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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病毒没有细胞核,初中的知识还忘记,你们这样明年怎么会考”生物老师站在讲台上,怒气冲冲地拍黑板,“这道题谁错了,给我站起来”
前排的一个男生畏畏**地站起来。
“说说看,你怎么错的?”
“**忘,忘了。”
生物老师像是被气得没话说了:“你们以为自己选了物化,就可以不学生物?明年三月就会考了,结果连基础还一塌糊涂”
全班学生坐在下面十分老实地挨训。
“高考十分就可以拉两千名,你们也不想想,会考四门,如果加到四分,是什么概念?”
实验室里,每张长桌前都摆着试管架,试管中的ye体仿佛也在随着老师的声音而微微震响。
孟饶小幅度动着zhui唇,瓮声瓮气道:“好可怕**”
季丛眼神也没给他:“别说话。”
又过了几分钟,生物老师像是解气了,稍微平复了点心情:“下节课我还要抽查作业,你们给我做好准备。现在各个小组按照黑板上的步骤去做,哪里不懂就举手问。”
话音一落,全班同学如蒙大赦,围在一起开始做实验。实验室里逐渐响起了零星的交谈声,相比刚的寂静,也算恢复了点人气。
孟饶坐在座位上,还在_gan叹:“最近怎么回事,老师一个两个都变得这么凶。”
季丛起身搬过显微镜:“是因为会考吧。”
“那得明年,还早呢”
“可在那之前要过三轮复习,现在我们才刚把所有新课的进度赶完。”
孟饶挠挠头“我看会考过关就行了,加分有那么重要吗?”
季丛低头T着光圈,闻言,皮笑r不笑道:“孟饶,你不在意分数,可以,不过识相的话,别在我面前说出来。”
“行吧,我又说错话了。”孟饶见自己又被季丛嫌弃了,只好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马上闭zhui。
旁边,檀玄正在T配氯化钠溶ye,他把一叠菠菜叶推过来:“孟饶,麻烦你把叶梗去一下。”像是在替他解围。
“好咧。”孟饶抖擞j神,把东西接过来。
一时间,这长桌上的三个人,都聚j会神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再多说话了。
由于考试大纲规定,会考除了明年三月的笔试,四门中包含生物的学生还需要在年底接受实验*作考核,考核nei容是叶绿体的观察和提取。因此生物老师除了讲授课本知识,还得挤出时间让学生多练习实验*作,也难怪她有些焦灼了。
绵延的雨季已经过去,秋日午后,阳光非常好,照j到窗户上,将玻璃都染成金色。实验室里的学生都在认真记下实验步骤,并抓紧时间多加实践。
孟饶剥完菜叶,看着檀玄把叶子和氯化钠放进研钵,进行研磨。他的zhui巴觉得有些寂寞,不禁又悄声问道:“檀玄,你有没有发现,季丛老是生气?”
檀玄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是吗?”
“可不是,我有时候老踩着他尾巴。”
“我想,某些东西,对于他来说,是有意义的。”檀玄低声说,“你如果更谨慎地对待这些东西,就会好一些。”
孟饶琢磨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我发现你特别会和他相处,对付他特别有办法。”
“是吗?”
“他也对你生气吗?”
“**”檀玄回忆了一下,“你是说,像刚才那样吗?”
“对A。”
“我**只是顺着他的心意,去这样做了。”檀玄说,“我觉得,那不算生气。”
“A?季丛生气的时候明明特别明显。”孟饶做出夸张的表情,“语气,眼神,都冷飕飕的,非常恐怖”
檀玄摇头:“没有的。”
季丛拿着烧杯走过来,疑惑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孟饶飞快答道:“我们在聊怎么研磨的问题”
季丛懒得揭穿他,也对他们说的不_gan兴趣,他放下烧杯和neng脂棉:“我来过滤。”
小组中有一个在做实验,其他成员则往往围在旁边仔细观察。孟饶看着季丛慢慢过滤完研钵里的ye体,檀玄则在记录本上记下实验的数据。
最后,季丛将滴有叶绿体ye体的载玻片用盖玻片盖好,放在显微镜下查看最后的结果。
他的头发没有檀玄那么短,低头的时候,有一缕坠下来,正巧妨碍到视线。
檀玄本能地抬了抬了手,但只抬到半空,就轻轻握起拳,收了回去。
季丛完全没有发现,他随意拨开那缕头发,继续*作着显微镜,进行最后的T整。
孟饶看到后,心里觉得有点奇怪。
如果说季丛是一个考场上的商人,吝啬至极,锱铢必较地笼络着每一个可能得到的分数,那么檀玄则视一切为身外之物,不仅是分数,对于其他理应受到珍视的,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yu求。
这两个照理说是没有任何相似的人,居然就这样奇异地以某种平衡相处着。
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孟饶偶然察觉到檀玄在以一种很专注的眼神看着季丛,好像很晦暗,又好像非常单纯。孟饶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特别的隔膜,将自己排除在外来。
那是一种不能言明的默契,也许连这两人对此也没有自觉,像雾一样飘散在空气中,并还在不断发酵下去。
这时候,季丛抬起头,对他们比了个手势:“很清楚,没问题。”
生物课下课后,同学们不禁都松了口气,上交完实验记录本,大家几乎是j疲力尽地走出教室,拖着步子往图书馆踱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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