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沧鸣拿剥削来的钱点了一桌上品佳肴,桌子支在客_F_nei,不多时饭菜就陆续上齐。
有荤有素有汤还有果盘,霁涯捏着筷子不知该哭该笑,食物诱人的香气都充满了血泪的压迫。
“靳兄,此番前来修真境,莫非也是往瀚城?”霁涯咬着醋鱼泄愤,又闲聊般问靳笙。
靳笙抽空说:“幽冥阁机密,无可奉告。”
蔺沧鸣端着酒杯提醒两人:“食不言寝不语。”
霁涯顿_gan无趣,他认真挑完碗里醋鱼的刺,再抬头时筷子差点惊掉。
对面靳笙桌边堆起个小山似的骨头,桌上荤菜都只剩绿油油的叶子,他放平碗筷,利落地抖开手帕擦了擦zhui角,*尖tian过下唇时隐约露出锋利的犬齿,似乎察觉了霁涯的震惊,灿金的竖瞳一抬,收敛了几分猎食者般森然的目光。
霁涯心里憋屈的很,他拆个鱼的功夫,好菜都被扫*完了。
“靳兄A,挑食不是个好习惯。”霁涯眼红地说,“芹菜冬瓜不香吗?”
“草有什么好吃的。”靳笙起身下桌,对蔺沧鸣拱手道,“属下告退。”
蔺沧鸣没参与抢菜活动,依然庄重地给杯中添酒,霁涯等靳笙走了之后悲愤控诉:“他真是来蹭饭的A!”
“不然呢?你还想让他一路跟着?”蔺沧鸣反问。
“也不是,我还没吃饱呢。”霁涯叹着气,“看他文质彬彬的,一把年纪还是个吃货。”
“你卡里还剩不少,我不介意再帮你破费一桌。”蔺沧鸣靠着椅背端起酒杯笑道。
霁涯一噎,连忙拒绝,解决了碗里的醋鱼悲催地吃草,拿酒杯倒了白开水,问道:“我有个正经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你还知道区分A。”蔺沧鸣嗤笑,“问,若是我觉得不正经,就把你从悬舟上扔下去吹风醒脑。”
“你既然愿意相信我,我仔细考虑过后,也想拿出些诚意来。”霁涯T整了表情板着脸,直接抛出一个严肃的问题,“幽冥阁想要还念草吗?”
蔺沧鸣手指一紧,语气发沉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都是道听途说罢了,实不相瞒,我在纵生塔顶见到傀师时,从他透露出的情报,加上这段时间得到的消息推测,傀师意在还念草。”霁涯皱眉道,“但_geng据严少爷的说法,还念草如今下落不明。”
“我真想看看你究竟还隐瞒多少。”蔺沧鸣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指尖威胁x地燃起火苗,“还与严少爷相谈甚欢,这般本领,不T去栖州屈才了。”
霁涯zhui角一抽:“我们相谈甚欢你吃醋?”
“**胡说什么。”蔺沧鸣yu盖弥彰地否认,“你是幽冥阁的人,少与严氏来往。”
“遵命。”霁涯笑着拱手,又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我们要抓嘉鸿真人吗?”
蔺沧鸣稍微联想了一下,才跟上霁涯跳跃的思路,沉吟道:“你的意思是,从嘉鸿真人口中问出还念草的下落,掌握了还念草便能反推傀师动向?”
“没错。”霁涯竖起一_geng食指,他方才故意不说过程逻辑,便是想试试蔺沧鸣掌握了多少情报,但蔺沧鸣反应很快跟上,说明关于蔺家的情报比他只多不少。
“据严少爷所说,还念草被玉霄派弟子蔺海_fu下**其真实身份便是瀚城蔺家遗孤蔺沧鸣,若是能找到此人,或许能牵制傀师甚至引蛇出洞。”霁涯分析道,他把情报来源都推给严玉诚,又兴致满满地撺掇,“嘉鸿真人必定知道一二,如今他虎落平阳,正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时候。”
“你贬低自己可真不遗余力。”蔺沧鸣搬着凳子挪远一步,听着失忆的师尊算计他,百味杂陈地_gan叹,“阁主才忠告过你不可信任,今日你便抛出这些消息,不怕我认为你居心叵测?”
“我什么都没说时主上就敢为我做保,现在我为了主上的利益选择坦诚,主上岂有反悔的道理。”霁涯Xiong有成竹地笑笑,“若是真找到蔺沧鸣,幽冥阁便是一箭双雕,退一步说嘉鸿真人一无所知,也还能混个悬赏金嘛。”
“我倒有种你公报私仇的直觉。”蔺沧鸣意味shen长地说。
“哪有,属下完全不认得嘉鸿真人。”霁涯无辜地歪了下头,“主上这回去瀚城,想必也是要查蔺家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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