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们在老太妃手下蛮横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眼神?个个摩拳擦掌,眼瞧着要冲到所欢面前来理论,所欢忽地抬手,将赫连青给的玉佩举了起来。
“封闭府门,乃世子的命令,你们谁敢不从?!”
清亮的嗓音宛若平地一声惊雷,炸得风都静止了一瞬。
婆子们瞬间变了神情。
所欢是个冲喜的世子妃,他们瞧不上眼,可赫连青是老太妃的心肝儿A!
这**心肝儿的命令,她们哪敢不从?
于是乎,楚王府沉重的朱门被家丁He力推上,各处小门也被堵了个彻底,连那个早就被暗卫堵上的狗洞,都被重新堵上了厚重的石头。
不过小半个时辰,王府就封了个严严实实,外面人想进来,怕是难了。
所欢跟着赵泉将府中各处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捏着玉佩的手登时一松,人也软了,脚步虚浮地踉跄了几步,最后扶着赵泉的手腕,哆嗦着瘫坐在了地上。
赵泉吓得魂飞魄散,喊来附近的婆子,众人又闹哄哄地将所欢抬进软轿,准备抬回长安院。
谁承想,轿子刚抬起来,守在府门前的家丁就神情慌张地跑来,说街上乱了。
“什么乱了?”眼前阵阵发黑的所欢闻言,硬是撑起胳膊,撩起软轿的轿帘,有气无力地问,“你说清楚些,不要吞吞吐吐!”
沙哑的嗓音里带着点j疲力尽的虚弱,侍奉在软轿旁的赵泉急得汗都出来了,偏偏前来汇报的家丁吓破了胆,支支吾吾半晌,愣是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好在,所欢听明白了。
皇城走水,民心动*。
赫连与寒要做摄政王的传闻早已传遍了盛京城,如今皇城中出现异象,心怀不轨之人便趁乱上街,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家丁透过府门的门缝,窥见通天的火光,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嚎,吓得忘了自个儿身处楚王府,也忘了先前对所欢的鄙夷不屑,屁滚Niao流地来求他拿主意。
所欢歪在软轿里,眼前发黑,Xiong口发紧,心慌之余,又不得不镇定下来,安抚家丁:“你且回去**他们暂时不敢拿我们楚王府如何。”
几句话,就耗费了他剩下的全部j力。
所欢宛若含了一块灼热的炭,喉咙又痛又热,五脏六腑却又好似被冰封了似的。
他心下一片凄凉,意识到自己的身子不好了。
**毕竟,连在玉清观中被谢璧塞药塞到昏厥时,都没有现在痛苦。
但所欢别无他法。
不管楚王府,会死,管了,也会死。
横竖都是死,他只能赌一把。
赌今日赫连与寒无恙,赌他的身子骨还能多撑片刻。
许是所欢的运气真的不错,他按着心口在软轿中喘了几口气以后,当真恢复了些力气,连呼xi都顺畅了不少。
所欢立刻虚弱地唤赵泉:“不回长安院!去府门前!”
跟着软轿的赵泉,差点忘记身份,neng口而出一句“不行”。
这怎么能行呢?
赵泉心急如焚。
世子妃的身子如何,除了医师,恐怕只有他最清楚了。
以往,世子妃再虚弱,手都有些许的温度,而今**而今,世子妃方才扶着他倒地时,手已经与天上落下的雪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赵泉眼眶狠狠一热,哑着嗓子劝:“世子妃,您还是歇歇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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