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推开家门,看到家里没有人,空荡荡透着清冷,眼里划过失望。
他脸色病态潮红,细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抬手按住后颈的腺体。
没走几步就脱力倒在沙发上,浑身潮热几乎将他的理智吞噬,手机停留在微信界面,那个人没有回他消息。
他被发情热折磨至极,身上仿佛着了火。
“陆以朝……”他蜷起身子呢喃出这个名字。
嗡嗡嗡——
手机震动了两声,祁砚清连忙去看手机。
刚亮起的眸光瞬间暗淡下去,眼里蒙了一层水雾。
是微博的推送,他的特别关心发了动态。
陆以朝:很高兴和雨棠导演合作,不醉不归。
配图是酒吧,桌上摆满了酒杯,潇洒自在。
祁砚清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双眸通红,“陆以朝……你混蛋。”
结婚三年向来如此,他就不该抱有期待。
四分五裂的屏幕上显示着他发的最近一条微信。
【我发情期到了,你早点回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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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陆老师帮忙补镜头!”导演又向陆以朝敬酒。
陆以朝是现在正当红的影帝,蝉联三届金杯奖最高奖项,邀约不断,身价百亿。
能约到花多少钱都值!
“今晚谁都不能回家,不醉不归!陆老师晚上没事吧?”
“没事,雨导客气。”陆以朝坐在沙发上神情慵懒,偏长的眼型显得深邃,含着一丝浅笑,透出一种勾人的雅痞。
他看到微信置顶信息里,有一条留言。
他冷笑一声,随即把手机扔到一旁,拿了杯酒和导演碰杯。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剧组的人喝到深夜才散场。
“陆老师这么晚回家没事吗?老婆不会生气吧。”
“谁不知道陆老师和小娇妻感情又稳又甜,三年都没吵过架!肯定在家准备好醒酒汤了。”
“好羡慕陆老师这么年轻就遇到真爱结了婚,omega还是个大美人,好幸福啊。”
陆以朝神情带笑,眉梢微挑,“是要回去哄人了,12点的门禁。”
一坐进车里,他就收敛了笑容,神态微醺地把玩着手机,和司机冷声道:“回家。”
让一个omega独自撑过发情期10个小时以上,已经是极限。
陆以朝一开门,馥郁香浓的红玫瑰香气扑面而来,香得呛人。
地上随意扔着鞋子和衣服,手机被砸在地上,屏幕已经碎裂,可想而知扔它的人有多生气。
陆以朝继续往前走去,看到了缩在沙发上的祁砚清,眼尾湿漉的泛着红。
他的舞蹈服还没脱,黑色燕尾服衬得腰细腿长,消瘦的身材单薄有力,白玉似的脚背弓起,膝盖蜷起像一只断翅的金丝雀。
离得近了,听到他带着的哭腔呼吸,睡得不安稳。
陆以朝眸光黑沉,邪性又痞气,他扯松领带扔到祁砚清脸上,甩出红印。
他睁眼时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泄露出来,还在咬牙坚持,“你还知道回来!”
发情期的烧灼感侵蚀着他的神经,得不到标记,脏器都牵扯的生疼。
陆以朝看着他的眉眼,脸上的笑意全无,讽刺道:“香得腻歪。”
Alpha毫不留情地标记omega的腺体,灌入信息素,白兰地酒香铺天盖地,和玫瑰香混在一起,酒渍玫瑰芳香四溢。
祁砚清寻着陆以朝的唇贴去,才碰到唇角,陆以朝就厌恶地躲开。
“接吻我嫌你恶心。”
祁砚清鼻腔酸涩,将他狠狠推开,“咬完了就滚!”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陆以朝低沉的嗓音像在蛊惑,“祁砚清,你看你现在像不像一条狗?可怜巴巴地求人爱你。”
祁砚清看着他,清亮的眼中浮起一层薄雾。
夜已深。
陆以朝裹着浴袍出来,发梢滴水,从衣柜拿出干净的衬衣换上。
“你要走?晚上还有通告?”祁砚清埋在被子里问他,皱眉不满。
陆以朝侧对着他,“发情期过了还这么离不开人?”
祁砚清脸色苍白,一把扯住陆以朝挂在脖子上的领带,拉低他的身体,眼神骄纵,和刚才被发情期折磨时判若两人。
“下周是你爷爷八十岁寿辰,我不出席难堪的是谁,陆以朝你要惹我生气?”
陆以朝气笑了,手里的衣服往床上一甩,两手撑在床侧和祁砚清对视,雅痞温和的目光浮起笑意。
“我看你更擅长惹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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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祁砚清先醒过来,转头看向还在深睡的陆以朝,果然没走。
还是怕自己不去他爷爷的寿辰。
昨天把他折腾成那样,现在倒是睡得香。
他用力咬住陆以朝的侧颈,下口极狠,陆以朝猛地醒过来,抽着冷气。
祁砚清弯眸轻笑,骄纵明艳,“陆总早啊。”
陆以朝猛地推开祁砚清的肩膀,捂着脖子,“祁砚清,你属狗的……”
“今天陆氏新品发布,媒体要拍我们恩爱的画面,估计快到了。”
祁砚清对上他愠怒的黑眸,笑容愈发明艳:“陆总要稳好人设,别露馅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门铃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