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擦去了脸上的雨水,又拿了破碗放在其他漏雨的地方,他住的小茅屋地方很小,除了床和桌子,还有一个存放衣物的破箱子,就再也放不下其他东西了。
男人平时就两件换洗衣物,连被子都是盖了好几个年头的,他每月就几文钱的工钱,也没有闲钱添置。
今天早上刚洗过,晚上就下雨了,幸好他护着被子,没让被子淋湿,要不然晚上就要受冻了。
男人擦了擦脸上是水迹,就换了一件粗麻的单薄衣服,男人的衣服都是洗得有些泛白了,但依旧在穿。
他脸上戴着一张铁质的面具,来遮挡他丑陋的面容,男人大半张脸都被遮掩住,只有嘴唇和下巴露在外面
男人很疲惫,他今日天还未亮就起来干活,一直做到刚才歇息,除了吃饭和上茅房的时间之外,他几乎连一刻都为停下过。
挑水劈材都是他在做,还有洗碗,打扫,什么地方缺人手他就去什么地方帮忙,粗重的活和其他伙计不愿意做的活,他也都会做的。
因为男人是两个人吃饭,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他那这月满五岁的儿子,添喜。
苑里的人都知晓这个孩子是男人从外面捡回来的,原本苏姑姑是不允许男人留下这孩子的,可在男人苦苦哀求下,苏姑姑就留了男人的意愿。
“我无亲无故的,现在也上了岁数,再过上十几年怕是行动都不方便了,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替我养老。”每次有人问题男人那孩子的时候,男人都会如此的回答。
也是
一个过气的小倌,不但是样貌无法见人,而且腿上还有残疾,怕是这辈子也不会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了。
想到添喜,男人看了看床上隆起的薄被,他抖了抖刚从外面抱回来那床稍厚的棉被,轻轻地抖了抖替添喜盖上。
可他刚刚替添喜盖上就察觉手感不对,他轻轻的拉开了被子,被看到被子底下只塞了一个隆起的枕头。
这孩子
男人叹着气,心里着急担心添喜在外面出事,便急急的准备出去找添喜,可刚拉开门就看到矮墙边正在躲雨的小娃娃。
小娃娃穿着麻布衣衫,头上还顶着一片小小的荷叶。
小小的手捏着一片荷叶,身上衣衫已经湿了,但小小的身躯还极力的往墙角挪动,想要躲避这风雨。
男人见状急步上前把小娃娃抱起,用手护住小娃娃的小头颅就往屋里走。
小娃娃从男人怀里抬起小脸,轻轻的唤了一声男人:“阿爹。”小娃娃的小脸蛋粉扑扑的细嫩。
男人直接把添喜抱进屋之后,就赶快替添喜擦干,换了一身衣衫,让添喜躺床上被窝里去,男人抱着添喜,给添喜暖被子。
“这么大一夜了,你为何还往外面跑?”
叔有一件贴心小棉袄~~
还是添喜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