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时出现在万崇董事会的消息席卷了整个商圈。
他的手机连续不间断有电话和短信打进来,可是他一个都没有看,直接关机,以绝对冷静的态度面对万崇董事各种尖锐的问题。
从他踏进这个会议室开始,他就做好了面对所有情况的准备,不管是猜疑轻蔑亦或者是质问他都照单全收。
这十来个董事有两个是顾崇海的旧交,即使顾崇海还没有发话,但周助的传达素来代表顾崇海的意思,于是自发地站在了许冬时这边。
而其余的董事则唯恐天下不乱,怕是恨不得顾崇海倒在病_On the bed_再也不醒来。
在这帮董事看来许冬时充其量不过是个颇有商业头脑的年轻人,因此并没有将许冬时放在眼里,原先还算平和地发问也在许冬时过于冷淡的应对里逐渐变了味。
“现在顾总人还在医院没醒来,你们的一面之词不管用,依我看,还是先由王总暂任代理主席一职,大家觉得如何?”
许冬时神色自若坐在代理主席的位置上,看向出声之人。
这人想来在万崇颇有话语权,立刻有人附和,更有甚至拿许尤山说事,“许总真是教出了个好儿子,正途不走,专辟歪门邪道。”
话里的鄙夷让周助皱眉,“李总,请注意你的言辞。”
“我有说错吗,在此之前我们可都没听说过这位许先生跟顾总有什么交集,你们说是顾总的意思我们就得信吗,周助,你可是跟了顾总不少年,别胳膊肘往外拐A.....”
许冬时面色沉如水,默默将今日挑事的人记在心里,正想开口,会议室禁闭的门骤然被人打开。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顾崇海风轻云淡却颇具威严的声音,“他们说的话你不信,那我说的话你们总该信了吧。”
许冬时惊喜地看向出现在门口的人——顾崇海被人搀扶着,穿正统黑色西装,拄着拐,面色虽带病态,却依稀可窥见其壮年时的风采,他j锐的目光环顾一周,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就连许冬时都_gan觉到了压迫_gan。
可是下一秒,当顾崇海的眼神落到许冬时身上,却又是温厚平和的。
许冬时起身扶着顾崇海坐下,对方轻拍他的手背,示意让他安心——顾崇海一醒来就不顾医生的劝阻,拖着病体来给许冬时撑yao。
顾崇海一出现,方才闹事的董事皆噤若寒蝉,无人敢质疑许冬时的身份。
“冬时,这个位子是你的,你安心坐稳,以后你的话就是我的话,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顾崇海将主席位让了出来,字字铿锵有力,“如果有人敢觊觎我顾崇海的东西,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对方明明白白地用语言和行动站在了许冬时的身后。
从来没有人给过许冬时如此厚重的安全_gan,他再也不是孤军奋战。
—
顾崇海和许冬时挽着手从万崇的办公大楼出来时,外头的记者早得到消息赶来,顿时将二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一个又一个问题抛给了他们。
许冬时不曾面对过这么多的镜头,到底有些拘谨。
顾崇海应对自如,笑答,“是,很多谢各位记者朋友对我的关心,我和冬时确实已经结婚了,等过些天办婚礼时还请大家赏脸来喝个喜酒。”
许冬时望着镜头,他知道此时所有人都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包括傅驰。
远在大洋彼岸的傅驰应该得知他已经结婚的消息了吧。
说不明白出于什么心态,他不禁板正了身躯,对着镜头露出个温润的笑,看起来就像是幸福的新人,稳稳当当地扶着他的丈夫坐进了车里。
车子启动,将一众记者甩远。
许冬时脸上的笑也收回,担忧地对身旁的人道,“医生同意你出院了吗,你的药有没有带在身上?”
顾崇海付之一笑,“我没事,我们是一家人,我当然不能放任你一个人面对那些老狐狸,他们为难你了吧,还应付得来吗?”
许冬时颔首,没有抱怨什么,倒是周助不平道,“何止是为难,我瞧着许先生脾气太好,这点可不像顾总。”
顾崇海哈哈笑起来,咳嗽了两声,“那我可得抓紧时间教你学着怎么做个*商,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许冬时紧绷了一个上午的神经线在玩笑话里渐渐松懈,也跟着笑道,“顾总亲自出马,我可得交足了学费好好学。”
在许冬时与人谈笑风生时,远在瑞士还没有登机的傅驰正在一遍遍地看新闻回放。
许冬时挽在顾崇海臂弯的手,许冬时严肃的神情,许冬时温柔的笑容.....每一帧画面都他面前慢放似的,一点一滴地渗透进他的眼底,让他的眼球因为痛意而逐渐充血。
只是看到新闻报道时,傅驰还能尚存一丝希望当是误报,马不停蹄想要问个明白,可他打给许冬时电话一个都没能打通,而当顾崇海和许冬时成双成对出现在镜头面前,他才shen刻地意识到这个事实——许冬时和别人结婚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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