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员
辣椒水这神东西很少用,除非是遇到了那些zhui硬心硬,完全无从下手的犯人时,才会寻了这器具找出来。装辣椒油的桶,长至胃的漏斗。
怎么说,犯人近来j神不错,好至每一下我都会有他是回光返照的错觉。总是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好看的紧。吃的更少了,不是昏睡便是自娱自乐,有时唱一段戏,有时还会和我说上两句,一把身子像是没了骨头,端的软糯,温雅。
却是和军座的关系有所缓和,不再被铁链吊着,有时会窝在他怀里小憩一阵。打过吗啡神志不清时甚至会顺着军座的意思,喊念声官人相公什么的,不过也仅那一次,再让他说便翻了脸赌气不见人。打吗啡的态度由被动变为主动,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可近来这鞭答却也照有不误,亏得他那肤质不是疤痕体质,若是不破皮儿的红印,不出明儿就能好。抽打狠了出了血珠,不上药,便用纱布棉团止了血,也不留疤。
他不昏睡,j神好极时,我会问他,疼么?
他点点头,依旧是软软的笑。
怎么个痛法?一或许有些不尊重**但我实是好奇,光张启山军座那种不要命的x爱,导致的后庭之痛,我就无法想象。再加上几乎是每日的笞刑,烟头的烫伤,关节的neng臼,以及**以及每次军座离开,我进来接手看守时,那些不可思议的姿势**
就是**他抱着椅背,头靠在上面,一把沉甸甸的头发笔直的从侧面垂下,皱了眉仔细想着,一种一gu子小孩气,哑然失笑。
忍着便是**他说,忍忍就过了,当下疼,过后更疼,麻木了**就不疼了。或者**或者有一处更为难过的痛楚时,其他疼痛就不不那么**明显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一字一句斟酌着自己的_gan受,不能理解。平日里指甲剪多了都觉得疼而难做事,很难想到它齐_geng折断是什么痛_gan。吃饭时不慎咬一下*尖都会捂zhui缓好一会儿,不知他哪儿来那么大勇气去咬*自尽。而现在**
“东西!”张启山军座的声音。我急忙回了神,抬头应了一句,收拾起漏斗和辣椒油桶出去。
而现在**从前被芥末呛一口都难受的眼睛充血,涕泪横流,如今却要把这辣椒水灌Jin_qu这里讲“灌”,是不过口腔的,直接通过长漏斗通进胃里,伤胃伤肺。事后辣椒油会从口鼻呛出,然后呕血。直到血把油冲干净了才能缓过来。没可能的吧,这种东西红老板那哪儿能撑得住,一个不慎就可能致死的刑具,顶多用来吓唬吓唬罢了。
直至推了审讯部的门,才觉察了严重x。白玉片儿,块儿,散落在地,二人身上何时多了此物?
这是?
“牙,再让他在咬*自尽。”军座看出了疑惑,对我说道。浑身一震,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看红老板,而是抿紧zhui,握紧手中的漏斗不知是怕什么,被上刑的不是我**要被灌辣椒水的也不是我**看着军座手里的烟,烟雾一丝一丝顺到干冷的空气里,那半张脸藏在*影里,薄唇像刀片一样,尖锐锋利。
“红二爷,你可知道这咬*自尽的下场?”军座shenshenxi了一口烟,看模样甚是恼火。
我这才记起来去看红老板,只见他又被吊上了铁链,长头发遮了眼,下半张脸上满是血,顺着脖子一gu一gu的染上光*的前Xiong。
“呵,不就是一死么?”他勾起满是血ye的zhui,满不在乎的一笑。
“混账!”军座倏地起身,狠狠给了他一耳光,沾了满手血。“养不熟的东西!”
红老板的脸偏在一侧,哈哈大笑道:“养我?张启山!我二月红何时要你来你养?”
出了奇的冷静。不由一惊,这才是红老板**近些日子来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不是昏睡便是享受吗啡快_gan的那个慵懒的人儿**怎么成了这样?
“真是说两句就要寻死的货色。”军座平静下来,shenshenxi了一口指间的烟,“婊子戏子不分家。行个福身礼【】就变了脸,寻死觅活。”一口烟徐徐喷上红老板的脸颊。夹着橘红簇亮的烟头比划两下,最后照着肩膀按灭一半,烟头瞬时收敛了些许光亮,顺着body侧线一路烫下去,直至烟头熄灭。
红老板身子剧烈的颤,本可以躲的,依照本能也该斜斜身子躲那烫人的烟头,偏偏生硬的承受,违背着意愿,甚至有神心甘情愿往烟头上撞的错觉。烟头离开的瞬间,他紧绷的body随着一口抽痛呼气一起松懈几分。光*的上身薄薄一层细汗,和血融在一起。
军座檫亮了火柴,重新点了烟,shenxi两口吐出来。捏起红老板的下颚,说道:“咬*自尽?痛是痛不死的,还想的话我教你怎么咬。”结实的手臂一把揽过红老板冰凉的yao。红老板的脸陡然一个扭曲,曈孔针*,折断的烟头掉在地上,烟头烫了后yao,从喉咙shen处发出的难耐呼声他自己生生被切断,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鼻息。
“不要用前牙咬,要用后牙,干脆利落的话一次咬掉,若不是窒息死,便是一辈子哑巴。”军座轻轻廝磨这他的耳朵,呢喃般的说道:“一代名伶成了哑巴,真叫人好生遗憾呐。”
“这条*头何时易了主?我就是咬断吞了肚里,与你何干?”
“你生是我张启山的死人,死是你二月红的活鬼,别想着寻死,我要留你至五更,谁敢三更来取命。”
“呸。”
“辣椒水!”他背对着我喝道。躲不过了**我握着漏斗的手下意识一紧**脑子发懵。忽地不愿见军座的正脸,怕见到那满生阎王相。
而接下来被迫灌辣椒水过程**是我这辈子不愿去回忆第二遍的,从不愿shen_y出声的红老板第一次难过的痛哭流涕。且不说那干呕之痛,单拣辣椒水灼烧胃壁,食道,鼻息,口腔,就够让人难以忍受的了。红老板趴在地上一下一下的呕着油血,不断咳嗽,屡次yu以头抢地,均被军座压住,不得动弹。
“牙齿明日有人来镶补,还是蓝田白玉。”军座抚着他的背,毫无边际地自顾自说话。红老扳那牙齿本就是后镶补的,唱戏的打小练功都嚼过铁砂,米粒大小的铁砂咬Jin_qu出来便是铁面儿。若是天分好,生的标致又勤奋,才能补了牙齿登台献唱,台柱子更是会整个重新镶补。
“**”不待红老板开口,又一声干呕诵上喉头。
辣油己经用血冲洗干净,血也再也呕不出来了。待他净过身换好_yi_fu,整个人便奄奄一息坐卧在军座怀里,任由怎样摆弄都是一副绵软无力的样子。
军座顺着他的后背,冷汗浸*了三tao棉_yi,后来索x便不穿了,披了大氅伏在军座Xiong口,浑身战栗。默默的抓着军座的袖口,长发真的是长了,总遮着眉眼。
轻轻颤抖,难耐的shen_y一声一声,偶尔被干呕打断,换来的确是更痛彻的shen_y。
就这样过了半刻,他却忽地浑身痉挛,毫无征兆的虚汗直冒,脸色青白,眼泪不住的流,骨头都酥麻的疼痛,抽了骨髄似的软绵。军座低头看着他,抱紧,皱着眉。
红老板推开军座的肩臂,埋头在自己臂弯里,断断续续的抽噎道:“吗**吗啡**”
我一拍脑袋,心想这下糟糕,光顾着行刑清洁,忘了这都过了打吗啡的点儿了!
“要**”断甲的手指狠狠的攥着军座的_yi襟,抬起小脸,泪涟涟,不忍多看。
能想到浑身被辣油刺的发烫发麻,火一直烧到心壁上那种熔炉般的_gan觉。毒瘾发作,冰冷不堪,甚至都想*了心脏成一团,冰火交替,可苦了红老板。
军座错愕,后又了然一笑,不知又想了什么磨人的法子。捏起小脸对了他,半睁着的眼眸水雾蒙蒙,迷糊不清,他满意了。
“我是谁?”“**张启**山**”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鼻音,红老板这怕是受不住了。
“以后还寻死么?”军座这是势料定了辣椒水对他的震慑,追问来看看他最后的反应。
一听“辣椒水”这三个字,红老板似是清醒了一下,陡然而来的痛楚记忆当头一Bang噶住了他那神智,孩童般笨拙的手脚并用推开军座,摔在地上。
“别**别过来**求**”手肘磨地向后退着。
军座站起身,不顾一声声求,抬tui马靴踩上他肩膀的烫痕,红老板疼得迅速侧了身子蜷*在一起,皎白无痕的大tui齐_geng露出来,蜷至军座靴踉。长头发散落了一地,身为监狱守职的审讯员**我那心肠早不知硬成什么样子,此时却不住颠动,可任谁见此番场景能忍住心疼?
“不想死了**吗啡**打**”呜咽的再次祈求,语句顺序都排列不得。神智神志清醒,头脑模糊,典型毒瘾发作,从前都是很守时的打吗啡,而今乱了常规,便露了丑态。
军座抱起他,坐在刑台石板上,抬手示意我去拿吗啡。
军座只有此时眼神是软的,对待一个醉酒的人,对待一个小孩子,总之对待一个毫无防备的人儿时,才有这般耐人寻味的温情。
“我是谁?”
“张**张启山**”
“再答一次,我是谁?错了没有针剂。”
“**”红老板几番挣扎,终是咽了一口血水入腹,喉头动一动:“**官人**求**别**再为难了**”说到后来又是满脸泪,他不想哭的,可是管不住这瘾头发作。
军座用手掌细细檫了那小脸,接过我递去的针剂,安慰道:“嘘嘘......就来,不怕不怕A,乖**”
淡青色的血管在惨白的皮肤上总是很好找,一阵推下去不消半刻便起了作用,呼xi不在沉重,只是偶尔咳嗽,咳凶了依旧会干呕。擦去满身冷汗,换了大氅窝在军座怀里,团成一团,不明意义的shen_y一两声,或是舒_fu的叹口气,终始缓了过来。
吗啡压住了辣油带来的痛楚,取而代之的是汹诵的快慰。
那是张启山第一次尝到了干呕时肠道蠕动压迫的快_gan,每每身下的人喘不过气,便干呕一阵,带着肠道紧*,丝毫不亚于口仕时音锤和*头带来的爽利。
情动至此,张启山泻过一次后,却发觉他至现在都未出j水,背位的姿势,张启山弓起身子,手掌胳膊将自己从二月红背上撑起来,胯间物也抽出半许,身下人早己瘫软。张启山摸过烟卷,点了慢慢呼xi着
。
二月红趴着,自觉不舒_fu,翻了个身,吗啡的力量还在。张启山回头看他,将含在zhui里烟拿下,烟头簇亮,黑暗里划了一道金龙出来,二月红明显一震,不由瑟*在被卷中。
张启山一愣,看着二指间的烟,不再说话。
我看到了什么?惧怕?他二月红何时**何曾惧怕过我?
张启山不住的想,越思索越心乱,眉宇shen锁,shenxi了一口烟,不愿再想,终始猜不透。火光簇亮,最终按灭在那人的小tui上,听他发出一声忍痛的闷哼后,张启山长呼一口气,说道:
“可曾后悔?”
“从未。”
“为何?”
“我二月红**至*都看不错人。”
张启山一怔,没能听清楚到底是“至始”还是“至死”。
了了一句话,却不料终生不得解。
【】男子见面时礼节多为抱拳相拜,只有nv子和禁脔男妓才行福身礼。
笫六章
张启山
有时我会想,吗啡对于他来说到底是激发本能的诱品,还是蒙蔽本质的药物?
他近来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自己。逆来顺受,醉生梦死。软糯,看我的时候竟然有了惧怕。
是不是惧怕?惧怕还是厌恶?我分不淸。
算了,终究只不过是牢里的禁脔,还是不要费心的好。
小东西,不足挂齿。
枣庄五月的会战,死伤一万一千人之多,张自忠也战死于南瓜店。本就不是统重军的人,好一个梅花上将,带了不足两千人上阵杀敌,情理之中捐躯殉国。六月中旬中央T走了我这里近半数的军队支援前线。战事不顺,年后若是能回来一半,我就知足了。
乱乱乱!
不能平定情绪!时常发现回过神时手中的东西被自己捏碎,有时是一只骨瓷茶杯,有时是椅子的扶手,有时甚至会生生把二月红肩膀捏到neng臼。
二月红**
罢罢罢**
或许该找个什么发池方式,打一仗,逛一遭欢馆,什么都好,只是不想再见二月红。
要不**杀了他算了?
“嘭!”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手里攥着的酒杯碎成片,划破了手,白酒洒了一地。
“哈哈张军座这是想什么呢?竞然如此出神!”
“莫不是在想nei人?”突然周遭噤声,安静的要死。我这才及应过来,酒宴**我这是在酒宴上**又出神了,该死的。
我看了看手掌,并无大碍,接了毛巾擦手,有人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他不是有意提起nei人的,启山兄勿记了心里去。”
我笑笑表示小事而已不会在意。
繁华不复,容颜己老。相见己是别离时,华灯散去,
往事不许提。
喝了不少酒,喝的着急,酒j冲上脑,想出去吹吹风,醒醒酒。
站在宴会厅门口xi烟,越来越冷了,干硬的冷,一gu风吹来都觉呛得呼xi困难。
那只兔子就是在这里见到的,当时我半个脸都是血迹,因为用手顺了头发,手上黏糊糊的有破口子。
我不知道他是唱戏的,只当他是哪家欢馆的兔儿爷,因其娇小而不辨男nv,披着白大笔,带着白色的皮帽,像极了一只兔子。
他从台阶下走上来,后面踉了侍童拎着皮箱,见我便是一愣,低头从我身边擦过去,满身*香。
我也不知当时怎么想的,下意识抓了他后襟提到我面前,侍童吓坏了,掉了皮箱,手忙脚乱一下不知怎么办才好。
小孩子顶多十六七,我攥了他的前襟拎至我眼前,他半张着小zhui惊呼了一声,眼睫很长,眸子也似含了一汪水,真是像极了二月红。
同僚听见了皆从厅室里出来一看究竟,脚步声响在我浑浑噩噩的大脑中**我一定是喝醉了,猛地伏身低头咬上他的zhui唇。
不安的shen_y被我堵住,很软,小孩子的味道。_N_心一起,狠狠咬住唇r,只听他倒xi一口气,眼泪倏地就掉下,侍童在旁边着急的不停求情。
今天喝的酒多少度?我闭着眼想着。
同僚们的笑声很吵,哄闹的都要掀了_F_顶。
“好福气!哈哈哈竟能被军座看上!”
“跟了他后半生就不必愁了!还不快道谢!”
“哈哈哈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心硬!最后居然栽在这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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