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肚子里的孩子轻轻地踢了他一下。
秦卿_gan觉到轿子晃得略微厉害,他便稳住了身影,知晓轿夫正在过吊桥。
可是轿子走了一半又停了下来。
轿外传来了轿夫的谈话声,似乎是前方有一顶轿子挡了路。
“是我们先过来的,麻烦你倒回去,让我们先过了,你们再过。”轿夫请对面的轿子先让让路,因为这方不好退。
“你们这群莽夫,可知晓我们轿子里坐的是谁,赶紧到一边去凉快,东洲陆府的陆公子你们开罪不起!”
对面的轿夫很嚣张,可是轿子里的人似乎说了一句什么,那些嚣张的轿夫便稍微老实了一些。
“你们吓唬谁A!东洲的陆公子现下应该正在参加慕府或是楼府的喜宴,你们轿子里要真是陆公子,我们轿子里还是九王爷呢!”抬着秦卿的轿夫也不甘示弱的嘲笑对面的人,并且将轿子放了下来。
秦卿听到外面的争执声越来越厉害,刚想拉开轿帘看一看外面,可是——
轿帘却被一把给掀开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破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九王爷。”一个轿夫打扮的人满脸鄙夷地看了看站在秦卿轿旁的轿夫,更不顾众人的推扯,抓着轿帘看了轿子里的秦卿一眼。
当即,那轿夫就吓得脸色铁青,跟见了鬼面似的。
秦卿这方的轿夫,直接将那嚣张越界的轿夫给推倒在吊桥上。
“哎呀快走,这轿子里坐了一个麻风病人,赶紧将陆公子的轿子抬起后退。”那嚣张的轿夫连滚带爬的起身,抬起轿子便指挥人后退。
“胡说八道,什么麻风病人!我们轿子里坐的可是一位大贵人!”轿夫重新将秦卿的轿子抬起,并呵斥对面的轿夫,且不忘夸奖轿nei的金主。
轿夫之所以敢嘲笑对方的轿夫,是认定对方不是陆公子,是因为对方的轿子比他们这顶好不了多少。
而且,那些自称抬着陆公子的轿夫,很显然都不是陆府的人,都没穿陆府的_yi衫。
要知晓,陆公子出行那可是气派得很,那里会如此简单。
轿子又开始摇摇晃晃的前进,刚过吊桥秦卿便稍稍地拉开了轿帘,看向了让路的那一顶轿子。
那轿子并不华丽,看上去很相素,轿夫_yi着也是相当简朴。
几个轿夫还一脸嫌弃地盯着他们这边。
然而,那顶轿子里的人,也在此时拉开了轿帘,那清俊的面容,漠然的眼眸,贵气不凡的华美扮相,都让秦卿一眼认出此人就是陆漠寒。
那人的_yi着太过华贵,气度太过绰约迷人,显得与那顶轿子不太配He。
仿佛天地间的一切,在那人面前都黯然失色。
唯有漫天的风雪,映衬出那绝代风华。
两人的视线短暂的相会,虽然秦卿脸上包裹得很严实,可秦卿的眼神却流露出几分不稳。
但陆漠寒似乎没认出他来,只是淡淡然然地看了他一眼**
几乎是立刻——
秦卿轻缓地放下了轿帘,心中七上八下的忐忑,眼底的神情也渐渐的混乱。
陆漠寒居然来了西洲。
虽不知陆漠寒为何事而来,可秦卿如今也再无见陆漠寒的勇气。
现下他们之间是相见不如不见。
若是被陆漠寒知晓他“偷偷”怀了陆家的孩子,那后果可想而知。
只是,近半年都不见陆漠寒,这次偶遇陆漠寒,足以令秦卿心中五味杂陈,倾倒而出。
陆漠寒是越发的好看,清俊的容颜之上神色不改的清冷。
可秦卿现Lower body态走形,面色憔悴,与陆漠寒是千千万万的不般配。
他终究是配不上陆漠寒**
就好比陆漠寒坐着那顶轿子一般,与之那么的不相匹配。
轿子走远之后,秦卿听到空山鸟鸣声,与那竹叶吹拂声时,纷乱的心绪才逐渐的安静下来。
抵达寺庙时,早已夜shen人静。
由于苏姑姑之前有过安排,有和尚在寺庙外等候秦卿。
秦卿下了轿子,便随着和尚入了寺庙,佛门是清净之地,秦卿曾经也念过佛陀,所以和尚领着秦卿去了以前偶尔留宿的住处。
他给了和尚一些香油钱,那和尚将他领入院子之后,便不打扰的离开了。
这一路无路人,加上天色昏暗,以及秦卿身着厚厚的黑袍,所以才能掩盖住肚子,先前那和尚虽是觉得有异样,可也不敢细看。
秦卿的住处,是寺庙里最安静的养心阁,也是香火钱给得最多人才能住的别院。
他推开门进屋,屋nei尽是沉香之气,干净整洁,佛字在堂。
庙子里的和尚,还周到的生了火炉,屋子里相当的暖和。
秦卿轻缓地关上了门,掩去了外面的风雪。
他扶着yao,走到桌前,拿过茶杯倒了一杯茶,那茶水也是热的,很贴心。
他小心的坐定后,才缓缓地拉开脸上的裹布,浅浅地尝了一口香茶,温茶入喉滋味清甜,这才使秦卿的身子稍稍的暖和了一些。
只是这茶的口_ga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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