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显然没有料想到我会这般不讲理,先是一愣,然后一张脸几乎要红得滴出鲜血来,再次道:“我只是...想要帮你,你别生气...”
我冷声道:“我不需要你帮,我就算*着脚也能走。”便转过身子,大步往前走。
可是我没走两步,脚下的石子硌得我几yu要跪下来,实在是寸步难行。
该死的怎么所有人都要与我作对!
我回过头,见那少年还站在原处看着我,我骂道:“你怎么还不给我滚?你是故意要看我笑话的吗?”
那少年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担心你...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我看着他跑走的背影,整个身子像是被什么支撑了很久,突然一下抽空,坐在地上,此刻已经是shen夜了,街上已经没了什么人,再说了,就算有人我也不在乎了。
我坐在地上,低下头,shen夜的气温极度低,让我冷得发颤,我抱着身子,一时之间巨大的悲伤和绝望笼yinJ着我。
真的是我以前作恶太多,处处争夺,所以上天惩罚我,让我落得个这么下场吗?
明明我是大满格修道天才,我该永远高高在上的,可是现在,我连把剑都御不起来,失去了一双鞋子,就寸步难行,就连几岁的孩子都可以肆意欺辱于我。
当年被那些前辈雅称的云亭方上君,如今却是成为了这么个笑话。
我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痛苦,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样不顾形象的扑在地上大哭一顿,好让这些积郁和痛苦全都发泄出来。
可是想归想,我就是落魄至斯,也绝不会做出哭哭啼啼之态。
这样想着,我便撑起身子,yu要爬起来,去找庄无镜。
只是,耳边传来啜泣声,我的手背一*,我才发现我真的哭了。
随后,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怎么都控制不了。
我一边擦拭着不断往下流的眼泪,一边愤愤骂道:“该死的庄无镜,到底是去了哪里?混账!混账!”
“那个....你还好吧?”
我抬起头,这叫江言的少年居然还没走。
我赶紧偏过头,恶声恶气道:“你怎么还不滚?!”
江言挠挠头,“因为你哭了.....哦,不是...不是...”
他见我要发怒,马上道:“我刚刚听你说到庄无镜,你在找他吗?可以给我说说他,我也许会帮你找到他。”
他一提到庄无镜我就来气,我现在连鞋子都丢了,全都因为是庄无镜走得太快了。
于是我道:“庄无镜?庄无镜这个人为老不尊,道德败坏,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学着人家年轻小伙子娶Xi妇。”
江言“A”了一声,“那他多大?”
我道:“比你爷爷年纪还大。”
江言吞了吞口水,有点赞同我说得为老不尊。
我又道:“他还时常疯疯癫癫的,见人就打,也见人就咬,上到八十岁老翁,下到五岁幼童,他都不会放过。”
江言又点点头,“确实疯疯癫癫。”
我接着说:“不仅如此,这个庄无镜面目丑陋,眉心处长了一块疤,极为刺眼,但是他自诩为一表人才,经常装腔作势,看谁都是一副瞧人不起的表情。”
江言张大了zhui巴,问道:“这样的...老人你为什么还要找他?”
将庄无镜一通贬低之后,我的心情竟是莫名好了许多,便道:“当然是这个死老头得罪了我,别人怕他,我可不惧他,我是要好好找他算账的。”
江言却是看着我挠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江言道:“你在说到庄无镜的时候,我能明显_gan觉到你心情都好了很多,其实,你并不讨厌他吧,或者说他是你一位极为喜爱的长辈。”
我听他胡言乱语,怒道:“妄谈什么喜欢,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江言见我发怒,忙闭上了zhui,沉默片刻,小心翼翼问道:“那你还要去找他吗?我可以陪你去找。”
我冷哼一声,道:“自然是要去找的,但是我要找他,跟喜爱他绝没有半点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
清冷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我和江言同时回过头,便见到一蓝衫道人正站在一处酒楼的门前,酒楼门前的梁上,柱子上皆是淡黄的天灯,灯火之下照得他那张冷漠的脸愈发冷漠,却让那抹梅花印更加Yan丽B人。
是庄无镜,原来他一直未有走远。
庄无镜手持拂尘,一手拿着鬼刹面具,向我和江言走过来。
他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一想到他明明离我不远,我到处找他,唤他,他肯定是听见了,故意不回应,就是来等着我丢脸,看我笑话,就更加火大。
我怒道:“庄无镜,你明明就在这旁边,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你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很久吗?你是聋子吗?”
江言讶异地看着庄无镜,又看看我,道:“他就是庄无镜吗?”随后他又多此一举地对庄无镜道:“他真的找了你很长时间,既然现在你们遇到了,你就赶紧....”
在庄无镜冷淡的目光中,江言越说到后面声音越颤抖,之后,干脆就紧紧闭上了zhui巴,一张脸憋得通红。
庄无镜看着我道:“起来。”
我此刻还Nakedness着双脚坐在地上,心情还没有平复过来,便再次怒道:“你瞎了吗?我没有鞋子我怎么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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