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阻止不了自己想疯狂靠近你的心,又不想继续消耗你,把你我都B成这样面目可憎的境地,所以抹杀我的存在,让我跟着你就好,变成你的傀儡。
我会永生永世跟随你,像故事里的骑士永远忠勇的守护在你身边,而你可以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见自己想看的人,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喜爱一个人是希望他平安喜乐,我做不到,所以我灭杀了自己,也许只有这样才是对的。
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契约之力在古老的祭坛里苏醒,他会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傀儡,认楚倦为主,不离不弃,由楚倦*控直到楚倦死亡。
耀眼圣洁的白色光晕刺的人眼前一片空白,薄长烬抱着楚倦,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抓紧自己还有思想的仅剩下的时间同他说话。
“我那时候说,如果我不知道痛,不知道疼,可以随便你如何折磨就好了,可我终究是个人,”他将头颅抵在楚倦脖颈处,很勉强的裂开zhui角笑了一下,“很快我就不知道疼,也不知道痛,可以随你折磨,阿倦,你会想我吗?”
有那么一刻一分一刹那的想我,想我这个人。
楚倦不说话,他的眼泪就一滴一滴的掉下来,在生命的尽头求他。
“你骗骗我,给我留一点念想,好不好?”
他的声音是混乱而无序的,也许是想在彻底消失之前,把想说的全部都告诉这个人。
楚倦的眉头紧蹙,片刻后反而缓缓舒缓开来,在以一种近乎荒谬的目光看着薄长烬,面前这个人有湖水一般湛蓝的眼睛,在他身后是连绵不尽的风雪和shen渊,以及_gan受到阵法从高处最弱的哨兵和兽人。
阵法的速度很快,在抽取薄长烬的灵魂,那是被活生生把灵魂从躯体当中撕扯出来的剧痛,在这痛苦当中他下意识的死死抱住楚倦,好像这样就能抵挡无休止的痛楚。
“你知道我为什么化名冬藏吗?”
他的声音已经开始模糊不清,混杂在狂风骤起里的声音里,让人听不分明。
“你记得,我们在白塔的时候吗?”
那年的薄长烬和楚倦还是圣所里预备的哨兵和向导,薄长烬对任何食物的兴趣都不大,楚倦送给他最好的食物他也不怎么动口,后来楚倦误会了,在一个阳光很好的春日试探x的fu_mo他白色的长发。
他说:“你听说过冬藏吗?饱受饥饿的人们会在每个秋天把食物储藏起来,等待寒冬,你不要怕。”他的声音那样和缓,以至于让薄长烬都有刹那的怔愣。
他从没有受过任何人的欺负,神之子只是不屑于那些跳梁小丑。
“我会一直对你好的,你如果是怕我以后对你不好再受欺凌,没有必要的。”
因为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A,直到我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对楚倦动心可以追溯到太久远的时光,可那一刻,局促的,不知道如何表达爱意,只是坚定承诺的少年在他午夜梦醒,无数个梦里都是最温柔的幻觉。
他也想过,如果没有那么多刻骨铭心的伤害,他会不会真的只是楚倦一时善念救下的冬藏,会在楚倦被另一个伤到shen处时伸出搭救之手。
而不是如今,当年许下诺言的人已经不记得了,把誓言牢牢记在心底的人,是那个当初不屑一顾的神子。
天堂或者地狱,谁又能在最开始分的清楚?
楚倦沉默了刹那:“我记得。”
可那时的他是作为卑微炮灰,他确实说到做到,一直到他作为卑微炮灰生命的尽头为止,他都全心全意的对薄长烬倾其所有。
“你记得你记得A”在生命的尽头听到这样的惊喜,薄长烬似哭似笑,喃喃着。
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记得。
楚倦微微掀起一个笑来,他把下颌抵在薄长烬头顶:“薄长烬,你以为这就是结束吗?”
“你解neng了,留下我一个人,带着这个残缺的,像是木偶人一样的躯壳在这个世上活下去吗?”他像是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模样,“晚了”
刻骨的疼痛里薄长烬抬起头来,似乎没有真正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他费解的看着楚倦,想用尽全力听他说些什么,可是怎么也听不清。
他在失去body的_gan知,包括听觉。
还有什么会让楚倦觉得遗憾,他是有什么未能达成的愿望吗?他想帮他达成的。
“你想要我死对吗?不不要难过,很快,我就会帮你达成心愿了”
你不要皱眉,不要难过,你马上就能自由了。
楚倦的脾气出乎意料的好,他一点一点凑近薄长烬耳膜,压低声,炽热的呼xi喷在薄长烬脖颈上,带起不同寻常的温度,他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仿佛lover温柔低语,但其中的莫名的怅然让薄长烬听不分明。
下一刻薄长烬骤然发觉不对,法阵在逆流,抽取灵魂的对象,不对不对
薄长烬的眼眸骤然睁大,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姿态看着楚倦,他的灵魂已经被抽出体外,却并没有直接消散,还是悬浮在空中,他看着楚倦仰起头望着他,似乎能够看见他的灵魂。
阵法在飞速运转,不祥的气息越来越近,他甚至看见楚倦叹息的神色,海东青从楚倦身后而起,巨大的羽翼在天空舒展,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尽全力向在天空而去。
不不
别这样,会消失的,阿隼会消失的。
薄长烬的灵魂已经被抽出体外,他无法控制逐明,那只雪白的奄奄一息的猫从他j神图景当中冲出,最后看了一眼薄长烬,而后化成一只巨大的雪豹在shen渊里快速奔跑,踩过连绵的积雪和荆棘,追逐着那只海东青。
j神体和哨兵向导本位一体,人死则j神体消失,没有人知道如果j神体先死亡,哨兵会如何。
他只能看着海东青越飞越高,而后飞出shen渊,在苍穹的尽头发出一声嘹亮的唳声。
shen渊的上方,哪怕风雪不停,天生五_gan敏锐的哨兵也很快发现了求救一般的海东青。
“在那里——”
“在shen渊下——”
“薄长烬在shen渊之底——”
“下到shen渊——”
兽人佣兵,绞杀薄长烬的白塔哨兵和向导,在瞬间怔愣以后立刻反应过来,疯了一般往shen渊进发。
“走”薄长烬在艰难的*控body发出声音,一旦让他们追上来就来不及了。
可是没有任何用处,他几乎立刻_gan受到一gu诡异的xi力从法阵当中迸发,急迫地要将他的灵魂绞的粉碎,他在将死的漩涡当中挣扎。
他不能不能死,追兵要来了,他要是丢下阿倦,阿倦该怎么办?他还有伤,抵抗不了白塔和兽人的联手
他还不能死,至少不能在现在死。
将死之人终于突破没有边际的黑暗,睁开眼来,入目是渺茫的风雪,大团大团的雪从天际坠落,砸进他的眼中,又化成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急促的呼xi,像是溺死之人渴求空气,视线在变得清明,面前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而后猛地被滚烫的ye体溅在脸颊上。
血腥味铺天盖地。
他眼睁睁的看着一支金色的长箭穿过茫茫风雪,刺入了他的body,为什么不疼了?是因为太过迟钝吗?还是因为——
不不对——
他的动作艰难地转动脖颈,低头,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很久,他伸出手,想做些什么,可是动作太慢了,_geng本无法阻挡那个人的去势,他从他的怀里,像一_geng腐朽的树木缓缓滑落。
远处天际,那只力竭的海东青从最高点坠落,猛地摔在shen谷雪地,追赶而来的兽人即将踩踏在海东青身上的时候一支巨大的白豹呜咽着扑上去,挡在海东青的尸体上。
庞大的兽人踩过了白豹的body,只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白豹艰难的收*起四肢,紧紧抱住已经死亡的海东青。
向导终于缓缓低下了头,他看见“他”的躯体跪在地上,Xiong口是一只穿透Xiong腔的长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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