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睡得平和。_F_间里有两张床,一张宋承用的,一张沈知书用过的。宋承睡自己的床,让徐准睡的是沈知书的床。宋承在一起烤火时有提前问过徐准介不介意,徐准当然答不介意,但趁宋承在屋里走动时,转过头去往那床看了好几眼。
宋承注意到了,打开热水洗完澡后,在关灯前,主动躺到了沈知书的_On the bed_。
徐准洗完澡出来看到宋承在床位安排上这转变,愣住。已然在台灯映照下熟睡的宋承没有想到,他这小小举动,竟让徐准躺在他的_On the bed_,大气也不敢出,就此乖了一整夜。
大年初一这一整天徐准都过得晕晕乎乎的,当然不是喝酒喝晕的。说起来徐准这趟出行跟往常一样,行李箱里除了三四tao换洗_yi物,其余四分之三,都塞满了拆开包装的一瓶瓶便携威士忌。然而等到达了宋承身边,他却发现自己不想喝酒了。
连手机也T成静音,刻意在宋承面前避开自己大忙人的形象。公司或者几个投资方有急事找他,他也只是出去匆匆说几句,一两分钟nei解决问题,随后回到屋nei来,什么也不干,就陪安静的宋承安静地待着。
宋承看书,他就看宋承。
当然,有时候为了掩饰自己在看宋承,也是要拿本书在手边的。
他不太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说起来,除了年少那段对宋承的记忆模糊结局不堪的爱恋,这么些年来他再也没有体验过真爱。此时也不觉得这就是谈恋爱。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正常,很理x,一点也没有有违常理的地方。
他只是,一刻,一刻也不想让宋承离开自己的视线。
午饭后太阳出来了,太阳很好,从外面到屋nei渐渐升起一种明亮的暖,照得人慵懒又舒心。宋承按照自己从前独居的习惯,在屋里向阳的窗边收拾了张躺椅,铺好毯子和棉被,自己偎依Jin_qu看书。见徐准果然又饥渴的狗样盯着他,很是向往的样子,以为徐准觊觎的是这张躺椅,便掀开被子下地来,到一旁柜子里取出另一把折叠躺椅,原样给徐准也收拾了一把。
东西都是当初和沈知书结婚时置办下的,很多日常家用的东西,都是一式两tao。当初也未必不存了宋承和沈知书两人对未来一些美好的愿望。从来都是成双成对,才像人间夫Q。
一整天两人没怎么说话。徐准不再刻意撩拨宋承说话,也不再像除夕那样,笨手笨脚地在宋承面前找存在_gan,仿佛yi_ye之间变得安分得很。只是偶尔宋承熬汤缺个勺子,或者写笔记需要个书签,徐准甚至能在宋承之前,很快找到然后递过去。
这倒仿佛是显得他心里终于真的有了宋承一样。
除夕时没有喝酒,今天晚饭时宋承就取出自己泡的梅子酒,煮热了,两人伴着酒菜相对喝了几口。他是老师,不方便染着酒味去教学生,偶尔想喝点时只能拿这种清淡的酒水解渴。对徐准这种在纸醉金迷里泡大的老酒鬼显然不够味,但是他喝得很开心,也没想过取自己背包里的威士忌出来。现在他只想把那些东西藏得越远越好,免得宋承看到,又联想起他在外面过的烂泥一样的生活,觉得他不成个人形。
徐准现在觉得生活就应该过成宋承这个样。具体说不出是怎样,但总归是像宋承这个样。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觉得宋承永远是个干净高贵的人。宋承独居时也能把自己过成这样,他做不到,他没有那种能力。他从里到外都被名利腐蚀得千疮百孔,溃烂得一败涂地。
晚上多喝了几口,徐准躺在_On the bed_,他知道自己从来不醉,此时却觉有些热意上头。
宋承洗完澡出来,一tao蓝色睡_yi,掀开被子,安静睡下。今天徐准没有闹,他心里没有起伏,平静,很快就可以jin_ru睡眠。却不知道相隔一张床头柜的距离,隔壁床的被子里,徐准Xiong腔上下起伏,唇间紧张地呼出气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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