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驰其实也不太能理解今晚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那么做了。
他把这些特例的原因归结为不欺负一个病人。
把许冬时背回家后,傅驰强烈要求对方洗去一身酒味,但许冬时看起来好像随时会倒下的样子,他难得做了次好人,勉为其难地跟着许冬时一起Jin_qu洗的。
重获一个干净清爽的许冬时让傅驰郁闷的心情好转不少。
他恨不得马上询问对方为什么要跟王赫见面,但许冬时一钻进被窝就闭起了眼,他也就把话憋了回去。
等许冬时睡醒后再算账也不迟。
但他没想到许冬时一觉能睡十一个小时,他都醒两回了,身旁的人还是闭着眼,傅驰忍不住拿手去探对方的鼻息,悄然地松了口气。
昨天见到的许冬时跟风一吹就能散似的,虽然傅驰不想承认,但他心里其实有点打怵,诚如他所言,许冬时看着没什么毛病,可到底是动过大手术的,底子跟他们这种活蹦乱跳的人不一样。
听说许冬时是因为心脏病才被遗弃的,那两个人真没眼光。
不过要是许冬时顺着正常的人生轨道成长就跟他遇不上了,想到这里,傅驰觉得冥冥之中注定许冬时就得喜欢上他。
如果遇不到他,许冬时肯定很难过吧。
想到许冬时这么喜欢他,他不禁有点飘飘然,轻手轻脚地掀开了许冬时的睡_yi,看许冬时心口处淡淡的手术疤。
明明他以前见到这道疤都没太大的_gan觉,可此时却觉得太碍眼,傅驰眉头紧皱,拿指腹轻轻摸着那道突起。
他自己都注意不到自己的神情有多么认真。
许冬时是被轻微的痒意唤醒的,他能_gan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他,像是蚂蚁走过似的,酥酥麻麻。
他一睁开眼就见到了表情严肃得仿佛在研究财务报表,其实只是在fu_mo他疤痕的傅驰。
傅驰被抓了个正着,简直瞬间就弹了起来,表情古怪,半晌,在许冬时疑惑的眼神里先声夺人,“你昨晚打呼吵得我睡不着觉。”
许冬时慢慢坐起身,拉好了被掀上去的_yi_fu,没有追问傅驰的行为,事实上,昨晚到现在他都觉得眼前的傅驰不太真实。
宿醉过后的许冬时脑子有点糊涂,但胃已经没什么_gan觉了,面对傅驰的控诉,他狐疑道,“我从不打呼。”
好几年了,他从没听傅驰抱怨过这个。
“你喝那么多酒,不打呼就怪了,”说起这事,傅驰脸色沉了下来,“先起床,我有事要问你。”
许冬时说好,洗漱完毕出去,傅驰坐在客厅等他。
他身上穿着傅驰的西装,相对他自己的有点宽松了,但不仔细看也能应付。
着装整齐的许冬时半点看不出昨晚的狼狈与脆弱,又恢复了一贯温润的形象。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了,下午两点还有个会要开,待会去外面吃完午饭回公司正好能赶上会议,想着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傅驰打量着许冬时,心里不太满意对方穿得这么正经,看着虽柔和,实则刀枪不入,让他想扒光了许冬时再跟对方谈话。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傅驰唇角微微下沉,“我问你,许可证那事是不是解决了?”
许冬时微怔,不太明白傅驰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但还是颔首。
傅驰的语气隐含怒意,“既然都解决了,你没事去招惹王赫干什么?”
许冬时一头雾水,神色有几分茫然,“之后誉司的许可证还需要经王赫的手,正常生意应酬而已。”
“几个许可证算什么东西,你明知道王赫要整你你还敢单独跟他见面,像你这样给自己找罪受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许冬时被傅驰没头没脑地训斥了一顿,不禁无奈至极,对傅驰而言许可证只是一通电话的事情,可之前傅驰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如今又有什么立场指责他?
何况他是为了大局着想,难不成往后每次一被王赫卡许可证,他就又得求傅驰,再一次次自取其辱地被拒绝吗?
许冬时以为自己不介意的,可此时也来了点火气,沉吟道,“是,你可以不把许可证放在眼里,但这是我的事情,我不会麻烦你,而且跟王赫打好交道也是我的工作之一,你说过的,以我们的关系不需要谈工作,所以我不明白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这是许冬时第一次用这么锐利的语言跟傅驰对话——之前的每一次不是他不懂得怎么反驳,只是他不想也不舍得,可是这次傅驰真的让他很失望。
“你没麻烦我?”傅驰怒火中烧,“那个许可证怎么批下来你心里没数吗?”
许冬时完全不理解傅驰如今的质问是为何,下意识道,“如果不是顾总出面,许可证到现在还卡在王赫手里。”
傅驰神情猛地一顿,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冬时shenxi两口气重新找回平缓的语T,“这次王赫肯跟我握手言和也是看在顾总的面子上,只是喝一次酒就能换来誉司之后每个许可证的一路通行,我认为我的决定没有错。”
傅驰咬了咬后槽牙,“什么顾总,你把话说清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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