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宋承没醒。待他醒来,发觉徐准压在他身上,就推徐准,想要主动。徐准一拍床垫,躺到一旁大喇喇展开body,给宋老师机会。宋承翻身跪到一侧,用手扶住了,低头yu咬。因为不熟练,所以做得格外认真,像乌*爬。徐准一手用力攥住床头柱,只觉那种慢条斯理的tiao_dou像是煎熬。起了一次身,宋承没弄完,起了两次身,宋承仍没弄完。徐准就忍不住,一把将宋老*推倒在_On the bed_,然后转身向下直奔中心,做坏事去了。
徐准在_On the bed_力气很大,若是全部表现出来,会吓到人。初时好几次,由于过于急切,毛毛躁躁像个不懂得满足和收敛的小伙子,宋承实在忍耐不住了,就踹他下床。后来徐准在家面壁思过了一阵,想明白,反正人是他的,摆在家里也不会跑,可以慢慢陪一辈子,才开始静下心来,变得体贴。这种时候,就体现出男人观察敏锐,判断力强,头脑灵活,兼身手好的好处。和他睡一晚,虽然_gan觉上全是翻云覆雨,没有止境似的,但第二天早上起来,肩肘胯骨和膝盖处的关节,都不会有损伤。肌r的撕扯都是刻意避开了的,每换新姿势,徐准都会低下去,细致询问宋承_gan受。反复地按摩和T整,有哪里需要注意,下次他都会记得。一般男人如果既要维持热情和硬度,又要不时中断,反反复复,折腾两三个小时,已经是很大的工作量。更何况徐准还能超常发挥,耐心引导宋承来开放自己,甚至主动一把。
有时候徐准犯二呢,也犯得别具一格。有次干着干着,觉得自己实在劳模,他走南闯北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种分分钟要死在另一个人身上的干法。不仅血ye往四肢百骸里涌,智商也跟着降低,一边说粗话,一边强行把宋承拉过来,求宋承表扬他。把宋承逗乐了,一秒钟出戏,手从这人背上滑落,伸过去挑起徐准下巴,勾上来,垂下头,轻轻地咬一口。再含笑低声称赞他一句,嗯,劳模。亲昵之间,连呼xi声都温热可闻。于是徐准就认了。一边如狼似虎地扑上去,一边_gan叹自己这劳模命,生得实在好。
第二天宋承起得晚,等他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时,徐准已经把家务早点一应都料理好。两人在餐桌上简略地闲聊几句,徐准陪宋承喝了一碗粥,然后转身出门忙自己的事。他背了一大堆工具,连工装和安全头盔也换上,到后院叮叮当当,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大约是修水管。宋承便到书_F_待了一会,挂上降噪耳机,安心地读自己的书,做学习笔记。快中午时叫徐准回来吃饭,两个人,吃了中规中矩的四菜一汤。吃完饭刷过碗后,宋承又困了,毕竟前一天晚上,体能消耗过度。陪徐准在沙发上待了一会儿,看了几盘徐准公司寄过来的,没头没尾,多国语言交杂的视频资料片,实在是看不懂。毕竟那是徐准工作上的事,与宋承专业无关。
他知道徐准是为自己着想,担心他进食过后马上入睡,对body不好。可是徐准没有想过,强拉着他看这种东西,只会更加催眠。宋承坐在沙发上,眼皮一点一点往下沉。到后来就不管不顾了,低低叫了声,“徐准。”徐准回过头,只见他已经拉过一旁毛毯来,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在里面。长长的睫毛,就这么任x地直接垂下去,跟个小孩子一样的。
徐准盯着他老师那个佛陀样的睡姿看了好几秒,才相信宋承居然是真的睡着了。又好气又好笑,起身把旁边一侧沙发靠背推开,铺成一张简易的软床,又往一头堆了两个垫子做枕头,拍了拍,冲那边道,“到这里来睡。”见没动静,又提高声音道,“不然我就过来抱你了。”宋承方才动弹。他唯有在被别人抨击厨艺或惊扰睡眠时,脾气才不太好,此时虽面无表情,闭着眼,从一张沙发挪到另一张沙发上去,但徐准也相信,宋承此刻在nei心肯定是不太喜欢他。
两个人过日子就是这样的。即便人家再嫌弃你,可你还是要任劳任怨地上楼去,取了薄被来,盖到宋承身上。顺便再把窗帘拉开,让下午的阳光,有可能斜j进来。宋老师现在body不比以往了,再好的底子,经了几场大病,从身到心,连续不断地病下去,也会被折磨得虚弱。人的body不像机器,坏了修一修就能好,即便每日锻炼,不停进补,依然会和从前有差距。这让宋承更为喜欢上晒太阳,和在太阳底下睡觉,按医生说,是可以舒展血脉。
人家都说老来小,老来小,可是宋承还这么年轻,就已经开始变小了。有时候那些天真的一面,完全暴露出来,与孩童无异。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反正徐准是为此_gan到Xiong中酸涩,他亏欠宋承许多青春。在阳光下,宋承睡着的模样,和平日里强装出来的那副忧郁男神样完全不同,看上去有gu苍白但坚强的美。霜白面色,微红zhui唇,干干净净的高鼻梁,整体面部的轮廓是坚毅的,但配He皮肤上的少许斑点和杂质,看上去有点软弱,还有点无辜。有些人美得张扬炫目,不把人刺痛誓不罢休,有些人则美得沉默寡言。宋承属于后者。那面孔看久了,竟让人有些揪心,仿佛在诉说一个平静温柔的故事。
到了下午三点,徐准把宋承叫醒,他要送宋承去一位熟识的师兄家练琴。宋承但凡在睡饱后,就又会变回成另外一个人,而且患上失忆症,仿佛之前那个有点暴躁的坏脾气人格,从来没有在徐准面前出现过。换上到老师家学琴要穿的礼_fu,提上大提琴盒,从公寓台阶,一步一步走下来。徐准正靠在车外等他。等宋承走到面前,就伸手去接他的大提琴包,掂在手里量了量,问,“怎么这么沉?”宋承笑道,“主要是琴盒。”他笑的时候眼神没有避开徐准,而且背后刚好响起鸟叫声,四周庭院所种植的花木在A城二月回暖的天气里发出neng芽,枝头几片绿叶,鲜亮yu燃。
徐准便不说话了,独自接过背包,绕路到车尾,把琴箱整个塞到后座。然后等开到学院面前,下了车,他也是率先拎上大提琴盒,一个人走在前面。
宋老师无事一身轻,与徐准隔了两步远,不紧不慢地在一旁跟着。他俩身高相差不多,都是一身素净得体的黑西装礼_fu,一前一后走在学院大道上,很有些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气势。绕过学校侧门,不时回头围观他们的学生和行人才渐渐少了。再往前,是几栋几十年前,国家分配给学院教职工居住的老_F_子。外表朴素甚至有些凋敝,可是一进门,就听见老式黑胶唱机播放的乐声,悠扬地传出来。
宋承到师兄家,跟随师M_在业余学习大提琴演奏这回事,徐准本来是不知道的。他们俩虽住在一块儿,可平素过得很独立。徐准下班后若不按时回家,打电话向宋承报备,宋承决不会仔细追问他到底去了哪里。同样的,宋承在日常工作生活中发生了什么琐事,也不会巨细无遗地向徐准汇报。以至于,在学了一个来月之后,徐准才注意到,书_F_的陈列柜旁,多了只一人来高的乐器。
此后徐准便积极主动申请,要每周接送宋承上下课。他要接便让他接吧,宋老师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一味清高,对己对人,没有必要地过度严苛,不通人情,令人_gan到难以接近。他现在,在和徐准相处的时候,也慢慢地琢磨透了,有时候,懂得接受别人的好意,亦是一种惜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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