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听闻此言后,才放心地闭上双眼,安静地靠着莫言之休息。
莫言之眉宇间恢复了往昔的平定,那静视着秦卿睡颜的双眸,shen似浓墨的稳然沉着。
隔日傍晚,暴雨已停,航行渐稳。
先前秦卿与莫言之在船舸夹板前端观赏晚霞,可中途莫言之被请去与主事详谈昨夜与二当家未谈妥之事。
所以,秦卿也遍只好独自回了厢_F_。
斜阳西下,晚霞辉映,天边云染的美景倒影碧波之上,秦卿素雅的_yi袍被天色渲染出一片彩华。
刚推开_F_门大门秦卿便停下了脚步,因为屋nei有一位青_yi华杉的文雅青年,正泰然地坐在桌前饮茶。
听闻推门声后,屋nei之人也不慌不忙目光平静气态沉稳地抬眼看了过来**
“不打算进来?”二当家放下了茶杯,面色如常地询问秦卿。
虽然对秦卿而言,眼前这张脸是陌生的,但却是最熟悉的人。
秦卿平缓地进了屋,轻He地关上了厢_F_的门,且缓步地向桌前走去:“不知慕公子今日特意到厢_F_来等候,是所谓何事?”
平和的询问,不带生疏之意,但却似有似无地流露出该有的距离_gan。
“你们认识已久,虽然不再是主顾关系,但也不必如此生疏的称呼你。”慕鸿歌恢复了原本的声音与秦卿交谈,身上的文雅之气也退散,被该有英气所取代。
秦卿点点头,便在慕鸿歌对面坐定。
“既然你觉得无碍,那我便向以往那样称呼你。”秦卿摘下了覆脸的面纱,礼貌地替慕鸿歌倒了一杯热茶。
当然,秦卿知晓“鸿歌”这个称呼,也只能是在私下,若是再外面他是不会如此称呼慕鸿歌的。
他知晓该避讳。
如此,对他,对慕鸿歌,对莫言之都好。
“昨日你对楼雁青说的话,我都已经知晓。”慕鸿歌眸色平稳,一身青色华袍,衬得俊容出落不凡。
虽然这张脸,并非慕鸿歌原本的容貌,但依旧出彩。
秦卿不语地点了头,随后才轻声道:“我是为了他好,才会说那些事实,若是让他不悦了,我可赔罪。”
“赔罪倒是不必,我与他都懂你的意思。”慕鸿歌zhui角流露出一闪而过的笑意,言谈间多是理解之意。
秦卿轻缓地眨眼,沉默地看慕鸿歌。
慕鸿歌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桌上的墨色锦盒,将锦盒朝向秦卿:“这是给你的,听管事说你闲来无聊想练字,我便拿了些笔墨纸砚来。”
秦卿的目光从锦盒中上乘的宣纸与墨砚上,缓缓地转移至慕鸿歌脸上:“多谢你。”
他昨日的确是向管事要过纸笔,可管事说没有。
但他并非显得无聊才想练字**
而是因为想练字,所以才写。
前阵子抄写经文的时候,字迹是不少的进步,可那都是迫于鬼面的压力,若是现下要他写,他依旧会写得歪曲如蝌蚪。
“你会否觉得我的要求很可笑,毕竟我_geng本无需识字写字。”秦卿安静地坐在桌前,夕阳的余晖透过船窗照入,染红了两人的_yi摆。
“这跟是否需要无关,多写写字可以培养耐心,是好事。”慕鸿歌将锦盒盖上,并气态平和的饮茶。
秦卿安静地看了慕鸿歌半饷,才开口问道:“你先下的模样,是依照真正的二当家所易的吗?”
登船时,莫言之提过商船主事与二当家都声名远播,相必真正的主事与二当家不会是楼雁青与慕鸿歌所捏造出的人物。
更加不可能是两人所塑造出的人物,楼雁青与慕鸿歌平日都很忙,哪还有时间用另外的身份,去经营商船。
“我不是用的二当家的容貌,我现下的容貌是凭空捏造的。”慕鸿歌没有隐瞒真相,告诉了秦卿实情,更道出商船是借来的。
而且,楼雁青也不是用的商船主事的容貌。
“看来你们是做好了周全的准备,但此次无论如何我都该亲自跟你说声谢谢,又让你们为我*烦了。”秦卿出于礼貌,当面表达了谢意。
他昨日已对楼雁青表示过_gan谢,但今日还是该亲自对慕鸿歌表示。
于情于礼都是应该的。
“其实,这次你跟随莫言之离开西洲,也并无不妥之处,我无法帮助你neng离那个地方,他却可以**”
慕鸿歌说到最后,嗓音明显变得轻了许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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