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家丁的声音唤回了所欢的思绪。
他仓皇将头埋在赫连与寒的怀里,极怕下人瞧见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此举无异于掩耳盗铃。
世子妃那身水红色的华贵_yi袍,谁又认不出来呢?
赫连与寒屋前_fu侍的下人却与楚王府其他处不同,瞧见了所欢,眼里毫无波澜,甚至没有多看一眼,跪地行礼后,悄无声息地退到了暗处。
“父**父王?”所欢战战兢兢地揪住赫连与寒的_yi襟,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他的睫毛上沾的泪珠连成了串,一眨眼,就扑簌簌地往下坠,“儿臣**儿臣若是被瞧见**”
“怎么?”赫连与寒将他放在榻上,随意道,“想要为父挖了他们的眼睛?”
所欢没料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吓得差点从榻上弹起来。
他心中有再多*暗见不得人的心思,也未想过要剜人眼珠,额角登时滑下几滴冷汗来。
赫连与寒似有所_gan,勾起唇角,从榻前摸出来一盒子药膏:“无妨,院中皆是为父的死侍,不会与府中下人乱嚼*_geng。”
“**此药温和,适He你。”
所欢哪里还敢动歪心思,僵硬地接过药盒,囫囵拧开一看,里面雪白膏体泛着晶莹的水光,便知此药贵重,连忙艰难地起身,跪在榻上行礼:“多谢父王,儿臣**儿臣这就回屋去上药!”
言谈间,冷汗打*了nei衫,冰冷地贴在脊背上。
所欢垂着头,犹如被雨水打蔫的花,畏畏**地收拢起了花瓣。
原是他想得太浅,赫连与寒**岂是他能Seduce的?
被当今天子忌惮的楚王,定然不是色令智昏的蠢材,他的那些不入流的勾人把戏,怕是早就**早就**
“在这里上药吧。”不待所欢细想,赫连与寒已经抬手拽下了榻前的帷帐,“再温和的药也是军营里出来的。你的身子特殊,若是受不住,为父也好早些为你叫医师。”
青黑色的帘子飘然落下,遮住了赫连与寒修长的身影。
所欢怔怔地捏着药盒,尚没明白话里的意思,外头已经有声音传来。
哐当,哐当。
穿着玄甲的将士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殿下,宫里传出了消息。”
赫连与寒闻言,抬手在摇晃的床帘上轻轻抚弄了一下,眼底划过玩味的笑意。
可惜,这丝笑意太浅,转瞬就被xi进了黑黢黢的瞳孔。
赫连与寒转身时,已是冷了一张脸,望着跪在地上的将士,眯了眯狭长的鹰眼:
“随本王来。”
脚步声远去,坐在榻上的所欢抱住了膝盖。
他最初的打算,只是用tui上的伤来讨赫连与寒的一点nei疚罢了,而今置身父王的床帐,捏着名贵的膏药,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涂吗?
这可是赫连与寒的卧榻。
所欢一想到自己要宽_yi解带,敞开双tui抹药,太阳*就突突直跳,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恨不能破体而出。
他的身子,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若是抹药的时候不小心流出点*zhi来,岂不是要在父王的榻上留下污秽的痕迹?
他再**,也没法在父王的榻上干这等腌臜事!
可若是不涂,他也无法离开赫连与寒的卧_F_。
且不说,外头有前来禀告要事的将士,就算没有,他也没办法驳了赫连与寒生怕他受不住军营中药膏的好意。
所欢一时心急如焚。
他没料到,自己会陷入如此为难的境地,后背上的冷汗干了又*,连松散的发都垂落下来,一缕一缕地粘在了雪白的香腮上。
床帐外已经没了人声,想来,赫连与寒与将士去了别屋。
所欢僵在榻上,看着火光朦朦胧胧地透过半透明的轻纱,照得满室流光溢彩,犹如粼粼波光,心渐渐沉了下去。
为今之计,唯有涂药。
他既已有了亲近赫连与寒的心,就不能拂了赫连与寒的好意。
所欢狠下心,扯开_yi带,将_yi袍垫于*下,再拧开药盒的盖子,用小指抠挖了些软膏出来。
他的tui上的确有伤,除了前些时日在祠堂跪出来的淤青,还有刚刚谢璧用拂尘捅出来的红痕。
至于骑马时磨破的印子,早就乱糟糟地埋在血红色的伤痕里了。
所欢既已决定涂药,就没有再犹豫,先将小指上的药膏抹于膝盖处,等它们慢慢融化成亮晶晶的水膜,带着暖意渗进骨血,方放心地再次用小指抠出一些,涂抹在tui_geng上。
他的tui生得*似雪,纵横的红色伤痕宛若开满了梅花的细枝,Yan得人心惊r跳。
所欢自己也看不下去,寄希望于赫连与寒给的药膏药效好,tui上的伤能早日消退,便多抠出来一些,顺着伤痕细细地抹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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