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学殿的西梢间布置简单,但床榻桌椅一应俱全,敞阔豁亮,细密连串的珠帘垂挂在寝床前,再有屏风相隔,倒是看不清楚。
只隐隐约约听着寝_On the bed_翻身的动静,晓得里头有人。
莫惊春睁着眼躺在冷硬的玉枕上,此刻的姿势对他而言甚是不雅,若在平时,他必定要呵责数句甩袖离开,此刻却不得不强忍酥麻,那_gan觉时不时窜过后背,侧放在枕边的手紧握成拳。
兔尾被不间断地揉搓,已经可怜兮兮地*成个小团。
兔尾:救,xi太多了。
xi兔尾也要有个限度,会肿!
公冶启觉得现在的夫子看起来就像是突然被掀翻了的动物,无措地露出rou_ruan的腹部,惊恐又可怜地在他身下*成一团。Nakedness的上半身光滑,透着几分少见天日的*。
冰冷的手指长时间抚弄兔尾,彻底温暖起来。
指间夹着尾巴,毛团被压了下去,显出兔尾真实的大小,蓬松雪白的一团*下来也就一小点,掌心压_geng分不到多少细密的触_gan。
手指的主人犹豫了一下,忍痛变作一手捧住。
莫惊春:“**已经半个时辰了,您冷静下来了吗?”
他的声音透着一gu看破世俗的绝望。
太子拿捏他的尾巴就跟解压一般,横揉竖搓,默不作声把玩到了现在。莫惊春整个身子都僵硬发麻,只在偶尔j怪提醒进度变动后才恍惚意识到这兔尾就在别人手里这个事实,再后知后觉地忍受那拍岸而来又痛又麻的_gan觉。
公冶启慵懒地躺在更靠下方一点的地方,长手长脚地拱在莫惊春身后半阖着眼,像是有点倦意。
“夫子,”他扯了扯尾巴,“这尾巴会变回去吗?”
莫惊春被最后一下扯得实在是痛,忍不住伸手去护,“**这是长在r上。”一个不小心扯断,就直接验证他之前考虑过要不要砍断的念头了。
“永久的?”
如果现在莫惊春能回头,必定吓得有多远跑多远,太子的眼睛实在亮得吓人。
莫惊春:“**不。”
太子没多问。
莫惊春早就应该在太子多次奇怪的举止后发现太子的问题,正常人在知道男子会产*还有长尾巴后,不会觉得其怪异生奇?
太子偏不会。
且眼下,太子似乎对这兔尾有期限_gan到遗憾?
真是**莫惊春难以形容那是什么_gan觉。
自打有了这j怪后,莫惊春时常如同心尖压了块巨石,从未有如此彻底干净被扒开的时候。
羞辱痛苦的同时,却有种隐秘的开释。
公冶启慢吞吞地撸毛,_gan觉到手指下尾巴的肿*,半晌,才颇为不舍地撒开手,撑起身。
窗外的雨声依旧,他听着雨打屋檐声沉默了许久,“父皇快要死了。”
他平静地说道。
莫惊春正在沉默的死寂里慢吞吞地摸索_yi裳,想要将凌乱的_yi物tao上,闻言僵住。
公冶启:“怕了?”
他好似总是喜欢这么问,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莫惊春坐了起来,低头将_yi_fu盖好,“陛下昏迷这些时日,朝廷nei外约有些争议。”他避而不谈,却也回答了公冶启的问题。
皇位交替时,如何不惊颤?
“父皇若驾崩,顺理成章登基的人会是孤,”公冶启眼神幽shen,看着莫惊_Chun_Guang_滑的背脊被素白_yi_fu盖住,“有什么争议?”
莫惊春:“您是太子,自然是您登基。但是眼下宫nei朝外稍显混乱,雍州又有灾情,连年打仗,消息传到疆域对我军士气也是个打击。”
他顿了顿,才又说道,“年长皇子里,觊觎皇位的也不在少数,届时会发生什么,谁也不可得知。”
其实眼下莫惊春整个人都被揉木了,太子问什么就说什么。
他一直试图将yao带阖上,却三两次都滑开手。
莫惊春心里气急,却不知在气什么。
蓦然,一双胳膊从身后围过来,强硬从他手里拽走yao带,然后漫不经心地在他yao间He拢。炙热气息吞吐在耳边,惊得莫惊春大气都不敢出。
旋即,公冶启越过他下了寝床,*脚走到窗前推开,窗外的寒凉水汽扑了进来,浇打在他单薄的中_yi上,半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发尾有些毛躁,是被莫惊春cu_bao擦拭过的痕迹。
莫惊春痛恨自己看得那么清楚,立刻别开了眼。
“他们都怕孤发疯。”公冶启冰冷地说道。
莫惊春抿唇,没想到太子会主动提起此事。
殿下的疯疾似乎是从娘胎里带出来,药石无医。若是可以医治,不会拖到今日。
他坐在床边,头因为刚才的闹剧隐隐作痛,但太子所说的话又不能忽视。
他闷声说道:“殿下为何与臣说这个?”
这不当是隐秘?
即使莫惊春看过他险些发疯杀人的模样,可毕竟没有成行。
身为大臣,最是擅长的就是打马虎眼,不该知道的不该说的事情,不必嘱咐就知道该闭zhui。
谁敢拿命开玩笑?
“夫子很特别,”公冶启慢吞吞转身,视线若有所指从Xiong前瞥到yao部,“也很诚实。”
他露出一个温和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希望夫子能一直这么坦诚下去。”
莫惊春语塞,想不出要回答什么,在这纠结的当口,有人连滚带爬地扑在门边上,磕磕巴巴地说道:“殿下,殿下——”
是刘昊的声音。
一时间殿nei还算祥和的气氛被打破,莫惊春亲眼看到太子眉间浮现隐去不久的暴_N_,立刻扬声说道:“刘公公?”
刘昊听到莫惊春的声音,好像没出什么事,咽了咽口水说道:“殿下,陛下醒来一小会——”
他的话音未完,一道身影已经kua了出来,穿着中_yi的太子冷硬地盯着刘昊片刻,就要这么出去。在后面的莫惊春匆匆赶来,连忙将_yi_fu与靴子递给刘昊,“公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快给太子殿下穿_yi?”
刘昊下意识就接了过来,头一回在殿门口做这样古怪的事情。
但太子显然不耐这般,夺过来自己tao上,看都不看靴子一眼就*脚闯入雨幕,压_geng没想过要带上刘昊。
好在正殿外的卫兵们看到太子出来,全都紧跟上去。
肃穆森严。
莫惊春倚在门边,逃过一劫。
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还在抖,他强压声音,力求平静地与刘昊说话,“公公还是快些赶上为妙,殿下他方才**脾气有些暴躁。”
他的声音又轻又快,若不是刘昊距离很近,都听不到他的话。
刘昊耸然一惊,急忙要走,但看莫惊春这看着整齐实则凌乱不堪的_yi物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殿下对你**”
“公公,”莫惊春冷静打断了刘昊的话,“不是你想的那般,快去吧。”
刘昊也不敢再拖,立刻拔tui跟上。
在他的身影也消失在殿前后,整个劝学殿彻底死寂,就连伺候的宫人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莫惊春倚靠在门边上的力气彻底消失,整个人滑坐下来。
额头抵着膝盖,Xiong腔发出一声长长的抽噎,然后猛地断了尾音,宛如死亡前咽下的最后一口气。
再抬头,莫惊春的眼角红红,鼻头也红红。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重新将朝_fu整理到完美,尤其是脖颈旁的伤痕处更是一次次抚平,神经质地确认了好几遍。
再无人能看出来任何一处问题。
等太子再重新想起劝学殿的莫惊春时,他已经出了宫。
*
莫惊春晚间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就不动了。
他在饭后陪着莫老夫人说话。
他很少有这么累的时候,就像是整个人被掏空一般倦怠,莫老夫人原是在和徐素梅说话,不知不觉就转头看他。
莫惊春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老夫人在叫他。
“子卿呀,”老夫人是江南水乡的儿nv,念着莫惊春的表字都有种软糯的乡音,拖得长长的,软软的,“我的乖乖子卿是不是闹脾气了?”
莫惊春蓦然红了脸,无奈地说道,“祖M_,我都多大岁数了?”怎还拿他年幼时的话还哄他。
尤其大嫂和小侄子都在,莫沅泽正捂着zhui偷偷笑,被大嫂拍了一记,不敢动了。
老夫人理直气壮地说道:“多大年纪了都是我孙儿。”
莫惊春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徐素梅弯了弯眉眼,许是觉得现在气氛正好,想了想还是将之前一直盘旋的事情拿出来说话,“**你意下如何?”
莫惊春微愣,没想到大嫂在给他说亲。
身份都正相当,就是年纪小了点,才十七八岁,不过对还未出嫁的nv郎来说也算大了。那人家里头就一个nv儿,养得太过j心,不知不觉拖延了出嫁的岁数,反倒难了些。
愿意与莫家说亲,也是看中了莫家身份不错,人口简单。且莫惊春前头那个就没纳妾,人品风评也是不错。
当然这些都是私下隐秘的交谈,没留下半句口风,这些贵人家的夫人们说话都不露声色,靠着三分揣测。
徐素梅清楚老夫人一直都希望莫惊春再娶,别的不说,膝下一儿半nv都没有,再有莫沅泽的对比下确实空了些。她本也不想揽事,却又觉得这次的人选着实不错,心里存了好些天,才在这时候拿出来说了说。
莫惊春沉默。
他待姻缘子nv都只有平常态度,若是往日,看在老夫人的面上,应了也便应了。可如今他这般模样,要如何好生对待嫁进来的Q子?
j怪在身,随时都有诡异要命的惩罚。
就只说身后这兔尾,就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枕边人。
在这一切的事情都还未解决之前,莫惊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应下这些事情。
徐素梅听着莫惊春强打j神温和回绝的话,也知道有些道理,此刻上头**若是变天,谁也没有心思想这些。
莫惊春是太子太傅,这真是一个有些微妙的身份。
不仅微妙在太子,还微妙在他是莫家人。
掌握了莫家,就相当于握住了边疆的数十万大军,不管是哪一方都不会随意开罪了莫惊春,却又会戒备万分。
除非太子继位。
太子自然会继位,只是之后一切,就看个人心思了。
莫惊春晚间拖着疲倦的body回去,连沐浴都提不起劲,只匆匆擦洗了一遍就在寝床躺了下来。屋nei并无人,他任由兔尾肆意地露出来。
兔尾软绵绵地趴在尾骨上,透着一gu有气无力。
每一_geng毛上下都带着绝望疲倦的气息。
兔尾麻。
兔尾痛还*。
太子日渐过分的紧B让莫惊春喘不过气,蓦然升起一种辞官走人的念头,却在当下不可能成行而强自压下。
他闭了闭眼,很累。
厌恶憎恨太子的情绪其实没多少,如果东宫当真对他有那种亵玩的心思,就不会每次都纠缠在那些古怪的地方,尤其是这条尾巴**莫惊春伸手撸了一把,莫名觉得好像肿*了一倍有余。
兔尾不甘地在他掌心跳了跳。
兔兔不喜。
强撸要不得。
他和j怪说了几句,得知了眼下的数字。
【兔尾消失所需满足_gan:40100】
莫惊春冷酷无情地撤走手,这兔尾是面上不喜心下狂欢吗?
都被揉得那么可怜了,这满足_gan还蹭蹭上Zhang。
不值得同情。
还不如同情他自个儿。
他吐了口气,揉着眉心艰难翻了个身,今日如果他没有应下太子**会发生什么?莫惊春不期然想起那数十个j锐的士兵,再想起太子脸上的残暴*冷,难不成真的会**?那身杀意做不得假。
莫惊春莫名有种_gan觉,永宁帝亲自抚养太子这么多年,必定知之甚详,又用心良苦。
不然好端端一个小疯子不会那么顺利地长成。
夜shen了少许,莫惊春在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没有盖住被褥的身子*了*,像是有些发冷。
他好像在做梦。
仿佛惊恐地踩在冰凉的大殿石板上,躲在某处隐蔽的地方。从这里宫室nei的人看不到他,他却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一阵阵惶恐畏惧爬上心头,满眼都是血色。
偌大的殿nei躺着好些具尸体,无不是带着搏斗与毙命的伤痕,蜿蜒*冷的血ye溅满台阶,再一点点滑落下去。
唯独一人站着。
剑是好剑,任何血腥都沾不得,顺着剑尖滴落在地上。
他迷惑地看着站在台阶下的男人,听到了墙角隐约的啜泣。
他和男人同时涌起一个念头,“找到了。”看不清模样的男人踩出一个个血脚印。
“不不不,殿下,殿下,求您饶了我,您醒醒吧——”尖锐到发狂的声音刺得男人更头疼yu裂,他毫不犹豫地割下噪音的来源。
整个宫殿都弥漫着一gu残忍的血腥味。
几乎yu呕。
蓦然,那男人背过身来,一双疯狂戾目对上莫惊春,熟悉到令人发狂!
莫惊春一下子惊醒,浑身大汗。
那分明是太子!
他大汗淋漓,背后出了一身汗,又*又冷。里_yi黏在身上非常不舒_fu,肩头脖颈处的伤势也隐隐刺痛,他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处没上药。
莫惊春换过_yi物,再给伤口上了药。
直到这时候,他才看到这处的咬痕极shen,当真下了死力气。
上药的动作一顿,握着药瓶的胳膊搭在膝盖上。莫惊春抿唇,虽然可以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睡前确实在思虑此事,可难不成**
他背过手去摸了摸尾巴。
太子真的在这期间舒缓了疯劲?
他神色古怪起来,那兔尾,岂不是太子的药?
*
“药呢?”
太子的声音很冷,伺候的宫人忙不迭弯yao,“老太医说是要放凉三分才可吃下。”长乐宫的药味异常浓郁,时常让人以为连骨髓都泡在了药汤里。
“咳咳咳**”
半躺在龙_On the bed_的帝王一咳嗽,就是半点都止不住,原还在说话的太子下一刻就出现在了永宁帝身边,面无表情地给他拍背。
永宁帝脸色苍白,神色却是温和,“**太子,还在生我的气吗?”公冶启不答,只是在看他不咳嗽后就退到一边,立在角落的*影里。
永宁帝挑眉,“让人都下去。”
陛下说话有气无力,却无人不敢应,正殿nei的宫人立刻撤离。
“太子,过来。”
永宁帝让开些,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等了许久,才等来太子不情不愿挪过来的身影。分明面无表情,却凭空让他看出几分郁闷不满,这让皇帝不由得低低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喉间又有血腥味,永宁帝面上不显,悄悄咽下。
“夏泽到现在都没能起来,你这x子可得磨磨。”永宁帝叹息了声,“下午,我让朝臣都入宫来。”
公冶启:“你都做足了准备,又问我作甚?”
永宁帝:“启儿。”
他叹息着摇头,“我这body一贯如是,本想着前头几个皇子多少是康健的,没想到落到你身上,却又如我一般。”
永宁帝的声音不紧不慢,仿佛预见的不是自己的死亡。
“许伯衡还算可信,但是丽嫔**朝中上下,柳何芳,薛成这两个可以倚仗却不能过分使用,黄正He待他年纪到了,让他归乡罢了。还有nei阁中**”
他将朝中重臣分析了一遍,最后落在莫家上。
“朝中除了莫家,倒还有几位在外的将军。眼下也坐镇在边处,但莫家是底子最干净的。”永宁帝道,当年莫大将军是他一手提拔起来,没想到父子皆虎将。
公冶启皱眉,“召那几个王爷入宫作甚?”
永宁帝拍了拍他的手,不疾不徐地说道:“这还看不出来吗?眼下进朝的王爷都是老胳膊老tui了,就算有心皇位也无力。他们封地nei都有我的人手,一旦京城出事他们家人一脉也逃不过,这点他们比我更清楚。”
“说不得老骥伏枥,在此一搏呢?”
永宁帝掀开眼皮,寒芒一闪,“正好让他们有来无回,收一收封地,刮一波钱财,国库难撑呀。”他笑了笑。
永宁帝和太子谈到了午后,诸位王爷和朝中重臣都纷纷被召进宫nei,皇帝躺在_On the bed_吩咐了他的主意,在他去后,皇位传给太子。
即便东宫乃正统,亲自得了皇帝这么一句,才是真正稳妥。
不管心中可有别的念头想法,此刻前排几位王爷老臣倒也忍不住滴下几滴泪来,永宁帝是个好皇帝,手段温和有道,行事圆滑有度,张放自如。君臣相宜这些年,多少是有些_gan伤的。
直到暮后,长乐宫才静了下来。
永宁帝这j力似乎强撑到此时就泄了气,待晚间便再度昏迷。
莫惊春自知道朝中王爷与老臣入宫后,便多少猜到皇帝已经拿了主意。不管永宁帝是用怎样的毅力清醒过来,他这一醒,对东宫无疑是最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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