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皮_yi的男人推门进来,把拎着的一份襄阳牛r粉通过铁栅栏递Jin_qu,对靠在墙角的陈飞麟说:“吃饭了。”
陈飞麟没搭理对方,他仿佛睡着了,维持着左tui伸直,右tui弯曲,右手搭在膝盖上的姿势不动。
男人打量他片刻,想想还是劝道:“阿超,不是柳哥说你,这都第三天了,再倔下去有什么意义?”
“既然曹嘉的孩子是你的,你就听曹哥的话结个婚,稳定下来没什么不好。”
陈飞麟的一侧zhui角凝着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血痂,颧骨有块泛紫的淤青,搭在膝盖上的右手背也有明显擦伤。这还只是看得见的,那天他挨揍的时候大柳也在场,曹胥很久都没那么冲动地打人了,陈飞麟也不反抗,愣是被曹胥摁在地上打,就为了曹嘉要打掉孩子的事。
想到那天曹嘉哭哭啼啼,无论如何都要护着陈飞麟的样子,大柳就想叹气。
“你这是何必呢?”大柳坐下来,盘着tui继续给陈飞麟念经,“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打曹嘉主意的那些人都被曹哥掰断过手指,他现在只打了你一顿,还让你娶他亲妹,可见曹哥是真把你当自己人了。”
陈飞麟的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皱,依旧没打算回话。大柳平时就爱念叨,也不管他理不理自己,先把想说的话都说完。
“曹嘉又那么喜欢你,哥也看得出你平时挺护着她的,怎么这次折腾出人命了反而犯糊涂让她打掉孩子?”
大柳可以算是曹胥身边唯一会对陈飞麟和颜悦色的兄弟了,原因并不是他看陈飞麟有多顺眼,而是当年曹胥坐牢,大柳也一同Jin_qu了,原本想着靠自己应该可以护着曹胥,结果不到一个月,曹胥就两次差点被抹了脖子。
大柳急火攻心,偏偏消息递不出去。后来曹胥又遇到一次危机,大柳恰巧被教官叫走了,回来才知道曹胥让人割了大tui动脉,要不是刚好在附近_have a bath_的陈飞麟眼疾手快拦了一下,曹胥的命估计就交代了。
起初大柳也怀疑过陈飞麟,但是陈飞麟这人话很少,救了曹胥也当没事发生过,还冷冷地跟他们保持距离。曹胥是恩怨分明的个x,一来二去就慢慢熟了起来,看陈飞麟也越来越顺眼了。后来打架,但凡陈飞麟在场都会二话不说帮忙,还因此被关了几次禁闭。
禁闭就是小黑屋,四四方方的水泥墙,一点光线都没有,把人往里面一丢,时间长了_geng本不知道白天黑夜,也没人可以说话。每天一杯水,不给饭,一关就是五天,排泄睡觉都在那几平方米之nei,很多人被关到最后j神都崩溃了,抬出来的时候不是饿昏过去就是又哭又笑。
大柳被关过一次,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而陈飞麟前前后后总共关了五次禁闭,光是这一点大柳就无话可说,更不要提后来大柳出狱后陈飞麟代替他继续护着曹胥,一护就是将近四年的时间。
“阿超,你别给我装睡,我跟你说这事不能犯浑!曹哥这几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工厂那边又出了点麻烦,你要是再这么跟他硬下去,万一**”
陈飞麟睁开眼,喉咙干渴到说话都有些困难,他咳了咳,问道:“工厂出什么麻烦了?”
大柳一顿,去看门的方向,低声道:“这事你不用管,我就是告诉你曹哥最近烦着呢,你去给他_fu个软,先把这婚结了。”
“你想想,他那么看重曹嘉这个妹妹,怎么可能同意曹嘉这么受委屈?”
陈飞麟又闭上眼睛,脑袋靠着墙壁不吭声了,大柳恨铁不成钢地剜他一眼,骂了句“你就是个傻子”后站起身,正要往外走就听到有急促的高跟鞋声音传来,随后门被推开了,曹嘉一进来就直奔铁栅栏前,急道:“超哥!你怎么样了?”
“曹嘉?你怎么过来了?”大柳探头看门外,“没人拦你?”
“大柳哥!怎么他伤成这样也没上药A?你快把门给我打开!”曹嘉拿起手里的小包打在大柳肩膀上,大柳虚虚地挡了一下,拿她没辙地道:“哎哟我的妹子,别激动A你悠着点肚子!”
曹嘉气得脸都红了:“还肚子!孩子他爸都快被你们折腾死了,你让我生一个孤儿出来A?”
“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大柳赶紧扶着曹嘉,就怕她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一个激动不小心摔了。曹嘉不领他的情,包一丢就动手掏大柳的ku子口袋,大柳躲了几下躲不掉,只好按着她的手道:“我拿我拿!你别乱摸了。”
曹嘉拨开黏在zhui唇上的发丝,瞪着眼睛朝大柳伸出手心,大柳从后面口袋摸了钥匙出来,递给她之前又提醒道:“你就这么把他放了,你哥知道非得气死。”
曹嘉才不理会那么多,抢过钥匙就推开大柳开锁,走到陈飞麟身边后,她蹲下来摸了摸陈飞麟的额头:“超哥,你觉得怎么样了?”
陈飞麟没说话,连眼皮都没动过,片刻后曹嘉自己叫了起来:“你发烧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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