糊的余光一遍遍扫视车厢另一边的两个人。狼人并不知道自己还在担心什么,但如今这一切和第一次不同,他再没办法像鸵鸟那样将脑袋一头扎进黑暗里假装外界的观众并不存在。可博尔瑟菲斯又为他保留了最后一丝可笑的自尊。他原本可以不用裹上任何遮羞布——很多贵族都会这样做——他们有权利在午夜放纵的聚会里享受奴隶无用却有趣的痛苦挣扎。
也许正是这最后一丝保留让丹持没办法丧失理智,总是牢牢记得他许下的诺言和决心的顺从。他咬破了zhui唇吞下软弱可笑的求饶,任由恶魔将他整个提起来,按在他炙热boqi的硬挺上,随着马车的颠簸起伏body。
可是几乎立即,波尔强硬又不失温柔地挑起他的下巴,用*尖tian去狼人zhui唇上的血迹。又用被body上另一部分占据了领地而空闲出来的手指轻轻抹过被丹持自己咬破的zhui唇。他指尖上带着治愈术柔和的暗色光芒,又残留着散发着麝香味道的ye体,将这一切都留在狼人缺少血色的zhui唇上。等移开手指,又再次覆上自己rou_ruan的zhui唇**
那双湛蓝的眼睛近在咫尺。恶魔的眼神亲昵专注。凝眸时,就像在望着心中挚爱。丹持只与他匆匆对视,就慌张地闭紧了眼睛。他心中害怕,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害怕什么。他任由博尔瑟菲斯对他的bodyyu与yu求,也已经愿意敞开灵魂呼唤博尔瑟菲斯做他唯一的主人。还有什么更糟糕的呢?这时的狼人还连想都没有想到,却已经有所预_gan——他迟早会掉进比如今更糟的境地。
王子的车队不再间断的向都城前进。为了不惹更多的麻烦,爱德华王子拒绝了所有途经领地贵族的邀请,一路向王都径直行进,终于顺利地在几天后抵达王国的都城。
038永恒的主题曲(1)
文学永远的主题,不外乎爱与死。
即将jin_ru王城,就算爱德华王子对博尔瑟菲斯怀有无限恐惧,他还是鼓起勇气提醒沉溺情yu中的恶魔,建议他从马车上回到囚车里,好歹装装样子。
波尔抱着丹持,有些不情不愿。这短暂几天还远远不够让他对狼人的body,还有长大后独有的乐趣失去兴致。在他nei心shen处,对照着几本书的故事沿袭着先辈们的传统针对一位人类小姑娘,不过是如同拿着旅游指南参观游乐。对于已经找到真正兴趣所在的恶魔来说,远没有之前一段时间_gan兴趣。
但波尔一贯算得上遵守约定,况且他与爱德华王子的约定又只有权利没有义务。对于这种便宜,假如不占到底,恶魔心想,自己简直愧对自己的种族和祖训。因此虽然并不怎么高兴,他还是裹紧丹持身上的斗篷,将他抱下车。
登上囚车,他把丹持护在怀里俯,用翅膀将两个人的body遮挡得丝毫不漏,再张开魔法屏障。之前因为“成长的烦恼”,原本和王子殿下商议好的先彰显武力再假装失败被俘这些步骤,都被不够敬业的恶魔省略掉了。那时波尔也不知为什么,明明是他让丹持带人来抓自己,可是见他一脸认真对自己举起长剑,一向迟钝的恶魔竟然也_gan觉到,他可爱的小收藏并不是在演戏——他是真的想要反抗自己。他为这个发现难得的_gan到受伤。
波尔并不没有思考过自己的心理变化,他明明之前还相当愿意将丹持那些不情愿的挣扎反抗当做生活里的小游戏。可是当他body上不舒_fu时,他却首先想起丹持每一次说着他愿意_fu从他忠诚于他的样子。也许这样善变实在很任x,但博尔瑟菲斯殿下并没有这个自觉。他只是发现自己没有演戏的情绪,于是*进他自己的屏障里。但是这个不负责任的举动明显歪打正着,他很悠哉地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休息,但被留在外面的狼人不但要被拴在囚车后面自己走路,还在游街时被丢了不少烂菜叶和臭_chicken_蛋。
黑暗里,波尔用手指绕着丹持的短发摆弄,亲了亲他汗津津的额头。那时他没有想到将丹持留在外面会被其他人欺负,再说自己也在赌气,但现在——波尔将脸贴在丹持削瘦的脸颊上,和他紧挨着躺在狭小的空间里——现在青年总是强硬又倔强的脸上带着疲倦又脆弱的表情,紧紧闭着眼睛,虚弱无力地靠在他身边。波尔忍不住又将zhui唇贴在丹持的脸上,现在他可不愿意让别的什么人让狼人露出软弱和悲伤的表情。
他紧贴着狼人,躺在囚车上,掀起翅膀的一角看了看都城。对恶魔来说,人类的城市和围观的人群几乎全都是一个模样,他很快失去兴趣,俯身轻轻tian弄狼人软绵绵的耳垂。
不知是波尔的动作还是车外的喧哗打扰了丹持短暂的休息。他从离开坎比之后最长处于的昏睡中醒过来,慢慢侧过头,倾听了一会恶魔所早就的小小一方黑暗空间外的声音,用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小声问:“我们到都城了?”
狼人问话的吐息让波尔_gan觉微微有点痒,他笑着用*头拨弄了一下狼人的耳朵,满意地看到原本有些迷茫的青年不自在的红了耳朵,要躲不躲地动了动脑袋,才同样小声回答:“嗯**”
丹持的眼神变幻了一下,费力地撑起头,似乎想要向外看一看。波尔体贴地为他重新掀开一条可以看到外界的孔隙,又用胳膊垫在他悬空的脖子下面,以免他绵软无力的胳膊难以支撑body的重量。
狼人并不能顺畅的享受波尔这种难得的周到细心,他一方面向外望去,一方面也注意着波尔的动静。这些天昼夜不停的被恶魔侵犯,他的body已经变得只要被波尔靠近,就会下意识的战栗,涌起波尔最常带给他的那种_gan受的记忆。现在这种状态下,波尔的胳膊垫在他的脑袋下面,那张漂亮的脸就靠在他耳边,他们都蜷着body,tui与tui相互交缠。如果博尔瑟菲斯想要在这里继续他的享乐**
狼人动了动耳朵,外面的嘈杂的人声并没有完全被阻拦。他在为自己有可能会在喧闹的街道上,如此多的人围观下被jin_ru而惶恐**可是同时,狼人发现自己的body竟然产生了反应,后面酸Zhang的地方一下一下的收*,就像在渴望着被填充。
这个发现令丹持原本为命运无常而_gan叹的心思,一下子被对自己body的变化的恐惧占满了。但波尔却好像并没有发现他的那点变化,他用纤长的手指不断卷着丹持这些日子来稍稍长长一些的短发,有点好奇地望了望街道又观察着丹持,“你从前**我是说在遇见我之前,就是住在这个地方的吗?”
这种想要交流的发问方式让独自紧张僵硬的狼人愣了愣,他从遇见博尔瑟菲斯以来,几乎从没和他好好交谈过,也没想过再他已经彻底屈从于恶魔之后,波尔还会对自己的过往_gan兴趣。他绷紧着神经,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却没想到波尔竟然有兴趣继续shen入地与他交谈。
恶魔轻轻挠了挠他的头皮,“看起来你不喜欢这里**”
如果是平时,丹持最多会回答一声简单的“嗯”。可是如今这种情况下,狼人无比希望波尔能这样和他交谈下去,他也希望自己能多说些什么,以便可以忽略他自己body上的变化。
“其实不是不喜欢都城**十几岁的时候被捕奴队抓住,倒了几回手,最后送到都城来。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模样,只知道斗兽场可以容纳很多观众。贵族和王族们坐在正前方,大祭司按照民意和贵宾的意愿决定战败者的生死。勇敢者有时会得到宽恕,有些年轻点的孩子会害怕,但是软弱的话,就算从对手手中活下来,也会被观众们判决死亡。”
丹持低声回答,他说话的速度很慢,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是波尔却敏锐地_gan到狼人的疲惫和愤怒。他用额头顶住丹持,想象着狼人话语中描述的场面。波尔从小从不惧怕与其他生物争夺战斗,他也总是在与其他人争斗。在他的世界中,战败和死亡也没有任何不同。虽然并不觉得有多残酷,但恶魔还是稍稍有些担忧,“那么你输过吗?——你好像也不怎么厉害。”
丹持略微_gan到有些好笑,“当然**和您比我实在太弱小了。”
波尔动了动额头表示同意。丹持说,“输过**但那时我的主人是贾克斯,他不会让我轻易死掉的。他留着我,可以用来羞辱我的亲生父M_。”
狼人一时顺口说的有点多,但他并不怎么关心抛弃他的亲人,也不会想维护乔治亚叔叔那样去维护自己血缘上的亲人。丹持阖上眼睛,打定主意,如果波尔想要知道他的身世,为了能将这种平和的对话长久的进行下去,他会原原本本告诉恶魔关于他的这部分过去。
但波尔去没有顺着这个话题问下去。他皱起眉,拉过狼人的手掌,沉默了一会摆弄他的手指,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提问,“原来你还真的输过A**你真是很容易就会死掉——我稍稍用大一点力气,或者不小心让你受热受凉。而且不但r体脆弱,还常常会不开心,j神上也不怎么样。不单是我,其他人也可以很容易就杀掉你**”
恶魔撑起body压在丹持的Xiong膛上,俯下头认真地端详着狼人,无限苦恼地亲了亲他的zhui唇,“真是麻烦**你想不想在这座城市里逛一逛,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做什么会比较高兴?”
狼人疑惑地扭过头,波尔怜悯地摸了摸他的头,“无论是什么,告诉我就好了,不要自己去做——你太弱了,靠自己估计是不行的。”
丹持:“**”
马车颠簸了一会,狼人不知道该和毒*的恶魔说什么,总不能真的提出个愿望吧,他有些紧张地思考着想要继续他们唯一一次相对正常的谈话。但沉默中波尔却没有再对丹持做出什么动作,他躺回狼人身边。不多时,呼xi就变得缓慢悠长。
原本不该打扰恶魔,但丹持想了一会,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竟然提了个让他自己都_gan到意外的问题。“第一次见面,您不是说,我不该对着恶魔祈愿的么**”
身边平缓的呼xi停滞了短短的一瞬间,就在狼人开始_gan到后悔的时候,恶魔坦然地回答,“那时你难过,我看着觉得很有趣,可是现在你是我的。”
他说的理所当然,也没有解释这几句话中间的逻辑关系。丹持觉得自己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外面噪杂的声音一下子高Zhang起来,变成齐声的欢呼。都城的平民们发出震耳yu聋的呼唤和祝福,车速比刚才更加缓慢起来,“国王陛下”“公主殿下”和“王子殿下”之类的声音彻底盖住了其他声响。波尔也支起body偷偷向外望着自己觊觎已久的小公主。
丹持咽下zhui边的疑问,自嘲地弯起zhui角。十几岁的时候,第一次被驱赶着站在决斗场上时,他仰望着座无虚席的观众席,听着排山倒海般的欢呼,也曾经无比软弱胆怯,暗自祈祷那位神祇或者天使能回应的呼救,帮助惊恐无助的自己。但十年前没有谁回应他的祈祷,十年后**竟然是一个魔鬼为他的弱小*心。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